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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癡心無悔 文 / 心夢無痕

    西蜀易園,儒園、菩提學院、鳳凰書院三派高手在停留了一天後,玄玉真人與張傲雪終於收到消息趕回。易天閣中,眾高手齊聚一堂,大家都神情凝重,談論著當前的人間形勢。

    看著眾人,玄玉真人沉聲道:「這一次三位老友前來相助、為此玄玉感激不盡。雖然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但三位老發能來,我也感到十分欣慰。這一次那鬼域高手通過陰魂林中的寒池進入人間。事前我們一點都沒有察覺,由此可知,他們此次進入人間,必定懷有非常目的,不然也不用如此隱蔽。現在的人間界妖魔鬼怪橫行,而正道又因為某些私人恩怨糾纏不清。如此下去,恐怕難以逃過這次災劫。」

    一聲歎息輕輕在易天閣中響起,玄玉真人的話使得眾人都沉默不言、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寂靜中,皓雲居士開口道:「老朋灰,不要想太多了,自古以來正邪對立。紛爭從未休止,這一次不過是遇到了一塊,所以情形顯得不樂觀,只要我們盡力去阻止,不管結果如何,對得起天地,對得起百姓,對得起自己就行了。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世間何來常勝不衰之理。今天或許六院倒下了,可明天另一個六院又將站起,你說是嗎,」

    看著浩雲居士、玄玉真人、法果大師、玉無雙等人臉上都露出奇怪之色,似乎從他的話中,明白了什麼道理。而一旁的綵鳳仙子則開口道:「正邪交戰,信心是十分重要的,大家都不要大過擔憂,畢竟千古以來邪不勝正,所以我們一定不會輸的,看開一點,堅強一點,勇敢的去面對。現在我們還是談一下怎麼應對那鬼域大軍的事情吧。」

    四位掌教聞言,彼此對望了一眼,法果大師低沉地道:「此事現在已經發生,我們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以我個人之見,應該馬上回去與他們匯合,先行找到鬼物的下落,再制定相應的對策,爭取能消滅他們。」

    玉無雙道:「大師所言雖然被動了一點,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日前的人間混亂無比,隨時隨地都可能看見妖魔的蹤跡,我們如果莽撞行事,恐怕最後會弄巧成拙陷入困境。我們來這已經一天多時間了,其他人的行動應該在昨晚進行,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是否順利?」

    玄玉真人道:「這一點我聽玄yin師弟說,他己經派雲楓出去打探消息了,相信應該很快就有回音。現在大家暫時坐會,說一說你們那邊的情況,也好讓我們有所瞭解。」此言一出,三位掌教都漠然不語,目光停留在綵鳳仙子身上,等待著她的反應。

    見二人的神色,綵鳳仙子明白他們有所顧及,輕聲道:「既然無事,說一說也好,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天下百姓.要是有什麼好的建議,多提一些,相信對聯盟也是有益的。」說完便談起了前段時間,劍無塵率領眾人與妖域高手交戰的事情。

    當林雲楓回來時,易天閣中的眾人都還在談論正邪之事。見他到來,大家暫時停下,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注視著他的表情。玄玉真人看著他,輕聲道:「先坐吧,有什麼消息你就當著大家的面說一說。」

    走到師傅玄yin真人身旁坐下,林雲楓目光掃了四週一眼,開口道:「聯盟那邊的消息我己經探聽到了。同時無為道派那邊也有動靜,只是這兩邊傳來的都是不好的消息。」話落眾人臉色一變.彩風仙子沉聲問道:「有什麼你就就直說吧,不管好壞我們都得面對。」

    看了她一眼,林雲楓神情淡漠地道:」就我所得來的消息,昨晚聯盟一行二十三人前往插天峰。遇上了魔域黑暗尊主與妖域三眼龍狼等八位高手,雙方發生了慘烈的交鋒。結果風雷真君與黑暗尊主兩敗俱傷。七玄真

    人、無妄、展玉三人重傷,危險關頭,劍無塵施展出血河圖驚走妖魔,眾人才得以平安,只不過……」「只不過什麼,你快說?」直直的看著他,綵鳳仙子追問道。

    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林雲楓道:「只不過他們是無事了,其他隨行人員卻全部死亡,插天峰下又多了二十三具屍體。」說完就後來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聽得眾人瞼se陰沉,顯得大出意外。第五次行動依舊以失敗告終,這多少對眾人的信心都造成了一定的打擊,以後的形勢怎麼樣,越來越讓人擔憂了。

    輕歎一聲,浩雲居士道:「這樣下去,屢戰屢敗。以後誰還有心思去送死啊!修真之入生死之念雖然較常人淡薄一些,但多年的修為也是不易,豈願白白犧牲。」眾人不語,都陷入了沉默,似乎在考慮將來的事情。

    收起沉重的神色,綵鳳仙子問道;「這次事情應該算是意外,你還是說一下無為道派那邊的事情吧。」

    「關於無為道派那邊,消息不是很肯定,因為這其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故而有些模糊不清。就我聽來的消息說,在無為道派的山門下曾經發生了一場激戰,驚動了附近無數的高手,使其紛紛趕往查看。然而據說當時許多高手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魔域高手也已經離開。只是有人傳說:無意中看見無為道派的高手天蒼道長當場戰死。死在了魔幻尊主於下,而無為道派聞風趕到的十二位高手中也七死五傷,慘烈無比。」

    林雲楓此言一落.在場之人無不臉色大變、綵鳳仙子更是神情激動,不信的道:「這不可能,以天蒼道長的修為,或許不如那魔幻尊主,但要說會死在他於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誤傳。另外無為道派門下修為精深,既然派出十二人前來營救,這些人必然是門中高手,如此又豈會出現七死五傷的情況,這不合常理。」

    看了她一眼,林雲楓面無表情道:「這些只是傳言,是否真實我不敢肯定。不過那魔幻尊主的修為如何,誰也沒有見過,天蒼道長死在他的手中,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玄玉真人聞言,看了林雲楓一眼.沉聲道:「雲楓此話也有幾分道理,就當口在玄天鑒上所見到的魔神炎血的修為來推斷,這魔幻尊主號稱魔域第二高手,其修為恐怕比那魔神炎血要強上一倍,如此一來,一切皆有可能。」

    靜月大師看了師兄一眼,心裡微微一歎,明白他此話的用意。看著綵鳳仙子那沉痛的神情,靜月大師道:「算了,這事自前真假難辨,多說也無益,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還是休息一下,準備用飯吧。有什麼事情下午再談吧。」玄玉真人聞言,看了她一眼,起身離去。

    出了易天閣。眾人在乾元真人的帶領下。前往客廳用飯。途中,許潔拉著林雲楓的衣袖,柔聲道:「這段時間你還好嗎,是不是還沉浸在那場悲傷之中?」看著她的眼睛,林雲楓心頭一震,那似水柔情的雙眸,那表露無疑的深情,一切都是那樣的令人沉醉。

    嘴角微揚.林雲楓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輕聲道:「我還好,只是有些事情畢生難忘而己。你呢?這段時間連續與妖物交戰,可要記得小心安全。」

    看著那苦澀的笑容,許潔低聲道:「你的笑容中僅有三分笑意.或許當日的事情,對你傷害太深。其實不止是你,傲雪還有我師姐都是一樣,她們都默默品味著那份滄桑,回憶著那段感情。」蒼涼一笑,林雲楓沒有回話,只是看著遠方,眼神中透露出幾許失意,幾多不平。

    同一時刻,儒園的畢天看著張傲雪那淡漠的神情,低聲道:「張師妹,多日不見,你瘦了。」張傲雪木然的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謝謝你的關心,久一點就習慣了。」

    身體一顫,畢天眼神中露出無盡的傷悲,輕歎道:「是啊,久一點就習慣了。時間是一切的天敵。沒有任何東西能在時間的長河裡永遠聳立。」身體一頓,張傲雪看著天際,輕聲道:「有一樣東西可以,只是擁有這樣東西的人不多而已。」話落就不再理會畢天,神情落寞的離去。

    看著發呆的畢天,李宏飛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息道:「走吧,這一生除了陸雲、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夠佔據她的芳心。」

    輕輕點頭,畢天道:「我知道,只是愛要付出才美麗!即使得不到,只要她快樂了,我也會開心。」

    李宏飛身體一顫,默默的看了他好一會,才沉聲道:「說得好,愛要付出才美麗,即使只是回憶,也是值得一生珍藏的東西。」』

    後面的玉無雙看著兩人,眼神中露出一絲歎息,癡情的少年,一旦陷入就永遠拔不出來。偏頭,見靜月大師也看著畢天與李宏飛,兩人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聲的歎息在彼此之間傳遞。

    下午,林雲楓與許潔一起離開了易園,找個處無人的地方敘述感情;而張傲雪也無心聽眾人談論那些正邪之事,一個人獨自來到陰魂林,默默的站在寒池旁,看著那清澈的池底。

    樹林中微風吹起,張傲雪一身白裙就像林中的百花仙子,盛升在在那綠樹叢裡。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一副絕美的畫自就定格在那裡。只可惜畫中的仙子帶著點點憂鬱與失意,為這美麗的風景平添了幾分淒美,幾許憂慮。

    凝視著那雪白的身影,陸雲默默的站在遠方,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情。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微風吹來,絲絲幽香帶著那熟悉的味道,飄近陸雲身邊,讓他靜靜的沉醉在那甜蜜的回憶裡。往日的一切,在這一刻呈現於腦海之中,那些美好的片段,難忘的經歷,就像是晴天的一陣雷雨,是那樣的突然,為那平淡的人生增添了幾分亮麗。

    樹林很靜,只有微風在輕輕拂動,像是在述說著往日的情意。寒池邊,張傲雪突然一聲歎息,像一道驚雷,深深的撞擊著陸雲的心靈。只見張傲雪身體凌空而起,美妙的身姿在林間穿梭飛舞,夾著一道耀眼的紫芒,充斥在整片樹林。劍光如龍,白衣勝雪,陰寒的樹林中劍影密佈,團團神秘的紫色流光盤旋飛逝、在寒池邊綻放著美麗而聖潔的光芒。像是那紫霞精靈,隨心所欲!

    四周氣流湧動,波濤澎湃中那勇猛直前。大義秉然之氣貫夭透地,捲起無數水花,在空中形成一團美麗的紫色雲彩,飄蕩在張傲雪腳下,將她襯托得有如天女一般,清冷中帶著聖潔,憂鬱中含著靈氣。

    看著那漸漸飄落的身影,陸雲全身一震,英俊的臉上浮現出幾絲複雜的神色,有愛憐、有歎息、似癡狂、似無語。雙眼一閉,那清晰的身影就呈現在心底,即使不看,也無法忘記。輕輕一歎,陸雲慢慢從樹蔭下走出,就那樣無聲無息的站在日光下,深情的看著那一生摯愛的少女。

    輕拂著神劍,傲雪眼神柔若似水.就像是在看最心愛的人兒,臉上露出絲絲紅暈。回首往昔,那美好的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可現在呢,這裡只剩下孤獨的身影。每一次回首過去,傲雪總是覺得有把利刃狠狠地插在自己心頭,那種痛苦簡直無法描述,卻又捨不得拋棄,因為痛苦之中還有甜蜜。一路走來,那往日的點點滴滴就像是一個夢,雖然殘缺不全沒有結局,但那其間的過程,卻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一生也揮之不去。

    抬頭看著雲端,傲雪又想起了在鬼域中的一點一滴。記得在那鎖魂井外,當那熟悉的氣息飄散,那一刻那錐心的痛,即使到現在都還一樣的清晰。後來,在鬼域出口,那拚死一戰,生死一刻間,彼此的感情也一如往昔。可回到人間一切就變了,變得讓人心痛讓人歎息。

    靜靜沉醉在那甜蜜而心碎的回憶裡,傲雪突然察覺到四周的空氣與先前不同,一種心顫的感覺在這一刻猛然襲來,讓她有一種頭昏目眩的感覺。深吸一口氣,傲雪在轉身之際低語了一聲:「是你嗎,陸雲?」聲音很輕,很柔,但傳人陸雲的耳中,卻像是一道晴天霹靂,震撼著他的心。

    遙遙的凝視,陸雲雙唇微動,是我兩個字最終沒有發出聲音。當目光相遇.傲雪陸雲同時一震,那半月的相隔,在此刻就宛如千世的等待,撼動著兩顆心靈。淚光,模糊了眼前的身影,傲雪雙唇緊閉.不願意他聽見自己的哭泣,可眼中那閃動的光芒,卻透露出她的萬般柔情。

    「你瘦了,傲雪!」短短的五個字,似乎有千斤一般,讓陸石的笑容有些苦澀。數日的相思,在相逢的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是這般的難以開口,一切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嘴角微揚,傲雪盡力想露出笑容,可惜那臉上的淚珠,卻破壞了她的心意。輕輕的,傲雪低吟道:「是的,我瘦了,你不也一樣嗎,」

    看著那含淚的玉顏,陸雲低沉道:「不要哭泣,你的每一滴淚水.就像一塊巨石,砸落在我的心裡。相識以來,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你美麗的臉上永遠帶著笑容,可現在,我給你的卻是淚滴。」

    緩緩搖頭,傲雪道:「不,這是高興的淚水,是我開心的證明。這一刻能見到你,我心裡高興,所以忍不住哭泣。淚水,有的時候不代表傷心,就如同現在,它代表的是高興。」

    輕風吹起,陸雲心靈一顫,一步步朝傲雪走去。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傲雪眼神中有著期待,有著擔心;期待與那心愛之人述說相思,擔心這美麗的一切只是夢境。

    站在傲雪身前,陸雲青著她的眼睛,輕輕伸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滴。感覺到她的身體住顫抖,陸云云用發顫的右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道:「不要怕,不管時光如何轉變,這一生一世你的身影永遠印在我心頭,即使天地倒轉,那份摯愛之情也永世不移。」

    凝望著他的臉龐,傲雪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充滿了信任。感受到傲雪得深情,陸雲鬆開了手中的長劍,雙臂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癡癡地抱著她,口中輕喚著她的名字。沒有掙扎,傲雪靜靜地靠在他懷裡,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刻,彼此心意相通、兩心如一。

    坐在寒池旁,陸雲雙手環抱著傲雪動人的身體,親吻著她的秀髮,低語道:「分開以來,你是怎麼過的,一切還好嗎?」

    望著那池水,傲雪撫摸著陸雲的臉龐,柔聲道:「分開以來,我便活在回憶裡,直到此刻,我都還在擔心這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境,會不會醒?」

    身體一頓,陸雲忍不住全身輕顫,為這癡情的話語而感到萬分震驚。抬起右手,陸雲輕撫著她的玉瞼,讓她直視著自己的雙眼,堅定的道;「這是一段情,屬於我們之間的一段千世不渝的感情。今夭,在這最初相遇的地方,我陸雲以我的生命為誓,這一生永不負你,即使天要阻我,我也要逆天而行。」

    深情的看著他的眼睛,傲雪沒有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看著陸雲那靠近的臉龐,傲雪只是淡淡的微笑,沒有一絲的羞澀,接受著他最深的吻。兩心合一,那心靈的震撼,那美妙的感覺,深深地將兩人聯繫在一起。當一吻結束,陸雲驚喜地低語了一聲好美,而傲雪卻只是淺淺一笑,流露出驚世的美麗。

    輕風裡,這對相愛的有情人輕輕的述說著別後的事情。當傲雪聽完陸雲的述說後,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四靈神獸、輕輕伸手撫摸著它的身體。似乎知道傲雪與陸雲的關係不同.四靈神獸顯得很乖巧,輕輕跳到傲雪的肩頭,不停的摩擦著她的臉龐,一副討好的神情。

    夕陽西下.安靜的陰魂林外出現一個人影,正迅速朝裡而去。池旁,陸雲神色一動,不捨的鬆開傲雪,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低聲道:「雲楓來了,我們起來吧。傲雪聞言臉色微紅,深情的看了他一眼,起身退開幾步,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裙。

    不久,林中人影一晃,林雲楓出現在池旁,開口道:「師姐你在這啊,快……,陸雲,是你!」驚呼一聲,林雲楓一下子撲到他身旁,緊緊的抱著他,臉上出現驚喜之極的神情。

    感受到他的這份友誼,陸雲感動的道:「是我,雲楓,你近來好嗎?看上去瘦了,記得注意身體。」

    狠狠的拍著他的肩膀,林雲楓道:「沒事,只要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這次回來怎麼也不通知我,讓我一直為你擔心,你真是不夠朋友,光顧著師姐,就不顧我們了。」

    輕輕推開他,陸雲道:「我也是下午才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去見你。其他人好嗎、大家都沒有什麼事吧?」

    聞言,林雲楓似乎想到了什麼,拉著他一邊望外走,一邊道:「正好,你難得回來,快與我一起去見見大家,他們都十分為你擔心。」」

    腳步一頓,陸雲停下身體,搖頭道:「既然他們都好。我就不回去了。以我現在的身份,在這個時候是不宜回去的。明白嗎?等將來有機會,我會再去看望大家的,不急在這一時。」

    林雲楓回身看著他,見他眼神堅定、忍不住輕歎道;「你知道你師傅是多麼的思念你嗎,他整天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言不語,完全沉醉在以往的世界裡,這讓所有見到的人都感到心酸,你知道嗎?」

    身體一晃,陸雲微微退了兩步,神情蒼涼的道:「我知道,傲雪已經告訴我了、只是我還是不能回去,因為現在機會不允許。人間已亂,修真六院極有可能走向毀滅,現在團結對於六院來說,才是最關鍵的。雖然劍無塵狂妄自大,但他身後有九天虛無界支持,這對六院的生存也是極為有利的。目前你們只要記住與我劃清界限,不要讓劍無塵抓作一絲把柄,易園就有希望度過這次劫難。一旦被他發現我們之間還在來往,那麼易園要度過這千年浩劫.恐怕就希望渺茫了,這一點你要切記。凡事大局為重,如果將來真的到了無法挽救的局面,那時候我會自動來找你們的。」

    無奈一歎,林雲楓道:「既然你心已決,我也不再勉強你。至於眼前的形勢我也清楚,只是我希望你能多抽空回來看看我們,哪怕偷偷的回來看上一眼。我們也很高興。」

    拍拍他的肩,陸雲道:「我知道,我會盡力抽時間來看你們。現在還是不說這些了,說一說這段時間你的修為怎麼樣了,有沒有進步,現在與許潔之間,感情加深到了什麼程度?」

    臉色一紅,林雲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怎麼這個也問啊,我還沒有問你剛才與師姐之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至於修為還是老樣子,恐怕短時間是沒有什麼希望提升的了。」

    含笑的看著他,陸雲道:「不要害羞,我問你這個自有深意,你只要老實回答我就是了。現在如果讓你們成親,許潔會答應嗎?」

    古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很認真,桃乒楓只得低聲道:「我想要是提出來,她應該會答應的。」

    聞言,陸雲沉思了一下,抬頭看著天際,輕聲道:「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就我離開易園之後所見到的一些事情來說,人間界內高手已經越來越多,其中能與那天劍客媲美的高手我都已經見過了。以你們的修為,在六院中來說的確不弱,但對於天下而言,卻還差了許多。修真之人,一切修為都靠時間與機緣,然而機緣難遇,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時間上下功夫。目前雲楓你的修為到了一處瓶頸,要想在短時間內突破是不怎麼可

    能了,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的修為在三天之內提升一倍以上,只是這個方法只能用一次、而且很古怪。」

    林雲楓與張傲雪聞言都是一驚,似乎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人在三天之內將修為提升一倍的,為此,林雲楓好奇的問道:「陸雲,你不會開玩笑吧,世問真有這樣的方法?我可不怎麼相信。」

    回身看了兩人一眼,陸雲道:「天色不早了,你們記得早點回去,免得讓人懷疑。至於我說的方法。雲楓你要記住,或許有一天你能用上它。陰陽法訣乃世間少有的上乘法訣,以陰陽二氣為基,包含了世間萬物在內。要想大成先靠修煉是不行的,因為不管什麼人、他先天就注定了陰陽二氣只佔其一,所以不懂得巧妙,是永遠無法大成的。陰陽法訣顧名思義,要大成就要陰陽合一,只有陰陽一體才能修煉到至高無上的境界,到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境。雲楓你身為男子先天屬陽,而許潔身為女子先天屬yin,你們雙方都是童身未破之體.一旦陰陽交合二氣連體,你就獻在短短之天時間裡修為大進,一舉突破屏障.達到陰陽法訣的最高境界。這是惟一大成之法,你要牢記!」

    呆呆的看著陸雲遠去的身影,林雲楓想不到他竟然告訴自己這樣一個方法,是出人意料。身旁,傲雪含笑的看著夕陽中的陸雲.軟聲道:「前途保重,有空記得去看看滄月,她應該與我是一樣的心情。」

    身體一頓,陸雲沒有回頭,只是輕輕點頭道:「我會的,你也要保重,不要讓我擔心。」說完靜靜離去。

    突然,林雲楓大喝一聲道:「陸雲,我有句話要對你說。」

    感覺到林雲楓語氣有異,陸雲停下身,低聲道:「什麼話,你說吧,」

    看了一眼身旁的張傲雪,林雲楓直直的看著陸雲的背影,神情嚴肅的道:「不管我們之間的友誼再深,這一生你要是辜負了師姐,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堅定的話語如一道閃電凌空劈下,震撼著陸雲與傲雪的心,似乎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刻,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使得背對著兩人的陸雲猛然回身,直直的著著他的眼晴。

    許久,陸雲將目光移到傲雪身上,沉聲道:「這一生我決不負傲雪,即使將來放棄她我可以活命,那時候我也寧願選擇死,也決不選擇放棄,這是我的誓言,天地為證,永世不渝!」

    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林雲楓道:「好,如此也不枉師姐對你的一番深情。放心去吧,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讓師姐受到一點傷害.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感激地點點頭,陸雲軒道了一聲珍重,轉身消頭在夜色裡。

    望著那熟悉的身影,傲雪雙唇微顫,最終還是將那句話,深深的藏在了心底。夜色中,兩道身影從陰魂林射出,朝易園而去。風中一隱隱傳來呼喚,可惜那思念的人兒己經遠去……

    漠絲回首,明月當頭。只是晚風不識愁,無語寄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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