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高文的話,凌浩翔不但沒有收斂半分,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狂嗎?不,高文閣下,你錯了,看在你和珀西瓦爾的面子上,凌某對你們圓桌騎士,對你們的亞瑟王,已經夠尊重的了。」
珀西瓦爾冷冷地接過了話:「凌家主,看在涵兒的份上,我和高文,已經夠容忍你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凌浩翔再笑:「妙極妙極,我現在才知道,我家丫頭有這麼大的魅力。合著這半天我受到的所謂的尊重,都是我家丫頭的面子了。既然這樣,大家也就扯平了,拋開涵兒的面子,我們來談一談,我們之間的恩怨吧。」
亞瑟王適時接口:「凌家主,我教廷和你們素無瓜葛,又何來恩怨之說?」
凌浩翔歎了口氣:「是啊,原本我也以為,我們之間一直是相安無事的,也一直以為,做為英國的守護神,做為西方修真異能兩界的領袖,教廷是不會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的。可惜的是,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
亞瑟王臉色冰冷:「凌家主,這話說得,有點重了吧?本王和本王的騎士們,做事從來無愧於我主耶穌,無愧於大不列顛。」
凌浩翔輕嘲:「是啊,你們確實是無愧於你們的主,也確實無愧於你們的大不列顛國。但是,凌某想請問亞瑟王,狼族為什麼會參與上一次血族的千年聖戰,他們所持的獸王至尊的信物,又是怎麼會遺失的?
「在那之後,虎族又是為什麼會趁亂對狼族下手?在雙方都元氣大損之後,虎族又為什麼會分化為西方虎族和東方虎族兩個分支?亞瑟王,這一切,需要凌某一一說出來嗎?」
亞瑟王眉頭一皺:「凌家主,本王不否認,你說的這一切都是本王為了分化獸族的實力而做的手腳。但是本王不明白的是,這些事情,與凌氏有什麼關係?」
「以前是沒有,可是現在有了。因為凌某在日前已經接管了整個的獸族,當代獸王至尊,正是不才。」看著亞瑟王那驚訝的目光,凌浩翔輕笑出聲,「看來,亞瑟王的消息並不如凌某想像中那麼靈通。」
亞瑟王訝然挑眉:「亞瑟只聽說過凌氏家主是東方修真異能兩界的領袖,怎麼又會和西方獸族扯上關係?」
「這是凌某自己的事情,不勞亞瑟王過問。亞瑟王只需要知道,現在的獸族,是屬於凌某的就可以了。」
亞瑟王點頭:「本王知道了。那麼,凌家主——哦不,或者,本王現在應該稱你為尊者了?請問尊者,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那麼自然也應該知道。這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教廷的事,與我教皇大人並沒有任何關係。您所說的這一切,又怎麼會如您剛才所說,破壞了教皇大人在我們圓桌騎士們心目中的形象呢?
「倘若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建議本王立刻帶領我的勇士們回英國去。照這麼看來,並不是我大不列顛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凌家主看在蔣小姐的面子上,不想在今天與我教廷發生衝突。
「還是說,你那個建議,就僅僅只是想讓本王把你的話上復教皇大人。如果本王今天對教皇大人沒有絕對的信任,而聽憑了你所謂『為了教皇大人好』而不追問你緣由的話,豈不是讓我們教皇大人因此而背上莫名的罪名呢?」
凌浩翔深深地看著亞瑟王,心中突然感到一陣不忍:不錯,亞瑟王和十二圓桌騎士當年確實對獸族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但是當年的獸族,太過強大,直接威脅到了教廷的安全。而教廷的安全,則直接關係到英國的安全。
所以,他們這麼做,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就和凌氏是華聖國的護衛,守護著華聖國的安危,對於一切威脅國家安全的事情都會毫不留情地剷除一樣;圓桌騎士們的職責,是保護英國。而大部分的獸族,都在英國境內,他們的強大自然就會威脅到英國的安全,教廷要毫不留情地消滅獸族。
凌浩翔也相信,圓桌騎士們絕不會後悔他們今天會為了這件事而付出代價。
然而,和自己心目中偶像的坍塌相比較,這些代價,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所以,凌浩翔真的是有些不忍心把教皇所做的那些事說出來。
看到凌浩翔默不作聲,亞瑟王又笑道:「凌家主,本王還想問一句:那奧利弗·查理所做之事,與我們的教皇大人,又有什麼關係?僅僅就因為他是我們教皇大人的乾兒子,您就遷怒於我們教皇大人嗎?」
凌浩翔笑道:「看來,在亞瑟王的心裡,凌某還真是個小人。不過,亞瑟王,凌某對您一向尊重,既然您這麼認為,那麼凌某就這麼承認吧。」
不知為何,亞瑟王心中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認知:凌浩翔不想讓他傷心,所以寧願讓自己認為他是個小人。
雖然他知道,凌浩翔這麼說這麼做,是為自己好。然而這個認知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心高氣傲的亞瑟王簡直無法接受這種憐憫:「凌家主,有話就請您直說了吧,只要是真相,亞瑟什麼都能夠承受得住。」
「果然不愧是英國人民心中最偉大的亞瑟王,這種氣概,凌某佩服。」凌浩翔讚道,「既然如此,如果凌某再掖掖藏藏的話,倒是對亞瑟王您的侮辱了。
「亞瑟王,你最好回去問一問你們的教皇大人,他和奧利弗·查理二人與魔焰同盟之間所達成的交易,到底是什麼。」
亞瑟王臉色不由得變了:「你說什麼?」
凌浩翔此言一出,不僅是亞瑟王,包括耶穌在內,所有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教皇和魔焰同盟有交易?這怎麼可能?
魔焰同盟和密黨同盟一樣,都是血族的一個組織,其手段極為殘酷,就算是對自己的內部成員,也以以恐懼,武力和威脅作為統治方式的。
教皇居然會和暗黑組織有交易?而且是窮凶極惡的魔焰同盟?
這個消息,簡直比說『五分鐘後是世界末日』更讓他們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