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過偷偷摸摸地去別人家偷東西,卻不知道東西放在哪裡,然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好心人,帶著你找到你要偷的東西以後,再告訴你他就是這東西的主人的經歷嗎?
如果有過,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對!就是那種感覺——人贓並獲!
此時的蔣碧涵就是這種感覺——雖然,她並不是來偷東西的,可是道理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所以,蔣碧涵聽那帶路的英國帥哥說,他就是十二圓桌騎士之一的時候,那種驚訝,你應該可以想像得到的。
只見蔣碧涵張大了小嘴,愣愣地看著那自稱叫做珀西瓦爾的歐洲男子,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珀西瓦爾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很好心地幫她合上嘴巴,笑嘻嘻地開了口:「小心蟲子飛進去。」
動了動嘴,蔣碧涵依舊不敢相信地看著珀西瓦爾:「你說什麼?你是十二圓桌騎士之一?」
珀西瓦爾點了點頭:「如假包換。」
蔣碧涵跳了起來:「喂,還說是朋友,你很不夠意思誒。」
珀西瓦爾眨了眨眼,極其無辜地攤了攤手:「我覺得,我其實蠻夠意思的。」
「你剛才都沒有告訴我你就是這裡的主人,害我擔心了老半天,怕被別人發現。」
珀西瓦爾聳了聳肩:「我確實不是這裡的主人啊,我們只是借住而已。」
呃……對哦,勞倫大叔說,十二圓桌騎士是英國人,而不是梵蒂岡人誒。
可是……「那你也沒有告訴我你就是那什麼圓桌騎士。」
珀西瓦爾再次無辜地聳了聳肩:「拜託,涵兒,請點理好不好?你剛才跟我說你是來觀光旅遊的,又沒有告訴我你是來找圓桌騎士的。難道我一上來就先對你說:『嗨,美女,我是英國十二圓桌騎士中的珀西瓦爾。』那樣好像我在炫耀似的,感覺不會很奇怪嗎?」
呃,也對哦。
珀西瓦爾笑道:「你看,你一說你找圓桌騎士,我立刻就告訴你了對不對?怎麼還說我不夠意思呢?」
呃……好像是這樣的沒錯誒。
「好了小姑娘,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彎下腰,迷人的俊臉對上蔣碧涵那吹彈可破的蘿莉臉蛋,臉上出現了一個魅惑人心的笑容來,「你不會是聽說十二圓桌騎士中有個叫做珀西瓦爾的大帥哥,知道他來梵蒂岡了,所以專門前來認識我的吧?」
蔣碧涵一巴掌拍在珀西瓦爾的臉上,把他推離自己,撇了撇嘴:「你還真是臭屁得不可一世,你自己說說,你哪里長得帥了?」
桃花眼再眨:「我哪哪都長得帥好不好。」雖然被佳人無禮地推開,但是珀西瓦爾絲毫不以為忤——開玩笑,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這小蘿莉的手怎麼可能碰到他?
蔣碧涵小嘴再撇:「沒看出來,至少就沒我家壞人長得帥。」
珀西瓦爾呵呵而笑:「好了,不開玩笑了,說吧,找我們有什麼事?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真的?」蔣碧涵懷疑地看著他。
「喂,涵兒,你很過分誒,我們是朋友誒,你居然質疑我的話?」
蔣碧涵還是不敢相信有這麼好的事:「你真的會幫我?而不是像聖彼德教堂那兩個死老頭一樣把我趕走?」
「聖……」聖彼德教堂的兩個死老頭?——珀西瓦爾倒吸一口涼氣:天哪,她說的,不會是聖彼德大人和聖保羅大人吧?
「看吧?」蔣碧涵噱他,「我就知道,你不敢得罪那兩個死老頭,還敢怪我質疑你的話。」
「你去過聖彼德大教堂?」
「對啊。」
「你說的……呃,兩個死老頭,是指聖彼德大人和聖保羅大人?」
「對哦,不是他們是誰啊?」
「你說……你被聖彼德大人和聖保羅大人趕了出來?」
「是啊。」蔣碧涵嘟起小嘴,「那個叫做彼德的死老頭還拿他的破聖旨困住我咧,直到我答應離開才放開我。」
「聖彼德大人請出了主耶穌的聖旨?」珀西瓦爾再吸一口涼氣——要知道,聖彼德已經快一千年沒有動用過聖旨的力量了,「你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我就是想讓他幫我,他不願意就趕我走,我不想走,他就那樣做啦,他好過分對不對?」蔣碧涵萬分委屈地說道——開玩笑,珀西瓦爾和那兩個死老頭都是信耶穌的,他們是一家人誒,可沒有笨到主動告訴他說靈兒咬了保羅一口,彼德是為了讓她拿出解藥才那樣對她的。
「你……讓他幫你做什麼?」珀西瓦爾弱弱地問道,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答應得太快了——能讓聖彼德大人為了拒絕而請出聖旨,絕不會是小事。
「也沒什麼啦,我就是想見耶穌,讓他幫我通報一下下而已嘛。」蔣碧涵覺得自己很無辜——她當時真的只是告訴彼德說她想見耶穌,又沒說找耶穌要人嘛。
「見……」珀西瓦爾了悟地點了點頭,「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了。」
蔣碧涵眼睛一亮:「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嗯,」珀西瓦爾點了點頭,臉上重又浮現那迷人的笑容,「你想親近我們萬能的主,希望得到他的照拂對不對?這是每一個信徒最大的願意。」
蔣碧涵失望地搖了搖頭:「才不是。我又不信耶穌,哼,你還說知道我想做什麼,原來是騙人的。」
「不是?」珀西瓦爾驚訝地看著她,「那你為什麼想見我主?」
「唉。你不知道啦。」蔣碧涵歎了口氣,看了珀西瓦爾一眼,「既然你是圓桌騎士,那我就不怕被人發現抓到了對不對?」
「當然,你不用擔心這個。」
蔣碧涵點了點頭,蹲下身子,坐在地上,並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地面:「你也坐啊。」
略有潔癖的珀西瓦爾看了看地面,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選擇挨著蔣碧涵坐了下來:「我當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見我們的萬能的主,所以你才要告訴我嘛,我們是朋友對不對?朋友間,不就是要分享心事的嗎?」
「我……我想想,要怎麼跟你說呢?」
「不著急,慢慢想。」
「對了,」蔣碧涵輕快地拍了拍手,「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有?」
珀西瓦爾點了點頭:「看了,我每天早上都會看報紙,而且,不僅僅是泰晤士報,世界各國的大型報刊,我都會看,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國家的哪一份報紙?」
「印尼的,隨便哪份都行。哎呀,其實不只印尼啦,世界各國的報紙,今天都有報道誒,而且都是頭版全版誒。」
珀西瓦爾恍然大悟:「你說的是凌氏家主凌浩翔和死人舉行婚禮的事吧?」
「對啊對啊,就是這事。」
「你來梵蒂岡,跟這事有關?」
「嗯哪。」蔣碧涵猛點頭,充滿崇拜地看著珀西瓦爾,「你好聰明哦,我一說報紙,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來梵蒂岡了。」
「你……是凌氏家族的人?」珀西瓦爾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蔣碧涵大喜過望:「是啊是啊,你也知道凌氏啊?」
珀西瓦爾點了點頭,巨汗——這世上,有幾個人不知道凌氏的?更何況他還是圓桌騎士,教廷的守衛者好不好?教廷和凌氏,可分別是東西兩方修真界的代表啊。
珀西瓦爾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據我所知,凌氏門人全都姓凌,不會有其他的姓氏,你不是姓蔣嗎?怎麼是凌氏的人?」
「呃……」蔣碧涵愣了一下,小臉難得地紅了一下,「我是凌浩翔的未婚妻啦。」
珀西瓦爾有點糊塗了:「凌浩翔不是今天早上剛和一個叫雪凝的女子舉行過婚禮嗎?怎麼又跑出來一個未婚妻來?華聖國的婚姻法不是一夫一妻制的嗎?」
「不是啦,我和壞人是被月老爺爺的紅線綁在一起的,所以我們肯定會結婚啦。他和雪凝姐姐是另外一回事啦。」
珀西瓦爾更加好奇了:「你的未婚夫和別人結婚,你不僅不反對,看起來好像還很支持哦?」
「對啊,因為雪凝姐姐不是別人嘛,我怎麼可能會反對呢?」
珀西瓦爾搖頭表示不解:「我還是不明白。」
「哎呀,你不需要明白啦,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啦……好吧好吧,既然要求你幫忙,我就把雪凝姐姐和壞人之間的事情講給你聽好了。」
珀西瓦爾極其紳士地點了點頭:「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