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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1章 文 / 輕柳

    第91章

    只知道那是一個男子,月疏桐很緊張他,還下令王府中的所有人三緘其口,不准說出那個男子的任何事情。

    當然,只有輕影軒的嬋娟二姝才知道,那個男子其實是一個女人。

    「還好爺此次帶回來的不是美人,若四美軒住多一人,那會多擠?」

    綺君掩嘴輕笑,心情自不錯。

    每一回月疏桐出遠門,都令府中的美人提心吊膽。

    因為月疏桐喜歡收集美人,各式類型的都有。

    當然,他最喜歡的,是妖媚型的女子,例如像飄香那種女子,深得月疏桐的喜愛。

    四美軒一直以為只住四美,因為只有四個雅間,若多出一位,便有要被掃地出府、或是淪落到百美軒的危險。在百美軒,只有永無止境的等待。

    「看爺對那個男子如此著緊,不知是不是有什麼來頭……」雲黛輕道,總覺著大家似乎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錯,爺對那個名叫逍遙的男子非同一般。你們難道忘了,爺是抱著那個男子入府的。」

    幽夢心思細膩,自然想起月疏桐抱桑芷入府的那一幕。

    其他三美經幽夢的提醒,才發現自己漏了重點。

    難道出府一趟,月疏桐的嗜好變了,不再喜歡女人?

    四妾面面相覷,心跳加速,該不是真的吧?

    「啟稟主子,奴婢打探到了消息,此次爺帶回來的男子名叫木逍遙,是爺在京城遇到的好朋友。兩人感情甚好,此次爺帶木逍遙回府,直接將木逍遙安置在爺的輕影軒。」

    一個約莫十六上下,臉容嬌俏的侍女急匆匆進入四美商議大事的正廳,她是綺君的侍女芸兒。

    「輕影軒?」四美異口同聲地道,心中的不安在擴大。

    空穴未必來風,只期盼月疏桐不是如她們所想那般,迷上了男子才是。

    「不知為何,這個木逍遙進入王府,我便有種不好的預感。彷彿我們,都是他的忌品。」幽夢一聲輕歎,愁霧籠罩了她的週身,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她輕移蓮步,緩緩出了正廳,往自己的別苑而去。

    「這樣的女人,不討爺歡喜亦是活該。」飄香嗤之以鼻,不滿幽夢的這種不爭。

    換作是她,定要將對手一個個剷除方肯罷休。

    這王府的女人,沒人是她的對手。她只是不屑於動手罷了,因為所有的女人都構不成威脅。

    還有一點,卻是因月疏桐不喜歡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玩弄權術。一個不小心,就是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是以她在王府自得其樂,偶有月疏桐的寵幸,月疏桐對她顯然和其他三妾不同。

    「香姐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方法把木逍遙趕出王府?」綺君臉上堆滿笑容,探試地問道。

    若如此,她便可省事。

    畢竟只是一個男人,將一個男人當成對手,未免可笑。

    「我能有什麼辦法?何況對方是一個男人,還是爺的好朋友,荒謬可笑!」飄香輕甩羅袖,一聲嬌斥,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正廳。

    雲黛見飄香走遠,便也藉故離開,款款離去。只餘綺君站在原地,心中的不安仍那般強烈。

    桑芷睡到自然醒,在嬋兒與娟兒的服侍下,沐浴洗漱再用膳,一日便也這般渡過。

    她倚在闌干,抬頭遠眺,四週一片靜謐。

    此刻已是戌時,偌大的王府寂靜無聲。有浮光掠影倒映在湖泊,這座圓亭處在湖中央,與週遭阻隔開來,彷彿兩個世界。

    據嬋娟二人介紹,輕影軒是月疏桐的私人會所。月疏桐的女人不少,卻從未有人能夠進入輕影軒。

    王府中有一則流言,誰人若能進駐輕影軒,那人便是月疏桐王妃的最佳人選。

    聽到嬋娟這話,她並沒有什麼很大的感想。

    但此刻站在這輕影軒,看著自己孤立在這間樓台,她在想,或許月疏桐是一個寂寞的男子。

    不知是他享受寂寞,亦或生來就是一個寂寞的男子。

    那個他,是否經常倚在闌干前,在這樣的夜晚遠眺他的王國。

    似乎什麼都不缺,卻還是會寂寞,這應該就是月疏桐吧?

    白日裡沒能見識疏王府的氣派,此刻,她倒真見識了一回黑夜的魅惑。

    夜空,湖泊,星子;樓台,亭閣,廊軒,無所不有,美如夢幻。

    這樣的一個大世界,她是不是從今往後就成為這裡的女主人?

    為何此刻的她,沒有一點真實感?

    誰人能告訴她,此刻的她,只是在做夢?

    將她擱在了這座輕影軒,月疏桐至今未出現,她真懷疑,此刻的他是不是沉浸在他那些美妾的溫香軟玉。

    她討厭有眾多女人的男人,是她太過輕率,就在此時此刻,她極希望雲天涯能將她認出來,如此她便無需跟月疏桐成親。

    原來,她這麼沒安全感。

    會不會是她對月疏桐產生了憧憬,才會在沒見到月疏桐時,如此患得患失?

    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眸中邪肆盡斂,深如不見底的寒潭,閃著幽黯寒冽的光芒。

    他站在這裡,悄悄看著湖中亭樓的女子。可以想像此刻她慵懶而立的模樣,一日沒回到輕影軒,除了忙公事,還因為,他不知如何面對她。

    一日見不到他,她會不會,偶爾想起他?

    好比,此時此刻。

    「出來!」月疏桐一聲沉喝,頭也不回,他便知道身後有人在偷窺他。

    一個女子怯生生地從黑暗中步出,媚眼輕吊,黑暗依然擋不住她的萬種風情。她身姿婀娜,行走間亦顧盼生情。

    「妾身想爺了,便偷偷地跟在爺身後……」美人欲言又止,輕咬如火紅唇,帶著委屈的神情,是男人亦不忍苛責。

    月疏桐輕佻地挑起美人的下顎,輕哂道:「飄香,本王不在王府,你可否耐不住寂寞,找其他男子紓解你狂熾的**?」

    來者,正是飄香。

    聞言,飄香如驚兔般地退後小步,連聲道:「妾身是爺的人,心裡只能裝下爺。妾身,妾身深深愛著王爺……」

    鼓起勇氣,飄香看向月疏桐,向他說出埋藏在她心底的話。

    她一直愛著眼前的這個邪魅男子,初見他的第一眼,便已愛上。

    月疏桐輕狂而邪肆的笑,薄唇輕咬上飄香的嫩頰,而後移至她的耳垂,大力一咬,狠聲道:「愛本王的女人很多,她們都知道本王的規矩。若你真愛本王,可否為本王去死?!!」

    月疏桐的眸子,露出狠戾之色,他的嘴裡,嘗到了血腥味。

    可他,卻直直地盯著湖中的輕影軒,看著闌干前,那個女人緩緩折進軒內,消失不見。

    眸子一黯,他口中的力道加大,而後迅速將飄香推開!

    飄香只覺耳垂似已被月疏桐咬下來一般,卻又湧起一鼓無法言喻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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