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職位
「這怎麼行！」何媽媽生氣地說，「你的錢都是那麼危險才得來的，怎麼可以用來買房子給我們住？再說了，我們都是和旁邊的鄰居一起住了幾十年住慣了的，大家就算在郊區也是住在一起，互相之間都有個照應，平時也有人聊天什麼的。要我們一家人搬到什麼公寓裡去住，半年都不知道隔壁鄰居是誰，這樣的日子我可過不慣……」
「這……」
何若智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那好那好，我反正絕對不會讓你和鄰居們分開的，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明天我們一起出門去購物，然後我說買什麼你就要什麼，不要拒絕兒子的一點小禮物啦！」
「傻孩子，一家人的感情不需要用花錢來證明的。」何媽媽在兒子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嘗嘗我做的紅燒肉怎麼樣，你都兩年沒吃到了。」
「嗯，還是和過去一樣，一級棒！」
回到了房間之後，何若智給一個名叫雷蒙多的人打了個電話。
雷蒙多是唐家在地球上的代理人，作為距離地球最近的一個星域，塞坦星域對地球的影響力不可謂不大，可以說掌握了整個地球圈層將近三分之一的經濟實力。這個雷蒙多表面上更是地球圈層屈指可數的商業大亨，誰都不知道他卻是唐家的一份子。
雷蒙多公司裡的高級職員們都非常奇怪，怎麼老闆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好像碰到鬼一樣，模樣變得那麼莊嚴隆重？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
「尊敬的黑冥長老，您卑微的僕人隨時為您效勞。」雷蒙多猛擦臉上的油汗，他早就知道現在整個塞坦星域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就是這個神秘的黑冥長老，沒想到長老他老人家居然是地球出身的！這下子可真是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啊！只要把這位大爺伺候好了，將來自己在唐家的地位還不是穩步高昇？」
「前天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何若智淡然問道，聲音冷漠無情，非常符合黑冥長老「戰魔」的外號。
雷蒙多連忙恭敬答道：「您是指收購那間小公司的事情麼，這個正在辦理當中，估計這兩天就應該搞定了……」
「這麼慢！」何若智不悅道，「我不是說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盡快辦成嗎？最多等到明天早上，一定要搞定！」
聽到對方發火，雷蒙多差點沒嚇得屁滾尿流，連聲答道：「是是是，屬下一定以最快速度完成長老您的吩咐，今天晚上就連夜辦理！」
「嗯，還有一件事。」何若智說，「我要你在碧華市的市中心搞一塊地，建一個住宅小區。樓房的外觀看上去不用太華麗，但是裡面的各項設施一定要是最高檔的，並且附帶全部的傢俱和電器，然後我會給你一張名單，名單上的人可以用五萬星幣的價格購買一套住宅。」
「五萬星幣？」這簡直就等於是白送啊！
「嗯，有困難嗎？」
「沒，沒有。」雷蒙多擦擦汗，長老的吩咐無論如何都要完成啊，只要長老高興，幾個億的資金對唐家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很好，你辦事去吧！」
掛上電話，何若智滿意地笑了——既然老媽不肯獨自一人住在市中心，那麼就讓小區裡所有的鄰居們全都一起搬過去，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老媽說的對，自己的錢和勢力都是打生打死拚搏出來的。
但是如果不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無論如何拚搏又有什麼意義呢？
次日早上，城裡很多地方都發生了非產詭異的事情。
何莫挪動著有些發福的身體急匆匆趕進了公司，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同事們全都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竊笑著盯住他——超過假期一個月都沒來上班，還不請假，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經理陰沉的雙眼在茶色的眼鏡片子後面閃爍著寒光，露出一副食腐動物的微笑，雙手環抱看著何莫。
「經理實在對不起，我超過假期很久了……」何莫嚅嚅道。
「你還知道我是經理啊，何莫！」經理嗤之以鼻，把報紙捲起來重重戳在何莫的胸口上，「你還把我這個經理放在眼裡麼，嗯？你究竟有沒有當自己是公司的一員！」
「我，其實這個……」
「混蛋！上次念在你都為公司干了將近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才准許了你一個月的假期，沒想到真是給你面子你不要，居然過了足足兩個月才回來，你還究竟有沒有一點對公司的責任心，嗯？你知不知道總裁是怎麼罵我的，你知不知道我為你背了多大的黑鍋啊！」
報紙卷毫不留情敲擊著何莫的腦門。
「主要是我在天秀星上出了意外，被車撞了，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何莫辯解道。
「意外？」經理哼了一聲，「什麼意外嚴重到連打個電話過來都不行啊，醫院，你有醫院的證明嗎？」
「這個……」何莫忽然想起自己忘記讓醫院開證明了。
經理終於發洩夠了，興奮地連臉上的小痘子都紅通通的。他大手一揮說道」好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釋了何莫，你曠工一個月，公司已經把你開除了。」
何莫歎了口氣，知道這次無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收拾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就走。」
經理邪惡一笑：「哪裡還有什麼私人物品。開除的決定半個月前就做出了，也向你家裡發出了電郵，一個星期之後你還沒有來收拾自己的行李，我就讓保安都丟到門口去了。啊，也許掃垃圾的給撿走了吧！」
「你——」縱然何莫這樣的老實人都忍不住生氣了，一把揪住經理的領口道，「我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你和張秘書在辦公室裡**嗎，為何你要這樣欺負人！」
「混、混蛋！」經理一把拽開何莫，瘋狂地叫道，「保安，保安，快把這個瘋子給我拉出去！」
兩名人高馬大的保安站了出來，拖著何莫就向外走，何莫滿臉通紅破口大罵卻無濟於事。
就在此時，公司大門忽然打開，幾名西裝革履的老者走了進來。
經理一愣連忙迎了上去，諂媚地笑道：「董事長今天來的這麼早啊。」
「嗯。」老者瀟灑點了點頭，滿面春風地揮了揮手，「各位同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各位宣佈……咦，這是怎麼回事？」
「哦，沒什麼，一個瘋漢半個月前被公司開除了，現在卻來耍瘋，我馬上就把他趕出去。」
董事長瀟灑地聳了聳肩：「隨便，反正現在這一切都和我無關了。」
「呃？」
「各位，告訴大家一個天大的喜訊，本公司昨天已經被環球著名的雷蒙多財團收購，從今天開始大家都是雷蒙多財團的一員了。」董事長笑瞇瞇地說，雷蒙多財團開出的價格可是十分誘人啊，這筆生意對他來說是穩賺不賠。
「雷蒙多財團？」小職員們非常興奮，那可是大家夢寐以求的超級商業母艦啊。高層領導則開始有些擔心自己的位置。
經理勉強笑道：「董事長，這，這有些突然吧？」
「嗯。」董事長一笑道，「放心啦，對方收購的條件當中有那麼一條，原則上不會空降新的管理層過來，還會啟用原本的領導者的，而且就連新的董事長都是我們公司的老人哦！」
經理鬆了一口氣，擦了擦汗道：「請問新的董事長是哪位呢？」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仔細聽著老者口中的名字。
董事長拿出一張紙片，咳嗽了一聲道：「具雷蒙多財團的代表人說，他們將任命我們公司的一名老員工為新任董事長，這名老員工的名字是……何莫！奇怪，這位新董事長似乎原來不是管理層中人啊……」
何？莫？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被保安壓制在地上，口吐白沫幾近昏厥的中年男子。
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