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一言不合
就此時,飄零客打斷了這個話題,語氣嚴肅的道:「各位來此,想必不是為了尋開心。我們還是說點大家感興趣的事情。」
黑鷹道:「感興趣的事情很多,你所指的是哪件事情?」
飄零客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道:「自然是來此的目的。我相信我們當大部分的人都是聽到了傳言才來到這裡。可傳言出自誰人口,那人有何目的,這一點想來大家都很關心。」
黑鷹冷笑道:「我關心的是飛龍鼎。」
飄零客並不意他的無禮,目光掃過應天邪、無相客、黃傑與黑衣人,問道:「你們呢?」
無相客淡漠的道:「隨緣而至,隨緣而生。」
黃傑道:「不問緣由,勢必得。」
應天邪稍作沉吟,回道:「傳言的背後必然有所企圖,但只要不妨礙我來此的目的,一般無是不會太意。」
看了黑衣人片刻,飄零客見他不語,心裡也不意,目光回到笑三煞與花雨情身上,問道:「你們呢?可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別人利用的棋子?」
笑三煞笑道:「利用是相互的,我們這裡的人,誰不想利用誰?」
花雨情不答反問:「你呢,心裡又是怎樣想的?」
飄零客笑了笑,神情有些奇異,輕聲道:「飛龍鼎的傳言牽動人心,令場各位都為之癡迷。一旦此事不真,或者有心人借此生事,屆時我們必將捲入一場未知的浩劫。」
黑鷹臉色不屑,哼道:「人生就是一場賭局,你若瞻前顧後,何事能成?」
花雨情反駁道:「同一件事情,有很多種途徑,如何選擇佳的方式,直接影響到後的結局。」
應天邪道:「那是後話,此刻說之無意。還是現實一點,想一想眼前之事。」
笑三煞笑意淫森,看了看場各位,問道:「以我們彼此的立場與關係,大家誰都不會推心置腹的說實話,那樣又何必浪費精力?」
飄零客沉吟道:「話雖如此,但只要不提及各自的**,一起談談有關飛龍鼎與冰原之事,想來還是可以的。/」
笑三煞質疑道:「是嗎?那就從你先開始,說一說你都知道些什麼事情?」
飄零客明白他的意思,並不意的道:「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沒必要多提。現我想問一句,那散佈傳言之人,會不會就隱藏我們之內?」
此話一出,場之人心神微震,大家左右觀望,眼露出猜疑與警惕之情。
片刻,大部分人的目光匯聚黑衣人身上,大家都猜測他的身份。
「你是誰?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黑鷹著黑衣人,質問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懷疑。
靜立不語,黑衣人宛如未覺,傲然而冷漠的站那,旁若無人。
附近,花雨情、笑三煞、應天邪都默不作聲,無相客、黃傑與飄零客則臉色陰沉。
片刻,黑鷹見沒有反應,臉色微怒的道:「好個狂妄之輩,本公子問你竟敢不吭聲。我倒是要看你有多大本事,敢不把我們放眼裡。」
話落,黑鷹身體突然拉近,以快的驚人的速度,一掌朝黑衣人胸前劈去。
注視著黑鷹那一掌,觀戰之人心頭暗震,除了驚訝於黑鷹的修為之外,還對他狠毒的心腸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眨眼,黑鷹的一掌便臨近黑衣人的身體,表面上看去不帶一絲聲響,實際上卻異常的狠辣。
「小小年紀就這般心狠,真是很有梟雄的潛質。」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諷刺的讚美,傳入眾人耳之際,那黑衣人便一閃而逝,於轉瞬間出現半空裡。
一擊落空,黑鷹沒有追擊,衝著半空的黑衣人喝道:「用不著讚美,本公子做事從來親不認。現,你既然開口,就亮一亮底細,免得我們猜來猜去。」
半空,黑衣人看不出表情,只聽那低沉的聲音道:「不要好奇,知道我的身份對你們並不是好事。」
笑三煞問道:「你這樣說,那就是承認傳言是你散佈的了?」
黑衣人漠然道:「說話之前你好多加考慮,不然稀里糊塗死去,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笑三煞有些生氣,喝道:「用不著故作神秘,老子可不是被人嚇大的。」
左側,黃傑此刻開口道:「閣下氣息陰暗而邪魅,想必是來自極yin之地?」
無相客與飄零客聞言一驚,詫異的看著黑衣人,顯然有所猜疑。
半空,黑衣人語氣微冷,哼道:「你的來歷也見不得光,要不要我這裡也提一提?」
黃傑面無表情,漠然道:「你若有興趣,不妨說來聽聽。」
黑衣人被他一激,當即大笑出聲。「好,這可是你自己說得,事後可不要後悔。你的身份其實……」
話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停下,這人場之人大感不悅。
然而就此時,飄零客突然道:「有人來了。」
眾人一愣,各自回過神來,果然發現遠處飛來兩道身影。
與此同時,無相客道:「他走了。」
原來就大家轉移注意力的一瞬間,那黑衣人便神秘消失。
笑三煞見此,哼道:「此人陰森詭秘,必然不是個好東西。那傳言多半與他有關係。」
遠處,兩道身影此時臨近,來人一男一女,正是月與天麟。
谷,七人都看著他們。
其黑鷹與應天邪眼神微變,雙雙被月那絕美無雙,聖潔如仙的容貌所吸引。
花雨情看著天麟,眼含著幾分情慾。
無相客則打量著天麟,眼底閃爍著複雜之光,讓人猜不透他心所想。
飄然而落,天麟將七人的表情看眼裡,對於黑鷹與應天邪的表現滿心不悅,示威般的握住月的手,點明了兩人的關係。
月知道天麟的心思,雖然有些不太習慣,但卻表現的十分隨意。
「小子,你是誰?」
瞪著天麟,黑鷹冷冷的問。
知道他是吃醋,天麟心頭暗自得意,臉上帶著極富魅力的笑容,輕笑道:「我叫天麟,人稱冰原之神。」
黑鷹臉色不屑,哼道:「冰原之神?真是不知廉恥。」
應天邪看著月,神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的問道:「你是騰龍谷弟子?」
月神色清冷,掃了七人一眼,淡然道:「不錯,我乃騰龍谷門下弟子月。各位遠道而來,若只是遊玩,我代表騰龍谷歡迎你們。若是為了某種目的yu冰原生事,我則代表騰龍谷警告各位,這裡並非你們想像的善地。」
花雨情看不慣月那聖潔的樣子,哼道:「騰龍谷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你管的著嗎?」
月慧心蘭質,明白她心裡所思,當下也不生氣,神情淡雅的道:「騰龍谷只是冰原上的一個門派而已,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輕易不插手俗事。可誰要是想打騰龍谷的主意,我們也不是怕事之人。」
語氣不卑不亢,無形流露出了一股莊嚴之氣。
黃傑看了幾眼月,漠然道:「小小年紀如此修為,想來你師傅是費了不少心力。」
月不解,黃傑這話是讚美,還是另有深意?
思,月並未顯露心的疑慮,輕聲道:「多謝誇獎,只是與閣下相比,我還差之遠矣。」
黃傑不語,避開了她的目光,似乎有些顧忌。
笑三煞看著天麟,詢問道:「你怎會跑來這裡?」
天麟笑道:「這話應該我問你。」
笑三煞一愣,隨即笑道:「我來自然是為了飛龍鼎,你呢?」
天麟笑道:「我來是為了冰原的和平。」
黑鷹插嘴道:「就憑你?不自量力。」
天麟聞言笑容隱去,冷哼道:「你不服氣,何妨出手一試。」
黑鷹臉泛笑意,應道:「本公子正有此意。」
話落身體橫移數尺,與天麟對面而立。
奇異一笑,天麟眼閃爍著黑鷹看不懂的神情,語氣淡定的道:「勝負還是生死?」
黑鷹雙眼微瞇,自負道:「無論勝負生死,本公子都奉陪到底。」
天麟邪笑道:「那好,我們就簡單一點,一招分勝負,你可有異議?」
黑鷹驚疑道:「一招?」
天麟笑道:「是啊,怎麼你怕自己不行?」
黑鷹怒道:「胡說,本公子是怕下手太重要了你的小命。」
天麟不意的道:「放心,我命硬得很,你只管放手施為。」
黑鷹冷笑道:「如此,你就不要後悔!」
說話間,黑鷹全身灰芒閃動,一股強大的氣勢瀰漫四方,將所有人都籠罩內。
感應到他身上那股強勁而可怕的殺氣,天麟心頭微震,鬆開月的小手,緩步朝黑鷹走去。
那一刻,天麟身上白光泛起,極寒之氣如怒浪狂濤,以他為心迅速朝四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