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蘭斯洛特的話,珀西瓦爾和高文相視點頭一笑,再把目光放到了撒旦的身上,珀西瓦爾再次開口:「所以,撒旦大人,女媧娘娘這麼做是為什麼,我不知道。我只想告訴你,我和高文,此舉全是我們二人的行為,和我們主耶穌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為了掩蓋自己的無恥就污蔑我們萬能的主耶穌。」
撒旦冷笑道:「珀西瓦爾,本王很佩服你對耶穌小兒的忠誠,也很佩服你的急智。更佩服你為了向女媧娘娘表忠心,連自己的兄弟都可以出賣。」
高文接過了撒旦的話:「撒旦大人,你本是天主座前六翼天使,負責在人間考驗人類的信仰。結果,你自己卻沒能經受得起考驗,成為反叛上帝的墮天使。
「而後,你以利益誘惑那些對天主的信仰不夠堅定的人類,讓他們成為你的追隨者。那些對天主不夠堅定卻又不願意追隨你的人,你便引導地獄的惡魔們蠱惑他們,然後向天主告發他們,把他們帶入地獄。而你,撒旦大人,便成了『反叛者』和『告密者』的代名詞。
「同時,在這種情況下,你的信徒開始多了起來,他們在利益的驅使下,尊你為王,並創立了『撒旦教』。你便趁機開始誘惑一些利益熏心的天使,讓他們加入到你的麾下,這便有了昔日的地獄七君,也就是今日的七大魔王。」
撒旦皺眉,冷冷地打斷了高文的侃侃而談:「你到底想說什麼?」
高文就笑了說:「我是想說,撒旦大人,在你這一生中,不管是你反叛的行為,還是創立『撒旦教』的起源,永遠都是『利』字當先。所以,僅僅只是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你根本就搞不明白,我和珀西瓦爾對蔣碧涵,到底為什麼會從一開始的試探、利用,到最後的交心、捨命。
「所以撒旦大人,其實你真的很可憐。因為你活了兩千餘年,根本就從來沒有搞清楚,什麼是兄弟,什麼是朋友,什麼是義氣。更是不知道什麼叫生死與共,什麼叫捨生取義,又是什麼叫坦誠相待。
「你說我和珀西瓦爾為了向女媧娘娘表忠心,連自己的兄弟都可以出賣。其實撒旦大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們剛才的一舉一動,所以你其實很清楚,在我們力勸蔣碧涵離開的時候,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居然會使用龍女的『玉女無瑕』**。
「而在勸說無果,我們決定和蔣碧涵同生共死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蔣碧涵會和女媧娘娘有關,居然能夠讓女媧娘娘附體與她。
「當然,在我們為了給蔣碧涵爭取時間,冒死拚命一搏的時候,我們也不會知道,蔣碧涵居然會把她僅有的兩顆萬年金丹給了我們!
「撒旦大人,在蔣碧涵把那兩顆萬年金丹塞入我們口中的時候,其實你和我們一樣,也是極為震撼的,因為你也不會想到,她居然會把生的機會給了我們,而把魂飛魄散的危險留給了自己,對嗎?
「而且,我想,撒旦大人,其實你受到的震撼應該比我們更大才對。因為在你的思維中,對於這種捨己救人,以自己的死換取朋友的生的行為,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因為,這已經不僅僅是『利』的問題,而是已經從『利』這個物質層面,昇華到『義』這個精神境界了,這是以你的思想,根本就無法理解的事情。
「撒旦大人,其實在那一刻,你是很佩服蔣碧涵的,因為換做是你,你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在那一刻,你也是很羨慕我們二人和蔣碧涵的,對嗎?因為在你這一生中,無論是我們對蔣碧涵,還是蔣碧涵對我們所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會這樣為你付出過,對嗎?」
撒旦的眼中,一絲難堪,一閃而沒,快得連直視他雙目的高文都沒有發現:「你是瞎了眼睛還是聾了耳朵,默斯剛剛還在向本王表白說,只要本王一句話,他連理由都不會問就會立刻為本王去死。本王有這麼忠誠的手下,怎麼又會羨慕你們這種無聊的感情。」
高文就又笑了:「親愛的撒旦大人,你顯然是故意忽略了你忠誠的默菲斯托菲裡斯最後那個『但是』後面想說的話。」
「你……」撒旦語塞,下意識地看向默菲斯托菲裡斯,卻在默菲斯托菲裡斯那一直緊緊地盯著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毫不掩飾的,深刻的失望,不由得心中一凜,繼而一痛,「默斯……」
默菲斯托菲裡斯艱難地回道:「王……」
「默斯,你不要聽他們挑撥離間,在本王的心裡,你永遠是我最忠誠的默斯。」
「王……」
「默斯,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本王聽著。」
默菲斯托菲裡斯沉默片刻:「王,如果您還認為,我是您忠誠的默斯的話,就請您允許女媧娘娘把五百年前的真相說出來,好嗎?」
此時此刻,珀西瓦爾真的很想笑,很想狠狠地摟過高文,對他說一聲:「我親愛的小馬,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洋洋灑灑地說了這麼一大堆廢話,就是為了再次激起七大魔王對撒旦的懷疑,再次替女媧娘娘把話題引回五百年前的事情!」
前面已經說過,『心動不如馬上行動』,是我們親愛的珀西瓦爾最為信奉的行為準則。
所以,在他被蔣碧涵的清純所吸引的時候,很乾脆地在蔣碧涵的小嘴上偷了個香。
所以,此時此刻,在他想狠狠地摟過高文的時候,他也很乾脆地一個熊抱,就把高文抱了個滿懷。
只不過心裡想說的話卻變了:「高,我親愛的,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有這麼好的口才和這麼敏銳的思維。」
高文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夠推開珀西瓦爾,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然後很自戀地甩了甩頭,很酷地回道:「哥的魅力,你永遠不懂。」——
兩千字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