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善財童子的話,加百利不由得愣住了。
善財童子和巴貝雷特四人也不說話,只屏氣凝神地靜靜地等待著。
良久之後,那加百利才回過神來,再看向善財童子的時候,眼中重又燃起了光彩,口氣卻變得不確定起來:「你說……他會來嗎?」
「如果他來了,你能幫他們解毒嗎?」善財童子反問道。
「他……真的會來嗎?」加百利的語氣,變得有些忐忑起來。
「如果他來了呢?」善財童子又緊緊地盯上一句。
「我……我不知道。」加百利喃喃自語,雙腿一軟,蹲了下去,那極短的裙子很自然地縮了上去,潔白而修長的大腿,幾乎裸露到腿根處,神秘的風華,頓時便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儘管是生死攸關之際,然而男人的本性,還是讓巴貝雷特和默菲斯托菲裡斯喉頭一陣騷癢,不由得嚥了口唾沫,就連對女人從來都不感興趣的沙利葉,也不由得心中一動。
『阿彌陀佛』,善財童子在心中默唸一聲佛號,別開了雙眼:「姐姐,其實,你根本就沒想毒死地獄七君,你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逼撒旦王出來見你一面吧,對嗎?」
「是的。」加百利輕輕地點了點頭。
「但是姐姐,你有沒有想過,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會來這裡,也根本就不知道,你下毒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他在地獄七君毒發身亡之前來不了的話,他就會認定,你是有意要毒死地獄七君的。你明知道地獄七君在撒旦心中的重要性,他恨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來見你呢?」
「不會的!」加百利猛地抬起頭來,「我故意讓拉哈伯發現了我的行蹤,也故意讓拉哈伯明白我的意圖,所以,他一定會知道我的目的的,因為拉哈伯一定會想辦法通知他的。」
「拉哈伯?」善財童子快速地看了一眼同樣驚訝莫名的巴貝雷特三人一眼,和三人一起,把目光放到了已經歪倒在牆角的拉哈伯身上,「如果拉哈伯真的明白了你的意圖,他又怎麼會被你毒死呢?」
「誰說他死了?」加百利又一次發出驚人之語,「他們四個人都沒有死,要死,也是巴特、沙文和默斯先死才對。」
「為什麼?」
「因為這個毒的毒性極為特殊,如果是同樣中了毒,一直沉睡不醒的人毒性發作的會比較慢一些,而醒著的人,因為血液流動速度比較快,血液身體溫度也比較高的原因,毒性侵入的會更快一些。」
巴貝雷特搖了搖頭:「我想,拉哈伯應該是沒有明白你的意圖才對,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告訴我。」
加百利怒道:「他怎麼會告訴你?我和撒旦的事,只有拉哈伯知道,拉哈伯對我和撒旦忠心耿耿,他不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的,他會直接通知撒旦的。」
「可是,」巴貝雷特慢吞吞地說道,「這次出來,我們七人中,只有我才有和王聯繫的資格,其他人根本就不能聯繫到我們偉大的王啊。」
「你說什麼?」加百利不由大驚,「你怎麼不早說?」
巴貝雷特苦笑:「你並沒有告訴我啊。」
「姐姐,」善財童子趁機勸道,「你趕緊幫他們解毒,讓巴貝雷特閣下趕緊聯繫撒旦王,也許,他不會怪你的。」
「太晚了。」加百利無望地喃喃著,「他已經聯繫不到撒旦了。」
「為什麼?」
「因為,時間已經過得太久了,他已經沒有能力聯繫撒旦了。」加百利喃喃自語,「我原本以為,拉哈伯早就已經把我的意圖告訴撒旦了,所以他應該早就有了準備才對。
「於是,剛才,在我施毒的時候,我先用真氣震醒了拉哈伯,告訴他說,我已經下毒了,讓他立刻通知撒旦來見我,如果他趕不過來的話,他們七個人會在一小時以後,全部死亡。
「然後,我給了他足夠聯繫撒旦的時間,才又一次把他弄暈。誰知道,誰知道,他居然……居然聯繫不到撒旦!」
說著,加百利又是大怒:「那他為什麼不傳音告訴我他和撒旦聯繫不上?」
巴貝雷特淡淡接口:「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王屏蔽了和他的通訊系統。他以為,他發出的訊號,王能夠接收得到。」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王這幾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隨便讓人打擾。但是他又不願意讓其他人心裡感到不舒服,所以就自己屏蔽了除我之外的一切訊號。並且囑咐我,除非我做不了主的特別重要的事情,否則不要打擾他。」
善財童子有點著急了:「姐姐,你先不要糾結這些事情,先給他們解毒啊。解了毒,再讓巴貝雷特閣下聯繫撒旦王也不晚啊。」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啊?」善財童子不由吼道。
「可是我沒有解藥啊。」
「啊?」眾人不由一愣,巴貝雷特冷笑道,「大天使長,您還說您並不是真正地想要我們死?既然你沒有解藥,那麼就算是我們偉大的王來了,那我們不還是活不了嗎?」
「我……」加百利不由口吃,臉色突然一紅,怒道,「你懂什麼?只要他來了,你們就死不了。」
「你的意思是,解藥在我們王的手裡?」巴貝雷特極為敏銳地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加百利臉色又紅,居然略顯扭捏起來:「也……差不多啦。」
「大天使長,請恕巴貝雷特愚昧,我不太懂。」
加百利咬了咬牙,揚起了頭,彷彿豁出去了一般開了口:「反正你們也活不了了,你們活不了,他也不會放過我。大不了,我在殺了這個小傢伙之後再清除你們這段時間的記憶,就算你們的魂魄傳承,也不會再想起今日之事,我就告訴你們好了。
「因為解藥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和撒旦交/合之後的愛/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