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艱難考驗
提起過去的輝煌戰果，虎鯊顯得得意極了，他說：「為了和我們開展的緣故，陸生人的統治者徵收了大量的苛捐雜稅，又強令許多陸生人加入軍隊，駕駛著脆弱的機甲到大洋底下來送死，可是無論採取何種措施卻始終沒有取得像樣的戰果。這時候陸生人也怨聲載道，覺得既然深海人又沒有招惹到他們，大家蠻可以和平相處的。陸生人中間就出現了一名勇士名叫薩丁的，他是一名被統治者強迫徵召進軍隊的機甲騎士，薩丁決定反抗統治者，他糾集了上百名機甲騎士，在一次深海作戰中孤身一人來到了我們的基地，向我們傳達了和平的誠意。」
虎鯊喘了口氣道：「薩丁和我們達成協議，如果我們幫助他推翻統治者的話，那麼陸生人就永遠不會侵犯深海人的疆域，將來天凝星域的邊界擴張到什麼地方，這些地方所有的水域都歸屬深海人所有。如果深海人想要回到陸地上生活，天凝星的政府會幫助我們建立陸上的家園。達成了這樣的協議之後，我們深海人就派出了兩百名勇士加入薩丁的隊伍，在一次軍事行動中殺死了當時的統治者。薩丁就此成為了天凝星域的大家長，他的後代一直到現在還統治著天凝星域呢！」
何若智道：「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不回到地面上來生活呢？」
虎鯊道：「我們已經習慣了深海中的生活，地面對我們來說未免太乾燥了！」
何若智問：「那麼安吉莉兒為什麼會在這裡生活呢？」
虎鯊道：「哦，因為薩丁是依靠我們海底人的力量才奪取權位的，所以他一直對我們海底人非常尊重，不但向我們提供了許多的先進科技，而且還立下一條祖訓說，將來他每一代的子孫當中都必須有一個人，要在深海人的領域內生活到成年為止。」
何若智奇道：「這就奇怪了，安吉莉兒不是十歲就離開深海了麼……」
虎鯊臉上露出了恐怖的神色，喘了口大氣道：「那個小妖女簡直是我們深海城的災星來的，有她在的時候真是三天一小禍五天一大禍！整個深海城沒有誰不被她作弄過的，提起這個小妖女簡直人人都要打個寒戰了！」
「呃……」何若智快要笑瘋了。
虎鯊滿臉憐憫地看著何若智，非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身為小妖女的侍從你一定非常痛苦吧，唉，總之世界上沒有游不過去的海洋，你就忍耐一下吧，我們都理解的……」
藍鯨戰艦一路向下，很快就進入了海溝深處。
何若智發現在峭壁的兩邊好像生長著許多透明的氣泡，裡面則是一片燈火輝煌，看上去就像是在峭壁上鑲嵌著無數的夜明珠一般。
「那是什麼？」
「那就是我們的城市。」虎鯊驕傲地說。
「好厲害……」
每一個氣泡差不多都有藍鯨戰艦那麼大。
總共有上百個氣泡那麼多。
海底人的世界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怪不得當年連天凝星域的統治者都要借助他們的力量才能上位。
虎鯊解釋道：「海底城的入口是在最下方，我們把懸崖兩邊的縫隙和洞穴都擴大變成了城市，總共居住著兩百多萬人口，擁有上千台機甲的實力！」
何若智努力向下方看去，果然看到在海溝底部矗立著一朵蓮花般精巧的大門，見到藍鯨戰艦的到來，蓮花冉冉開放！
這時候藍鯨戰艦忽然停了下來。
從艙外走進來一名面容肅穆的老人。
這名老人的變異比虎鯊更甚，皮膚隱隱呈現出一絲魚鱗化的特徵，用毫不掩飾的鄙夷眼神看著何若智。
虎鯊小聲對何若智說：「這位就是藍鯨戰艦的柯特艦長。」
何若智用古典的地球禮節向他致意道：「柯特艦長您好。」
柯特艦長微微有些驚異，不過很快就用冷漠代替了。柯特艦長冷冷道：「對不起何先生，按照我們深海人和陸生人達成的協議，陸生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入深海城的。我會安排一艘小船在旁邊，你可以坐在船上慢慢等候。」
「什麼？」何若智傻眼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侮辱人的協議！
「為什麼？」何若智上前一步冷冷道，眼神中綻放出無窮的威嚴。
柯特船長微微動容。
虎鯊硬著頭皮道：「艦長，這項規定是兩百年前制定的，到現在也應該廢除了吧？」
柯特艦長輕蔑地哼了一聲，道：「深海人所建造的輝煌大城，只能讓勇士薩丁和薩丁的子孫進入！」
虎鯊嚅嚅道：「他也是和薩丁同樣勇敢的人，應該有資格進入深海城。」
柯特艦長冷笑道：「既然你說他和薩丁同樣勇敢，那麼就讓他進行薩丁的儀式，如果通過的話，整個深海城都會以最高的禮節來歡迎這名勇士的。」
虎鯊長大了嘴：「薩丁的儀式，這，這太瘋狂了！肯定不行，肯定不行！」
柯特艦長又輕蔑地看了何若智一眼，冷笑連連，不再說話。
何若智心中有些惱火，冷冷地問虎鯊道：「薩丁的儀式是什麼？」
虎鯊非常為難地說：「傳說當年薩丁在尋找深海城的過程當中，曾經遇到過一頭巨大的章魚，後來他非常勇敢地將這頭章魚殺死了！為了表示對他的尊敬，所以後來我們規定如果有勇士能夠同樣殺死一頭章魚的話，就可以隨意進出深海城，成為我們的榮譽公民！」
何若智抬起頭平淡地說：「我要進行這個儀式。」
虎鯊吃驚道：「你瘋了嗎，這可不是好玩的，你肯定會把性命都丟掉！」
何若智眼中精光一閃，看著柯特艦長緩緩道：「我要讓你們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不止薩丁一名勇士！」
聽了他的話柯特艦長倒是對何若智有些另眼相看了，他點點頭說：「很好，無論你是否能夠成功通過薩丁的儀式，我們深海城都將記住你的名字，勇敢的陸上來客！」
柯特艦長一揮手，一輛艦內陸行車過來將何若智送往的戰艦後方。
薩丁的儀式自從頒布以來，其實並沒有多少陸生人嘗試過，藍鯨戰艦內的船員聽說有陸生人要進行這項古老的儀式，紛紛聚集在甬道兩邊用敬佩的目光看著何若智。當看到何若智單薄的體格之時全都流露出了惋惜的目光，彷彿已經看到了何若智淒慘的結局。
在一扇厚重的鐵門前面陸行車停了下來，柯特艦長命令手下打開了門說：「裡面是一個巨大的水槽，等你跳下水槽之後我們就會釋放一頭巨型章魚進來，無論勝敗你都將是我們深海城的勇士，現在還有最後反悔的機會，你是否要拒絕這危險的決鬥？」
何若智冷冷一笑，堅定地搖了搖頭。
「好漢子！」柯特艦長也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何若智滿臉輕鬆地穿越了鐵門，門在後方緩緩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