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布里斯托爾的居民們驚訝地發現:那古老的街道,彷彿突然之間變得寬敞了起來;街上的行人,彷彿少了起來。
特別是這一個月以來,當你走在大街上,走在商場中,甚至於是在公園散步的時候,會幽靈般冒出來向你傳教的撒旦教徒們,彷彿一夜之間,從人間了蒸發了一般,集體消失不見了。
居民們不由得鬆了口氣:太好了,終於可以像以前一樣,可以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了。
又是幾天以後,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如同往年一般,又在自己受洗的這一天來布里斯托爾大教堂來禱告。
然後,他驚訝地發現:教堂裡,所有的神職人員,全都換了。
甚至於是掃地的那個小雜役,也都換了人。
主教依然叫拉斐爾,神甫依然叫厄德拉夫,但是人,卻不再是他熟悉的人了。
他感到非常奇怪,在離開的時候隨口問了出來:「以前的主教大人和神甫大人呢?」
幫他領路的修士含含糊糊地回道:「他們調往別的教堂了。」
「哦?」這個教徒沒有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雖然他有點捨不得以前那個慈祥的主教和那個善良的神甫,但是神職人員的調任這些事,不是他能夠過問的。
然後,他來到他每年都會落腳的那家旅館,早就已經熟悉了的旅館的老闆告訴他布里斯托爾最近以來發生的事情,他這才知道,原來,他心中神聖的布里斯托爾大教堂,居然曾被一群撒旦教徒佔據了一個月!
再聯想到突然消失了的神職人員們,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難道說……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
亞瑟王帶領圓桌騎士們回到倫敦,處理完布里斯托爾那兩個教堂的主教和神職人員以後,便讓人通知各大教堂的主教們前來教廷開會。
結果,到會的主教,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而且全都是倫敦當地教堂的主教們。
也就是說,英國其他城市的主教們,一個人都沒來!
亞瑟王不由得又驚又怒。
圓桌騎士們以最快的速度在英國各大城市的教堂轉了一圈,回來以後,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蒼白了起來:除了教廷所在地的倫敦以外,其他城市的情況,都和布里斯托爾如出一轍——所以基督教徒和天主教徒,都已經變成撒旦教徒了。
亞瑟王聞言,不由驚得面無人色。
怎麼會這樣?
又為什麼,他們一點消息也沒有?
遇事最沉穩的凱,在得知了這些情況以後,並沒有如同其他圓桌騎士一樣直接回來報告,而是展開了更加深入的調查。
原來,那些主教和神職人員自變為撒旦教徒以後,就和那些普通的信徒一樣,積極地投入到撒旦教的傳教中去,他們不惜跋山涉水,不遠萬里,從一個城市來到另外一個城市,從一個國家來到另外一個國家來宣教。
這還不算完!
那些原本善良的基督教和天主教徒們,在改頭換面成為撒旦教徒以後,性情也突然之間變得殘暴了起來。
無論是哪個教,在宣教的過程中,總不免會遇到一些無神論者或者是異教徒。倘若你遇到他們向你宣教的時候,非常溫和地告訴他們說,你是無神論者或者有自己的信仰的話,他們最多只會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向你宣傳他們的教義而已。
但是他們不同,他們不像普通的宣教那樣對你諄諄善導,而是常常以暴力逼迫你加入撒旦教。
他們都隨身帶著武器,只要你在言語上稍微對撒旦有一點不敬的地方,他們都會突然翻臉,對你大打出手,而且是那種不死不休的糾纏式打架。
如果,在他們向你宣教的時候,你告訴他們,你是基督教徒或者是天主教徒,那麼無論你的態度再怎麼溫和,他們也不會再和你多說一個字,直接出手開打,而且全都是那種拚命的打法。
他們對撒旦是如此的忠誠,如此的奮不顧身,常常在被人打得傷痕纍纍,甚至於生命垂危的時候,尚且不望呼籲『信我主撒旦吧,只有我主撒旦,才能賜予你永生的力量。』
為此,這幾個月內,在世界各地造成多起傷害案,而各國政府,甚至於包括英國政府在內,俱都因為事關宗教信仰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不願聲張。
這才是教廷一直沒有得到消息的真正的原因——消息被封鎖了!
亞瑟王震怒不已,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愚蠢的人類,什麼因為事關宗教信仰不願聲張,還不是那些官員們怕因為那些傷害案而影響了自己的政績,這才隱瞞不報的。他們這一隱瞞,還不知要害了多少人的性命。蘭斯洛特,你帶著我的名片,立刻去面見女皇,把此事告訴她。我這就去求見教皇大人。」
「遵命,我偉大的王。」蘭斯洛特閃身離去。
兩個小時以後,倫敦日報增刊發出,專門報道了此事。
舉世震驚。
繼而,陸陸續續的,世界各國的報紙,都有類似的報道刊出。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同樣的事情,早就已經波及到世界各地許許多多以基督教和天主教為主要宗教的國家。
幾天以後,世界各地百分之八十以上,以基督教和天主教為主要宗教的國家,都爆出了一條驚天動地的特大新聞:幾乎所有原來的基督教徒和天主教徒,都改信撒旦教了!
之所以之前沒有消息傳出的原因,和英國各大城市的說法如出一轍:事關宗教信仰問題,政府不好出面。
整個的世界,轟動了。
消息傳到上界,耶穌震驚了,上帝震怒了!
此事甚至於驚動了東方神界,連三皇五帝也派出了多聞天王和廣目天王去各個國家打探消息——
今日六千字,上傳完畢。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