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世孤燈臉色嚴厲,怒視著噬心劍,喝道:「孽障,還不認命。」
隨著這聲大喝傳出,噬心劍顫抖得更加厲害,劍身上的黑氣正迅消散,大有邪氣枯竭的痕跡。
覺察到危機,附著在噬心劍上的江南才子厲聲道:「你是誰,為何要與我作對,我不會饒恕你!」
照世孤燈冷然道:「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個過客,你已經沒有機會。」
江南才子嘶吼道:「放屁,我不會讓你得逞。」
無盡的怨氣瞬間轉化為一股動力,作用於噬心劍上,一舉撐開了那束光芒的束縛,硬是擺脫了困境。
照世孤燈身體一震,質問道:「你是誰?」
江南才子嘶吼道:「對你而言,我是死神。」
烏光一閃,劍氣來襲。
噬心劍在江南才子的控制下,展開了凌厲的攻擊。
冷然一笑,照世孤燈不閃不避,手的風燈光芒四散,形成一道廣,從四面八方朝間收攏,輕易就鎖住了噬心劍。
二次硬拚,噬心劍依舊顫抖不已,其驚天的邪氣在照世孤燈那盞神秘的風燈前顯得是那樣的無力。
覺察到勢不可為,江南才子滿懷怨恨,全力施展噬心訣,拼著身受重傷的可能,硬是撐開了風燈的束縛之力,選擇了逃離。
照世孤燈對此頗感惋惜,但卻沒有追擊,移身來到吳媛媛與季華傑身旁,問道:「傷勢怎麼樣?」
吳媛媛勉強一笑,輕聲道:「不礙事,認真療傷半天就可痊癒。」
照世孤燈責罵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逞強。」
吳媛媛低頭不語,有些鬱悶。
季華傑岔開話題道:「噬心劍乃至毒之器,劍氣陰毒詭異,師妹這傷只怕得好生注意。」
照世孤燈道:「她修煉的是儒家的浩然正氣,正好可以克制噬心劍的邪氣,加之青虹劍抵禦了大部分的噬心劍氣,她的傷情並不嚴峻,你無須擔心。現在,我們先找個地方為她療傷,待她傷勢痊癒之後再行離開。」
季華傑聞言稍稍放心,當即帶著吳媛媛跟在照世孤燈身後,離開了那裡,另尋療傷之地。
黃昏時分,吳媛媛的內傷在照世孤燈的協助下順利痊癒,三人當即啟程,繼續沿著恆山往南,朝原而去。
入夜之際,照世孤燈一行三人來到了五台山腳下,夜色一聲淒厲的慘叫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順著慘叫之聲追去,照世孤燈三人在一處樹林現了一具屍體。
經過查看,照世孤燈現死者被人開腸破肚,取走了心臟,死狀極其殘忍。
吳媛媛見狀頗感噁心,身體靠在季華傑身上,jia吟道:「好可怕啊,什麼人這麼殘忍,殺人挖心?」
季華傑輕撫著她的秀,柔聲道:「不要怕,這在修真界是很平常的事情。此人被刨腹剜心,估計是有人想修煉邪惡法訣,才刻意如此。」
吳媛媛驚疑道:「邪惡法訣?世上有用人心修煉法訣的?」
照世孤燈沉聲道:「世上法訣萬千,有正有邪,自然有用人心修煉的歹毒法訣。此人剛死片刻,從剛才的叫聲判斷,殺人者必在附近,我們得找出此人,以免他再繼續危害世人。」
季華傑環顧四野,冷酷道:「殺人者剛走不遠,我們可以沿著血腥氣息找尋。」
吳媛媛急切道:「如此還等什麼,開始吧。」
照世孤燈看了吳媛媛一眼,吩咐道:「你們兩人一組,切不可分開。我們兵分兩路左右追擊,一旦現情況就長嘯聯繫。」
吳媛媛jia聲道:「師傅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魯莽行事,一切都聽師兄的。」
照世孤燈揮手道:「去吧,記得小心。」
季華傑應了一聲,當即帶著吳媛媛朝東面追去,照世孤燈則朝西面追去。
夜色下,季華傑與吳媛媛穿梭於山林之內,展開探測bo,仔細搜尋著附近的動靜。
起初,兩人一無所獲,往東追出十數里。
而就在兩人打算放棄,想要轉變方向時,前方突然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吳媛媛聞聲一震,急切道:「師兄快走,殺人者就在前面。」
季華傑一言不閃身追去,瞬間就越了吳媛媛,消失在夜色裡。
吳媛媛有些心急,奮起直追,於片刻後來到一處低窪的山谷,見到了季華傑與另一個身影。
夜色下,季華傑背對著那個身影,週身寒氣襲人,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
那身影凝視著季華傑,彼此相距大約五丈,誰也不曾開口,就宛如一對幽靈。
飛身落在季華傑身旁,吳媛媛打量著那行兇之人,現對方時一位三十左右的黑衣男子,週身瀰漫著淡淡的黑霧,左邊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上去有些醜惡,眼神極其陰冷。
目光下移,吳媛媛留意了一下對方的雙手,現黑衣男子的右手正握著一顆跳動的心臟,鮮血還不斷往下滴。
覺察到吳媛媛的目光,黑衣男子順手將手裡的心臟塞入嘴,就那樣生生的咀嚼吞嚥了下去。
吳媛媛見狀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把身體靠在季華傑身上,眼神憤怒的瞪著黑衣男子,喝道:「你好殘忍,竟然生吃人心。」
黑衣男子冷漠道:「這是我的事,與你們沒有關係。現在離開還不遲。」
吳媛媛氣道:「你這人心腸歹毒,亂殺無辜,我們豈能饒恕你。」
黑衣男子淫笑道:「只要你們有那個本事。」
季華傑漠然轉身,眼神如刀的看著黑衣男子,冷酷道:「有沒有本事,一試便知。」
推開吳媛媛,季華傑週身瀰漫著強烈的殺氣,一步一步朝黑衣男子走去。
凝視著季華傑,黑衣男子頗為警惕,喝道:「小子是誰,報名受死。」
季華傑停在黑衣男子兩丈外,語氣冰冷的道:「季華傑。你是誰?」
黑衣男子想了想,哼道:「無名小輩,也敢多管閒事。我乃天風樓的聞聲斷腸,你可聽說過我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