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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卷 血戰梵蒂岡(下) 王者之劍 文 / 芊芊寶兒

    對於亞瑟王的問題,凌浩翔只簡單地回答了他結果,卻並沒有告訴他那一戰的詳細經過。

    然而那亞瑟王本就是成了精的人,早就已經從他眼中無意流露出的那股深切的悲哀猜到凌氏必然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卻並沒有說破,只平伸一手,放置胸前,向他行了個教廷最高禮節,真摯地說道:「凌家主辛苦了。」

    想到因此而離自己遠去的凌天豪,想到因此而在撒旦手中魂飛魄散的那些凌氏英烈,凌浩翔慘然一笑:「凌某只是聽從女媧娘娘的聖命,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談不上什麼辛苦。對了亞瑟王,凌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知當問不當問。」

    亞瑟王點了點頭:「凌家主請講。」

    「凌某曾聽說,亞瑟王手中的『王者之劍』,傳說中乃是湖中精靈所賜,是受到精靈之主祝福的神劍,無論受到什麼樣的攻擊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損傷,而劍鞘更是珍貴,配劍的主人只要帶著劍鞘就不會受傷不會流血,不知這傳言可是真的?」

    亞瑟王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股失落來:「凌家主所說不虛,這傳言確實是真的。本王明白凌家主的意思,凌家主是想問,既然如此,本王剛才怎麼會受傷的,對嗎?」

    凌浩翔微微地彎了彎腰:「亞瑟王聖明。」

    亞瑟王苦澀地一笑,鷹目掃視在場眾人一眼:「在場的各位,除了圓桌騎士們以外,本王相信,應該都是凌家主能夠信得過的人,本王也就不把各位當外人了,自然也不怕他們把本王所說的話洩漏出去了。」

    凌浩翔不置可否地一笑,亞瑟王向第一騎士蘭斯洛特伸出了右手:「洛菲爾,把你的劍給我。」

    「是,王。」蘭斯洛特恭敬地行了個禮,雙手捧出他的佩劍。

    亞瑟王凌空一抓,蘭斯洛特的劍已是到了他的手中。

    深情地撫摸著手中長劍,亞瑟王歎了口氣:「其實,世上關於此劍的傳說,是有失實之處的。傳說中所說的『王者之劍』,並不是真正的王者之劍,而是現在歸蘭斯洛特所有的這把『斷鋼劍』。」

    「哦?」凌浩翔倒是一愣。

    亞瑟王輕輕一笑:「當年,在本王得到這把劍的時候,精靈梅林曾問過本王:『如果劍與鞘只能選一樣,你會如何選擇?』本王毫不猶豫地答道:『當然選劍。』梅林當時歎道:『真是愚蠢的選擇,你要知道,這個鞘的價值,要遠遠地超過劍本身啊。』

    「本王當時以為,他是指劍鞘的自身價值,所以本王並沒有多想,因為那時候,本王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默默無聞的阿托利斯,而已經是大不列顛之王了,所以對於本王來說,物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劍能殺敵,而劍鞘,就算是遺失了,本王也自然能夠找到足以與劍匹配的鞘來。」

    說到這裡,亞瑟王自失地一笑:「後來本王才明白梅林問本王那句話的意思,是命中注定,本王有一天劍和鞘只能得其一。劍固然能夠殺敵,但是它本身代表著的,是支配和破壞,消滅邪惡固然重要,但是做為一個王來說,只懂得殺敵而意識不到和平和安定的重要,不懂得和平對於百姓的價值,那麼結果,只能注定是失敗的。

    「只可惜,當本王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在和莫德萊特的決戰中受了致命傷,也就是本王的時代宣告結束的時候了。所以,本王臨死之前,把這把『斷鋼劍』賜予了蘭斯洛特,並把梅林當初告訴本王的話告訴了他,同時把這把劍改名為『無悔之湖光』。也就是說,傳說中的『王者之劍』,是沒有劍鞘的。」

    說著,亞瑟王把劍還給蘭斯洛特,再擎出自己那柄劍鍔由黃金所鑄,劍柄上鑲滿了寶石的劍來:「這把劍,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劍』,也就是傳說中屬於本王的劍,它是在本王死後回歸精靈國度阿瓦隆的聖湖,被我主耶穌親自選中之後,由精靈之王傳於本王的。

    「可惜的是,雖然本王已經參透了那劍鞘的含義,但是精靈之王卻告訴本王說,這把劍,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劍』,而之前那把『斷鋼劍』所配的劍鞘,應該是這把劍所配的。可惜的是,當初本王沒有選擇鞘,而是選擇了劍,所以本王就算是因為主的召喚,本王有了擁有『王者之劍』的資格,但是這把劍,卻沒有和它配套的鞘來和它相伴。」

    搖了搖頭,亞瑟王再次苦澀地一笑:「也就是說,雖然傳言中『王者之劍』的鞘能夠使本王不受傷不流血,可是事實上根本不是這回事,因為本王根本就沒有鞘。」

    凌浩翔輕輕地笑了:「也就是說,在剛才和七大魔王的戰鬥中,倘若沒有琳達的出現,倘若沒有聖盃的加持,就算是貴為『不死傳說』的亞瑟王,也會在『地獄之火』的威力下被挫骨揚灰的,對嗎?」

    「沒錯。」亞瑟王抬起頭來,坦然地看向凌浩翔,「地獄之火滅神訣的毀天滅地,本就是撒旦教的最高奧義,此招一旦使出來,縱然是本王和十二圓桌騎士在全盛狀態,縱使有了被稱為『英雄之力象徵』的斷鋼劍和本王被稱為『王者之王,劍中之劍』的王者之劍,倘若沒有聖盃的加持,我們也是除死無他路。除非……」

    「除非什麼?」凌浩翔緊緊地盯上一句。

    亞瑟王突然歎了口氣:「除非是有『王者之劍』的劍鞘,那麼我們十三人中,經此一役,或許本王能夠安然無恙地活下來。也只有重新得回劍鞘,本王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名符其實的『不死亞瑟王』。可惜的是,當年的本王太過好戰。」搖了搖頭,亞瑟王眼中閃過了一絲懊惱,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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