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血腥味2
而如今,更是雙眸大驚,一臉驚恐,絲毫都動彈不得,嘴上擱著一個香爐,別說開口,就連呼吸快一點,上面的香燭灰便會落在臉上。
獨孤明月趴在桌上,一手支著下頜,蹙著眉頭,一臉認認真真,另一手卻是拿著一把尖細的小刀,正尋覓著打哪裡下手呢!
思索了一整夜,終於是弄清楚了怎麼把她這張皮囊給撕下來,又留住她的命給影兒審問。
「這兒怎麼樣?別擔心,我在神殿就缺一張人皮而已,不缺人命,保證你好好地活著。」刀尖觸碰在了善柔鎖骨間,一臉認真地問到。
善柔心一急,一開口,整個香爐直直朝她臉上撞了下來,熱燙燙的香灰撒了一臉不說,那小巧的鼻子一下被這銅爐磕出了血來。
「我說,我什麼都說!」不敢不是臉上的疼痛,急急脫口而出,只覺得眼前這人是惡魔,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真正的惡魔已經在宮外四處找她了。
「想說了呀,可惜我沒興趣了。」獨孤明月確是對審問沒了興趣,就要一副皮囊,什麼都占不出來,她不得不用禁術,佔不到戰爭的結果,如何會安心,獨孤王族就剩影兒這麼一個孩子了,而且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
「不要!」善柔尖叫了一聲,卻是真真實實給嚇得翻了白眼,暈死了過去。
「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呢!」獨孤明月冷哼,而刀尖正要落下,容嬤嬤卻及時給攔住了。
容嬤嬤急急拉住了獨孤明月的手,見她這架勢,心中頓時一驚,她想用禁術!
「主子你這是?」
獨孤明月緩緩收起那小尖刀了,淡淡道:「沒什麼,嚇唬嚇唬她罷了。」
「主子,禁術不能用!」容嬤嬤卻是一臉認真了起來。
「我說了就是嚇唬嚇唬她罷了。」獨孤明月說著走開了。
「主子,你別騙我,擅自用禁術者,不得好死!」容嬤嬤追了過來,沒了平日裡的恭敬了,這是冰雪神教千百年來禁用的占卜之術,不因其他,而是因占卜者的下場,不得好死!
此禁術是召喚未來的生靈,告知未來發生之事,確切的說並非占卜,而是一種邪術,一直是神教中大祭司世世代代流傳著而下了,誰都不知道這邪術是傳自哪一任大祭司,誰都不曾親眼目睹過,只是那個詛咒,不得好死的下場,誰都不敢輕易嘗試。
「你怎麼來了,瞧這一臉慌張的。」獨孤明月避而不談。
「哎呀,少主要人了,去天牢,小札就給這賤人給害的!」容嬤嬤這才記起自己為何而來。
「那那小子人呢!」獨孤明月蹙眉問到。
「還不得問她!」容嬤嬤說著便將善柔給抱了起來,在不趕緊送過去,還不知道皇后會怎麼想呢!少主一直都以獨孤影的身份見他,這寒王過問這事兒,連她自己都覺得太過詭異了!
「審完了,還得給我送回來!」獨孤明月一心都在占卜上。
「知道知道!」容嬤嬤心急都,隨口答應,都不知道還能不能送回來呢!
急急朝天牢而去,然而,紫萱卻沒有跟上獨孤影,在御書房門口止步了。
滿園都是春的氣息,到處都是綠意,唯有梅花殘落,憶起往昔梅園初遇,花開花落,何止一年,而她來的這一年,似乎走不到盡頭了。
只是,昨夜,昨夜他若是來看她,那該多好啊!
靜靜地站在窗外,就是這個角落,當年被他奪了那銀白匕首,抵在牆上威脅。
從這裡看過去,正見他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龍塌上,微鎖眉頭,批閱地奏折,依舊是那麼忙碌,一整日沒過去看她了,本也經常兩三日沒過去的,畢竟,她也不過只是他心中之一罷了,不是唯一。
善柔也陪不了他,總會傷心吧,過段時間的選秀她可不能再犯錯誤了,一定要給他尋個好姑娘,不給他惹任何麻煩。
人,最可悲的莫過心中沒有唯一,沒有非某個人不可。
然而,這恰恰也是最幸運的事吧,這樣便不會有任何好不了的傷了。
不過是忍不住駐足了須臾,緩過神來急急要走,而寒王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皇后……」封彧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喚住她,小札死了,她一定會很難過吧,他只是不希望她難過,不管是對柔妃,還是皇后都很好,甚是身旁的婢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總覺得自己在彌補些什麼,卻始終無法想明白,無法衝破心中那道無形的枷鎖。
「寒……」紫萱一怔,改了口,「皇上,臣妾私自出棲鳳宮了,臣妾已經沒事了……」
急急地解釋,並沒有忘記,自己仍舊被他禁足著,要求好好調養身子。
看她那心急模樣,封彧原本淡漠的雙眸竟是溫軟了下來,寵溺地鋝起她垂落在額上的髮絲,柔聲道:「是獨孤大人解的穴吧,別太難過了,小札他也……」
「他沒死!不是陳太醫,是善柔!我們去天牢!」紫萱急了,她同獨孤影私自出宮的事情,還有昨夜那恥辱統統都說不了,只記得拉著他往天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