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如夢看著兩人,眼神其寒如冰,透著殺氣,語氣冷冽的道:「二位應該就是無情老人與臥雲居士吧。」
臥雲居士聞言驚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故作儒雅的道:「仙子好眼光,在下便是臥雲居士,這位就是震宮的無情老人。」
凝視著一夕如夢的雙眼,無情老人問道:「兵臨城下,你不及早離開,反而孤身守護此地,這其可有原因?」
一夕如夢冷哼道:「你覺得我就應該逃離,應該懼怕你們,屈服於五色神王的淫威?」
無情老人聞言一愣,輕哼道:「如此說來,你倒是蠻有骨氣,竟然不怕死。」
一夕如夢冷笑道:「對抗幾千年,我們藍光聖域何曾怕過你們?」
無情老人有些不悅,冷冷道:「既然不怕,我就成全你。」
臥雲居士聞言,突然笑道:「不要生氣,這裡就交給我,你去處理其他事情。」
無情老人臉色微變,目光凝視著臥雲居士,沉聲問道:「你此話當真?」
臥雲居士笑道:「你還怕我奈何不了她?」
無情老人道:「那到不是,只是神王面前」
臥雲居士道:「這事我一人負責,你只管放心。」
無情老人遲疑了一下,最終點頭道:「小心點,不要太大意,我可不想因此受到神王責備。」
臥雲居士笑道:「對付牡丹仙子,我早有準備,你只管放心。」
無情老人微哼一聲,轉身沿著原路返回。
這一來,孤星洞就只剩下臥雲居士與一夕如夢兩人。
目送無情老人離去,一夕如夢冷冷道:「這樣的做法並不明智。」
臥雲居士笑道:「沒有幾分本事,神王豈會派我來此?」
一夕如夢哼道:「五色神王看的不過是你的陰謀詭計。」
臥雲居士笑道:「術有專攻,謀略乃上乘之學,能兵不血刃,非匹夫之勇可比。」
一夕如夢冷哼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壞事做多了,你當心遭報應。」
臥雲居士笑道:「仙子說這話,可見心頗有怨氣,對我成見很深。然而各為其主,我這也是不得不為,並非刻意針對你們。」
一夕如夢冷笑道:「你覺得此時此刻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臥雲居士詭笑道:「仙子不就希望多聊一會,拖延一點時間嗎?」
一夕如夢心神一震,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語氣冰冷的道:「你既然這樣認為,何不立刻動攻擊?」
臥雲居士笑道:「不急,動手前我們還可以談一談其他事情。」
一夕如夢冷冷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事情。」
臥雲居士道:「就私人而言,或許沒什麼話題。但五色天域與藍光聖域之間,卻有著很多可談的事情。」
一夕如夢聞言不語,沉默了片刻後,輕喝道:「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不必賣弄玄機。」
臥雲居士收起笑意,正色道:「其實我這次來,是奉了神王之命,專程為你。只要你同意下嫁神王,我們就立馬退兵,絕不為難藍光聖域的百姓。」
一夕如夢決然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臥雲居士並不驚異,也不生氣,繼續道:「我說這些是想給你一次機會,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你即便不同意,也沒有選擇。」
一夕如夢哼道:「那可不一定,我還沒落在你們手裡。」
臥雲居士笑道:「那是遲早的事情,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逃離?」
一夕如夢反駁道:「我若想離開,又豈會守在這裡?」
臥雲居士道:「這就是宿命,注定你逃不過此劫。」
一夕如夢沉聲道:「不成功就成仁,你想擒住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臥雲居士笑道:「千古艱難唯一死,我知道你有戰死的決心,可有些事情卻由不得你。」
一夕如夢心頭一震,冷笑道:「是嗎,那你何妨試試。」
作為藍光聖域的統治者,百姓心的女皇,一夕如夢雖然置身不利境地,卻也決不在口頭上輸給敵人,這就是她女皇的威儀。
凝視著一夕如夢,臥雲居士眼神奇異,對於一夕如夢週身散出來的女皇貴氣,心竟然升起了一股蠢動,這讓他十分震驚。
一直以來,臥雲居士就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內心所想從不顯露於色,也從未被女色所迷。
可如今,在面對一夕如夢時,臥雲居士竟然動了心,有種強烈佔有她的私慾。
這是萬萬不可的事情,臥雲居士心深知,不然五色神王定會扒了他的皮。
然而越是壓抑,那股**越是強烈,對於一夕如夢的美麗,以及她女皇的身份,都深深吸引著臥雲居士,讓他想佔有這個女人,征服這個女人,那將是男人最嚮往的事情。
邪心一動,慾念滋生。
臥雲居士雖然明知不能碰一夕如夢,可內心深處仍舊不免思索著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方式。
考慮了一陣,臥雲居士突然想到一計,心大為振奮,可眨眼之後,他又冷靜下來,開始認真分析。
思前顧後,臥雲居士有些舉棋不定,既怕事情敗露,五色神王會對他不利,又捨不得放棄如此好的機會,那可能會讓他遺憾一生。
見臥雲居士沉默不言,一夕如夢也陷入了沉思,針對目前的情況,拖延時間是唯一的方式,因此她並未去打擾臥雲居士。
就在臥雲居士與一夕如夢相對無言,各自陷入沉默之際,孤星雲崖內部第四道險關處,藍柯、藍天虹與巨靈神的交戰已進入白熱化階段。
苦戰多時,藍柯與藍天虹利用身法的快捷對巨靈神造成了一定的威脅,可受限於地理環境,兩人的身法在狹小的隧道施展不開,這也給巨靈神製造了不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