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她不要再聽從他的命令了,如果順從的背後,換來的是他的冷酷質疑,變本加厲地傷害她的心,那麼她不要了……
「你在瘋什麼?你有任何不滿回家解決。」盧威翰拉長臉,氣惱地吼道。看著人來人往地側目,無聲地指控著他,他不禁感到更尷尬了,活像是一個欺負少女的變態狂,不由地心情變得更加煩躁了。
紫璇也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這才順從他的決定,乖乖上車,並在心裡暗暗地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是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而是覺得他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畢竟在公司門口爭吵對她而言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何況他還是這麼惹人注目的知名企業家,萬一她總裁夫人的身份被挖掘出來,她也不用在易澈混了,那才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車子急速地行駛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不時地上演一個驚險的漂移。紫璇屏住呼吸,抓住把手,安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象,表現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對他的一切都表示漠視,並不出言阻止他的瘋狂舉動。
「吱——」猛然一個急剎車,沒有防備的紫璇被慣性推了出去,直直地向前倒去,撞到前面的桌台,又被彈了回來。
她忍受著額頭上的疼痛,無語地瞪向他,對他進行嚴厲地指控,看著外面的景物,心裡不禁納悶道,還沒有到家啊,他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想看到我對不對?」盧威翰實在是忍受不了她的漠視了,等不到回家,他直接停靠在路旁,準備質問她的舉動,要她給出一個說法。
紫璇撇過頭去,倔強地不肯開口,明明是他不想看到她,在她的生命裡消失了三天的時間,而現在他竟然在指責她?
盧威翰扭正她的頭,抬得很高的小下巴,氣得差點沒磨牙咬她。她竟然還敢漠視他,三天前他心底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逝呢,她竟然還敢再來挑戰他的忍耐性。
「放-開-我。」紫璇吃力地說道,兩隻大眼滿滿的都是憤恨的目光,死死地瞪著他。
「哼,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僅敢給我出軌,還敢漠視我的存在,我真是該對你刮目相看了。」盧威翰捏緊她的下巴,憤恨地說道。
紫璇冷冷地瞪著他,呵,他果真認為她是出軌了。俗話說捉姦在床,他無憑無據,就可以憑著他的主觀臆斷妄自給她定義歸類,呵,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她?
「該死的,你說話呀。」盧威翰咬牙切齒地吼道,被她的不馴氣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沒什麼好說的。」過了好久,紫璇冷靜地小聲回道,隨著下顎傳來越來越強烈的痛疼感,她的心更痛了,眼神裡一片死寂,激不起一點兒的激情。
「沒什麼好說的?呵,呵……」盧威翰冷笑道,雙眸冒火地瞪著她,氣息錯亂,壓積在胸腔裡,越積越多,似乎唯有爆炸這一個途徑才能獲得解脫。
紫璇任他扣住自己的下巴,就是不主動回應他的話,儘管那痛疼感已經快讓她感到麻木。
「你說沒有什麼好說的是不是?好,那就由我來一件一件地提醒你。」他凜冽地說道,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並不因為她的淡然而放棄,非得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不可。
「你給我聽好,第一個,你竟然讓別的男人到家裡面,哼,我只要一天晚上不在家,你就耐不住寂寞是不是?嗯?」他加重語氣,這件事情在他的心裡造成了很大的陰影,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一進家門迎面而來的卻是別的男人。
「那是我的朋友,他……」紫璇好心地解釋道,對於這件事情,她清清白白的,堂堂正正,沒有必要被他平白無故地誣陷。
「朋友?朋友大清早地到家裡去了?還行為那麼親暱?哼,真是『好朋友』啊。」她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他冷冷地打斷,顯然是很不滿意她的說辭。
「他就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普通朋友,你愛信不信。我又沒有要招惹別的男人,請你不要給我亂貼標籤,我受不起。」她想要拉下他的手,卻移不開他的力道,只好氣得掄起拳頭捶打他。
哼,聽聽他那種冷嘲熱諷的語氣吧,就像是她在說什麼國際笑話。他竟然還故意加重了「好朋友」這三個字眼,呵,擺明了意有所指嘛。士可殺不可辱,她怎麼可能乖乖接受他的質疑?
「哼,我不管你們是普通朋友,還是特殊朋友,總之我只是在告訴你,當別人老婆該有的道德自律,別給我戴綠帽子!」他冷冷地說道,對她的說辭仍舊是嗤之以鼻。
「我也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再說最後一遍,這句話我以後再也不會再說,你聽好了,」紫璇清清喉嚨,放大聲調,用力吼道,「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盧威翰對這一個問題不再多說,暫且放過,轉而向下一個話題。「那你昨天又是為什麼掛我電話?解釋清楚!」
昨晚?紫璇在心裡打了個冷顫,一提起昨晚,那道甜蜜的聲音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心又隱隱痛了起來,被迫塵封在心底的恐慌感逐漸冒了出來。
她的臉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轉陰,嘴角下撇,整張臉呈現出一副低沉的氣息。
他竟然還敢跟她提昨晚?這種事情按照慣例不都是應該由老婆提出來,老公拚命扯開話題的嗎?為什麼他現在還要自撞槍口呢?是覺得無懼於她,還是認定她傻到不會發現他的醜事?
「說啊,怎麼回事!」盧威翰不甘忍受她的沉默,出聲催促道,眼睛直直地逼向她,不容她逃避。
「就是……」紫璇諾諾地開口,不想提起那件讓她痛徹心扉的情景,只想暫時糊弄過去。
儘管她知道,傷口只有剝開,面對它上藥,才會好得更快。若是一味地摀住,只會讓它在身體裡腐爛。但是,現在,她還沒有做好基本的心理準備,她需要一些時間調和,來讓她正確地面對傷口。
「別告訴我是信號不好!我不信!」盧威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把她想到的借口否定道。
看著他咄咄逼人的態度,聽著他霸道強勢的語調,紫璇感到自己的火氣倏地上升了起來。
做錯事情的人明明是他耶,他憑什麼在這裡對她大吼大叫?她只不過是掛了他的電話而已,而他呢?在與一個女人幽會唉!這兩種情況,哪個嚴重啊?他不會想嗎?
「那你昨晚是跟誰在一起的?你憑什麼說我啊?」紫璇氣憤地反駁道,把心底的傷口猛地暴露在空氣裡。
「我?秘書啊。」他疑惑地回答道,不禁在心裡納悶不已,明明是他在問她問題嘛,她怎麼會沒有作答就開始發問了呢?
「你們在幹什麼?」她繼續發問道。他的秘書?那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美女?他不是說過她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嗎?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