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遠走他鄉
穆楓感激的說道:「多謝師兄掛心,我已經破除了禁制,正打算逃走,師兄你何必來此趟這趟渾水?」
上官玉宇毅然說道:「不說咱們師兄弟一場,我都可以說是看著你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對你的努力堅毅瞭然於心,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殞滅於此?」
穆楓心中激動,臉上卻已經平靜了許多,只是急道:「師兄,你快回去,就當做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我這就偷偷離開此處。」
上官玉宇取出一個瓶子,打開瓶蓋,口裡說道:「師弟,你別動,有什麼痛苦也要堅持一下。馬上就好。」
穆楓信得過上官玉宇,只是點頭不語。瓶子打開之後,就見一隻白色的小蟲子在瓶子口爬來爬去,但是似乎有什麼原因而不敢離開,只是著急的大叫著。、「哼」穆楓忽然悶哼了一聲,手捂著右小腿滿頭大汗,那裡正有一個小洞,在緩緩恢復著,而那小瓶子裡已經變成了兩隻小蟲子。
上官玉宇蓋好瓶子說道:「師弟你有所不知,掌門在你暈過去之時,在你身上種下了這萬里香之蠱,這蠱蟲雖然只是二級妖獸,沒什麼威力,但是寄伏在你身上,你卻不會察覺,而且雌雄一對,你身上的正是雄蠱,即使相隔萬里也會感覺到精準的位置,若是你就這麼的逃走,只怕剛逃出百里就會被抓回來了。」
穆楓驚怒交加的說道:「真是沒想到,古河道如此絕情,怎麼說也是我救了他們一命,竟然如此對我?真是多謝師兄,若非師兄來的及時,我現在已經逃走了,若再次被抓,就再也沒有絲毫生機了。只是這雌蠱怎麼會在你身上?」
上官玉宇遲疑答道:「掌門因為現在事物繁忙,因此讓義父帶在身上,我是偷偷的盜了來的。師弟,別說這些了,你快逃走吧,遲了怕就來不及了。」
穆楓心一沉:「師兄,既然你盜了來將我放走,只怕你也有莫大危險,倒不如現在就和我一起逃走就是了,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上官玉宇遲疑不答。穆楓再次勸說道:「師兄若是對此地不捨,等咱們修煉有成,再來此地開山立派,將玉宇書院打擊下去,豈不快哉?」
上官玉宇長歎一聲:「師弟誤會了,我不是不捨得此地,是捨不得義父,義父他老人家辛苦將我養大,教我功法,待我猶如親生一般,我現在盜走萬里香已是對義父不忠,豈能再私自逃走,陷義父於死地?」
穆楓擔憂的說道:「你留在此地,豈不危險?」
上官玉宇安慰道:「沒事的,義父對門派有莫大的功勞,我也是門派的中堅力量,頂多對我做些懲罰,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穆楓依然擔憂的說道:「可是……」
上官玉宇將一塊玉牌塞進穆楓手中,然後將穆楓向外推著道:「師弟,你就別擔心了,快快逃走才是正事,這枚玉牌上有我的一絲神識,若是我真有什麼事的話,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穆楓歎息一聲,回頭說道:「師兄,這一別不知何年才能再相見,請師兄多多保重,若是……若是師兄真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告辭!」不再多說,穆楓一跺腳,神行靴光芒一閃,頓時消失在土中不見了蹤影。
上官玉宇欣慰的一笑,看著地上的兩名弟子沉思了片刻,終是不捨的將兩人再次的困在一處,讓兩人多睡幾日,沒有下狠心殺人滅口。
過了兩日,一陣哈哈大笑聲從鴻銘閉關處傳來,接著一道身影閃電般出現在書院上空:「古小子,快快將那關押的小子給我帶來,我要即刻回山了。」
聞訊趕到的古河道急忙吩咐上官義道:「快,快去將穆楓押來,交給前輩帶走。」
上官義卻是臉色慘白,不敢做聲。剛才聽到笑聲之後,他立刻取出萬里香,卻意外的發現其中竟然是兩隻,大驚之下,一問上官玉宇才知道,穆楓竟然已經被放走了,一下心好似墜入了無底深淵一般。
古河道一看不由心中暗自一冷,急聲問道:「怎麼不去?快將穆楓帶來給前輩帶走,那人對前輩可是非常重要的。」
這時眾多高階弟子都已經站在古河道身後,上官玉宇也趕到了這裡,聽見古河道相問,不理上官義的眼色上前跪倒說道:「前輩見諒,那穆楓竟然自己逃走了,都怪晚輩無能啊。」
鴻銘大叫道:「什麼?不可能,我設置的禁制築基期根本不能破解,你是拿我戲耍著玩的吧?」
古河道也是急聲問道:「上官玉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玉宇還未說話,刑天忽然帶著兩人上前說道:「掌門,這兩人正是看守穆楓那賊人的弟子,他們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古河道怒道:「快說。」
其中一人吞吞吐吐的說道:「似乎,似乎是上官師兄,嗯,上官師兄……」
古河道急道:「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說個清楚,若是說不清楚的話,就是你們私自將穆楓放走的。到時候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另外一人也是支支吾吾的說道:「似乎是上官師兄,上官師兄將那,將那穆楓放走的。」上官玉宇平日性情溫和,待人寬厚,樂於助人,大多弟子都是極為佩服這位上官師兄,因此均是不願說上官玉宇什麼不對。
古河道怒視上官玉宇道:「可是你這叛徒將穆楓放走的?你可知道你如此做會有什麼後果?」
上官玉宇淡然一笑:「鴻銘前輩,那穆楓是晚輩的師弟,此次弟子不願師弟受苦,私自將穆楓放走,請前輩責罰,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鴻銘大笑道:「好,好,好啊!好一個重情重義的上官玉宇,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不過這一次並非是我要那穆楓的性命,而是本門有更重要的事尋那穆楓,因此……你放走那小子,那麼你就必須死。」
上官義忽然兩眼通紅的跑了出來跪倒在地:「鴻銘前輩,穆楓小子是我指使上官玉宇放走的,他本不願,只是受我逼迫罷了,你要殺就殺我吧。」
上官玉宇震驚之極,急忙拉起上官義:「義父,此事與你無礙,你別來攬下罪名,此事均是我所為,後果也該由我來承擔。」
上官義老淚縱橫:「孩兒啊,我這一生就你一個親人,豈能見你慘死於此,這都怪我啊,怪我沒看住你啊,我本該想到你會前去救人的,我該死啊。」
鴻銘不耐道:「行了,我可沒功夫看你們做戲,去死吧。」手一揮,那梭形法寶呼嘯著向上官玉宇砸來,那速度威力豈是上官玉宇一個築基期修士所能抵擋的?上官義忽然一把推開上官玉宇,來不及取出武器,只好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梭形法寶,毫無懸念的被擊得形神俱滅。上官玉宇淚流滿面,搶上去抱著上官義的殘肢怒視鴻銘道:「你如此濫殺,早晚會有人來制你。」
鴻銘一笑:「你是指那穆楓小子?真是可笑之極。」手中梭形法寶再次向上官玉宇擊來。旁觀之人不忍的轉頭不敢再瞧。
正在急速飛行的穆楓忽然身軀一震,從懷中掏出那上官玉宇所贈的玉牌,只見玉牌已經四分五裂,然後碎成了粉末,被風一吹,化為烏有。一咬牙,穆楓再次向遠處飛去,只留下空中的兩行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