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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9章 文 / 輕柳

    第19章()

    似乎感覺到室內多了一人,桑芷的美眸這才轉向她,眸中依然是驚詫及不可思議。

    繞是春兒經歷的大事不少,這會兒看到這種情形時,也被嚇傻,不知該作何反應。

    就在桑芷和春兒面面相覷之時,芷苑的外面突然燈火通明,喧囂聲不斷。

    春兒感覺到外面的動靜之時,第一時間便是想隱藏自己。可這地方太小,根本無處可藏。無奈之下,她突然衝出內室。

    堪堪有人同時衝進芷苑大廳,是紅彌和趙媚。

    顯然她們兩個也沒想到會有蒙面人在此,雙雙愣在原地。

    春兒見機不可失,快如疾電地閃到兩個女人跟前,點了她們的穴道,衝出芷苑。

    還好來得及,因為雲天涯沒趕到。春兒大鬆一口氣,施展卓絕的輕功,縱身幾個起落便消失無蹤影。

    眾多守衛家丁和丫鬟只覺眼前一花,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再定睛一瞧,卻什麼都沒有。

    進到裡面的兩個主子至今沒有聲響,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該進入裡面瞧個究竟。又等了半刻鐘,雲天涯來到芷苑,凌厲地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怎麼都杵在外面?不是說芷苑出了大事麼?」

    「媚夫人叮囑奴才們守在外面,與彌院的主子進入敢苑內,奴才們候在外面,等候消息。」最終是蘭兒出來回話。

    「她們進去多長時間了?」雲天涯蹙眉問道。

    不等蘭兒回話,他已閃身進入了芷苑,在大廳看到被人點了穴道的趙媚與紅彌。

    雲天涯看她們兩個一眼,第一時間不是替她們解開穴道,而是衝進內室。看清裡面的情形,雲天涯怔住。

    桑芷依然維持原來的姿勢坐在床上,她的視線,看著已經上吊身亡的玉兒。

    玉兒瞪大眼眸,看著的方向,正是桑芷的那張床,似有滿腹的冤屈欲向人訴說。她的死狀,詭異猙獰。

    趙媚與紅彌被山莊的女弟子解開穴道,隨後衝進室內,看到玉兒的屍首不禁放聲尖叫。

    當事人桑芷似終被尖叫聲驚醒思緒,她下了床榻,打算出了這間略顯擁擠的臥房。

    「桑芷,你站住,把事情說清楚再走!」深吸一口氣,雲天涯回復正常,叫住那個像沒事人一般的女人。

    真不明白,為何所有的矛頭皆指向那個女人。若說之前有人陷害她,那麼這回呢,是玉兒在臨死前也要給桑芷來個下馬威麼?

    自從桑芷失憶後,山莊裡沒片刻安寧,所有人似乎都是桑芷的敵人。而那罪魁禍首,在經歷一次次大變後,卻依舊怡然自得。

    這令他,不得不從心底對她產生一分敬意。無論始因為何,皆如此。

    「事情就像是你們看到的那樣,玉兒死了。至於她為什麼會死,這就是問你了。」桑芷淡然看向雲天涯,回道。

    或許這事,應該問雲天涯才是。畢竟從那日在竹苑看到這對男女行苟且之事後,她不願和玉兒多說一句話。

    問他?

    雲天涯想起白日裡玉兒臨走前拋下的那句話,她說,「雲天涯,你會後悔的……」

    玉兒這樣死在桑芷的跟前,會讓他後悔?玉兒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天涯,我知道玉兒為什麼會死。因為,是桑芷這個毒婦逼死她的!!」此刻的趙媚,再沉不住氣。

    見雲天涯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趙媚拿出一張紙箋,遞到雲天涯手中道:「這就是證據。玉兒曾派人送信給我和紅彌,她在信中提到,要我們這個時辰來救她。若是我們來得太遲,殺她的兇手,便是桑芷。」

    雲天涯看著手中的信箋,上面的字跡,確實是玉兒的手筆。

    接過紅彌手中的另一封信箋,上面的內容,亦相差無幾。

    是不是玉兒知道他對桑芷產生了一點特別的感情,便以這種方法報復他?要知道,即便對桑芷產生了一點不捨的情緒,他亦不會後悔如此待玉兒。

    玉兒本就該死,他留她一條生路,她卻自尋死路,只為讓他後悔?

    或許玉兒以為,這樣就能將桑芷從天涯山莊趕走。若玉兒的目的在此,事情是否會變得簡單一些?

    還是這個桑芷不簡單,果真如信上所說,將玉兒逼死?因為她在竹苑看到自己和玉兒行房,於是她再容不下玉兒,便將她逼迫至死?

    「莊主,夫人還有同黨。方纔我們趕到這裡的時候,有一個蒙面人剛好從夫人的臥房一躍而出。見到我們,第一時間便點了我們兩個的穴道,還望莊主徹查此事。為了山莊的安全,莊主辛苦建立的偉業,不能葬送在一個女人的手中。」紅彌看出雲天涯在猶豫,上前一步,火上加油。

    只要能讓雲天涯把桑芷下狠心給殺了,她們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桑芷能一次次避過凶險,皆是有人在保護她,雲天涯是權利最大的一個。

    現在她不得不懷疑,玉兒的死,可能跟桑芷有關係。若如此,桑芷的心計深沉,會是一個強勁的對手,而趙媚,則簡單許多。

    所以她此次才不再明哲保身,只想趁機剷除桑芷這個禍害。

    「她們說的話,可是事實?」雲天涯沉吟片刻,轉而問桑芷道。

    「這個女人,殺她只會污了我的手。至於紅彌說的那個蒙面人,我不認識,更不知道那人為何半夜三更會出現在我的寢房。今晚上我睡得早,是被一陣奇怪的聲響驚醒。我睜眼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死在了我跟前。」桑芷如實回道。

    「媚兒,你看到此信是什麼時辰。此刻將近子時,為何明知道玉兒有危險,你們這個時辰才來到芷苑?」雲天涯提出這個疑問。

    「在半個時辰前我才看到這封信,蘭兒說是玉兒交這封信給她時,特意交待的事。」說到這裡,趙媚亦心生疑惑。

    「紅彌,你呢?」

    「妾身跟媚姐姐的情形差不多,亦是半個時辰前才看到這封信。待來到這裡,還是晚了一步。」紅彌如實回道。

    「你們不覺著事有蹊蹺麼?玉兒為何要特意交待這個時辰才讓你們看到此信?」雲天涯暗鬆一口氣,不知是不是在替桑芷慶幸。

    「莊主,奴婢還有事情交待。這裡,還有一封信。」此時蘭兒怯生生地插了一句。

    「什麼,還有一封信?」趙媚和紅彌同時大聲驚呼。

    「是,這是玉兒交給奴婢的信,請莊主過目。」將信遞到雲天涯手中,蘭兒繼續道:「當時玉兒的神情古怪,她說自己是個不祥人。若媚夫人看到這封信來到芷苑,芷苑平靜如昔,第二封信便無需拿出。」

    「玉兒說這話時,難道你沒有追問原因麼?」雲天涯一眼將信過目完畢,沉聲問道。

    「自然有追問,可玉兒只說,姐妹一場,她不想害我。玉兒還說,說……」蘭兒欲言又止。

    「說什麼……」雲天涯追問道。

    「『莊主總有一日會後悔』,就是這句。」蘭兒囁嚅道。

    此話一出,雲天涯和桑芷的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反爾是趙媚與紅彌,不明白玉兒為何有此言語。

    雲天涯掃了眾人一眼,視線定格在桑芷的臉龐。

    幾日不見,這個女人還是不願正眼瞧他,即便在這種特別的時刻。若他公正一些,就會將她拿下,治她一個死罪,至少活罪難撓。

    若他再對她施加毒手,這個女人是否會在心裡恨死他?若是恨,亦未嘗不好,好過現在她的眼裡,完全沒有他的存在。

    一想到她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模樣,他卻湧現出不捨的情緒。

    只因奶娘在刑房說的那句話,他記在了心底。

    她能逃過一次兩次,不可能再逃過三次四次。

    雲天涯到此刻還不知道,桑芷已然逃過了死神的第三次追逐。待他知道,想要挽回之際,佳人已飄然走遠。

    自然,這是後話。

    「來人,將桑芷拿下,關押大牢。沒本莊主的允許,任何人不准靠近大牢半步!!」好半晌,雲天涯才沉聲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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