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驚喜
「沒有!」明明是緊張地要命,偏偏轉過身子來,撅嘴看向了他,女兒嬌態全然流露。
寒王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道:「背上這傷怎麼留疤了?」
紫萱猶豫了須臾,才道:「當時在宮外,不方便尋醫,就留下了。」
即便是現在,她亦可以輕易消了這傷疤,只是故意留了下來罷了,問了兩回了,這可是他當年親手留下的。忘記了也好,已經不打算讓他知道了。
「宮外?在宮外遇到刺客了?」寒王蹙眉問到,心中卻是冷笑,當時到底誰才是刺客!?
「哎呀,過去的事啦!都記不住了!」紫萱轉過身子,想離開,卻被抱得緊緊的,明顯感覺到腰上的力道加重了許多。
寒王雙眸早已沉下,記不住了,他惦記了那麼多年的事,這個女人居然記不住了,驟然低頭,懲罰一般吮住了她的耳垂。
紫萱險些驚呼出聲,動都不敢再動,感覺著他那是濕熱的吻流連到了前面來,緩緩覆上她的唇,腰上的力道逼迫她開口,而他,依舊如同當年一般,霸道!
意亂情迷、天旋地轉的感覺也不過如此,都記不清他反反覆覆吻了她多少回,最後離開煖池,被他抱在懷中,整個人都無力了,只覺得呼吸都困難。
他的臥房仍是空曠而冷清,沒留下任何婢女伺候,已經不似第一回那樣隱隱害怕,反倒很安心,任由他抱著躺倒寬大的床榻上,依舊一身赤裸。
「還記得剛才說的驚喜嗎?」精煉的身子覆了上來,聲音一味低沉地很好聽。
紫萱乖乖地點頭,不敢亂動。
「月國派遣使者暗訪,明日就到了。」淡淡地說出口,這幾日所作所為,皆因月國有人要來了,暗訪,先看望看望他們尊貴的公主過得好不好!
「真的!」紫萱興奮地來,不自覺身上攬住了他的脖頸。
寒王眉頭微蹙,拿開了她的手,側躺了下來,從身後輕輕擁著她,笑了笑道:「千真萬確。」
「太好了!是誰來了!」紫萱轉過身子來,高興地都想哭了,絲毫沒有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眸子的異樣來。
「明日夜裡便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得不將她按在懷裡,防止她亂動,他可沒有打算要她。
「可是,我……」
「好了,朕乏了,都快到早朝時辰了。」
「那明日夜裡什麼時候啊?」
「乖,明日再告訴你。」
「可是……」
唇又被覆住,卻只是輕輕啄了一吻,「乖,睡了。」
翌日,紫萱醒來已經是日中了,身旁的人早已不在,偌大的寢宮便只有她一人。
擁著錦被坐了起來,傻傻地笑了笑,便又埋頭在錦被中,滿是他的氣息,和他身上一樣的淡淡清香。
這傢伙幾乎都會在妃子宮裡過夜,這裡應該極少住才是,為何像是住了很久很久的樣子呢?
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衣裳都掛在一旁,裹著錦被下了床榻,一一察看過去,這衣裳應該是棲鳳宮送過來的,從內到外很是齊備。
怎麼一個婢女都不讓進來呢?自小就有這習慣嗎?倒是同皇兄有的比了。
利索地穿上了衣裳,三千長髮隨意披散而下,便急著給小札驚喜去了,不知父王差誰來了,實在難猜!
一會還得差人去給太后解釋,日日清晨都要過去問安的,怎麼就睡過頭了呢?
一出寢室房門便見屋外侯著一群奴才了,德公公為首。
「皇后娘娘,請這邊用膳,皇上一會就過來了。」德公公恭恭敬敬地打了個請的手勢。
「皇上……」紫萱脫口而出。
「皇上在御書房處理急務,已經交待了,讓娘娘陪同用午膳。」德公公解釋到,心下微微驚詫,還是第一回見皇后這副打扮,靈氣多了,不似先前的端莊而成熟。
紫萱點了點頭,便朝右邊長廊而去,這凌華宮似乎還蠻大的。
拐了幾處彎便到了一間甚是別緻的屋子,屋內的佈置擺設並非宮中的格調,更像是邊境少數民族的風格,低低的案幾放置在色彩華麗的地毯上,案几上有有小巧小爐子,煮著酒,紫萱一聞便知道是玉妃送的那雪酒。
「怎麼不進去?」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紫萱連忙轉身便對上了那雙玩味的眸子,瞬間覺得曾在哪裡見過,隨即下意識搖了搖頭,這幾日不天天見嗎?
「忙完了?」紫萱笑了笑,看著他身後的奴才全都自動退了下去,不知道為何,獨處時總不知該同他說些什麼。
「嗯。」寒王輕輕地應了一聲,撫了撫她那散落而下的柔軟長髮,便將她帶進了屋裡,只是不喜歡上回那種人去房空的感覺,所以這回刻意留下了她。
兩人盤腿而坐,紫萱納悶起來,問道:「皇上喜歡這種風格的佈置?」
「很喜歡。」寒王端起酒杯來,淡淡地回答。
「是哪個部落的風格呢?」紫萱問到。
「狄狨。」寒王說著,眸子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狄狨?」紫萱驟然蹙起眉頭來,「是二十多年前被滅了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