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冷笑道:「那可不見得。」
黑影詭笑道:「是嗎?那你說來聽聽。」
天麟眼珠微動,心中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一切挑明。
見天麟不語,另一個黑影譏諷道:「怎麼,還沒有想出應對之策?」
天麟聞言眼眉一挑,冷哼道:「不要狂妄,要對付你們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很簡單,只要我不進攻,你們打得這門絕技就形同虛設。」
黑影笑道:「你不進攻,又如何對付我們?」
天麟道:「你們來找九幽,身具黑暗屬性,最怕神聖之氣。我只要施展出神聖佛光,就能煉化你們。」
黑影冷哼道:「聽上去不錯,可惜我們不會愣在那裡任由你施法攻擊。」
天麟陰森道:「有些時候,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們。」語畢,天麟週身佛光大盛,其璀璨的光芒瞬間籠罩住方圓數里區域,形成一個特殊的結界,將兩道黑影籠罩在內。
面對天麟的至聖佛法,兩道黑影顯得有些焦躁不安,顯然身為九幽門下的他們,對於這光明屬性的佛法之力十分排斥。
輕喝一聲,兩道黑影背靠著背,身體凌空一轉,化為一道黑色的風柱沖天而上,眨眼就撞在那佛光結界之上。
屆時,天麟身體一震,見風柱去勢洶洶,大有破壁而出的勢頭,當時就想起攻擊加以阻止。
然而就在天麟即將出手之際,他突然想到敵人擅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讓他立馬壓下了攻擊的念頭,改為飛身而上,將整個佛光結界往上挪移。
如此,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球拔地而起,在暴雪中直衝天際,為這雪夜平添了幾分亮麗。
覺察到天麟的舉動,蝶影雙邪突然掉轉方向,凌空一轉直射地面,想突圍的目的十分明確。
天麟微微皺眉,面對這種形勢,心中思緒急轉,立馬施展出天象無常,以佛法聖光佈陣攔截,瞬間就布下了三十六道陣法,將附近的區域層層圍困。
這樣一來,蝶影雙邪所化的風柱在下衝的過程很快就受到了陣法的困擾,陷入了不利局面。
困住了敵人,天麟不敢大意,開始全心全意催動佛門聖法,以佛光去煉化這對詭秘的敵人。
隨著天麟意志力的集中,四周的佛法結界越強盛,其璀璨的光芒帶著佛家慈悲之力,開始煉化世間一切邪惡之力。
感受到佛法的威脅,蝶影雙邪驚怒無比,在奮力突圍無果後,最終選擇了逃離。
屆時,蝶影雙邪高旋轉,黑色的風柱因為度過快,附近的區域出現了時空扭曲的現象,一些細小的時刻裂縫適時產生。
趁此時機,蝶影雙邪一閃而逝,自時空裂縫中離去,擺脫了天麟的攻擊。
見此情形,天麟頗為詫異,根本不曾想到敵人會以這種方式離去,因此事先未曾做好相應的對策。
微哼一聲,天麟體內法訣一轉,風神訣瞬間將時空裂縫填補,四周眨眼就恢復了平靜。
收回法訣,天麟懸空而立,一邊吸納冰雪之力療傷,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片刻,天麟在確認敵人已經離開之後,這才放鬆了警惕,頗為疑惑的道:「此次返回,先是遇上九虛聖使陳玄,隨後又遇上那中年劍客,而今又是九幽一脈的蝶影雙邪,這難道只是巧合而已?若不是巧合,這三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繫?還有,那蝶影雙邪為何要匆匆離開,難道他們就只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若是如此,他們那地獄死神的稱呼似乎有些言過其實。」
一系列的事情連續生,留給天麟太多的疑惑,一時間根本理不出頭緒,也難以解釋。
夜,歸於平靜,暴雪如昔。
天麟在沉思了半晌,得不出合理解釋後,飛身離開了那裡。
此去中土,數日來回。
這期間天麟經歷了不少事情,也遭遇多次襲擊。這讓天麟無形中成熟了很多,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一次回去,天麟只為找尋一樣東西,可等待著他的卻是另一場浩劫。
屆時,天麟能否力挽狂瀾,化解危機,一切都還有待時間去揭秘
懸空而立,玲花獨自一人欣賞著夜色下的暴雪。
明天,她就要與心愛的師兄成親,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卻因燕山孤影客的一句話而提前完成。
對此,玲花頗為感激,感激燕山孤影客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能一嘗所願,不留遺憾在心。
風,呼呼作響,暴雪傾盆。
夜色下天是黑的,地是白的,成片的大雪介於天地之間,宛如上蒼的使者。
凝視遠方,玲花臉色奇異。成親的喜悅在這時候顯得是那樣的平淡,就彷彿一切與她沒有關係。
原本,這一夜玲花該好好休息。可不知是心情激動,還是另有原因,她竟然無法入眠,於是一個人來到谷外,默默的品嚐著暴雪的滋味。
幽思中,玲花突然輕歎一聲,夾著淡淡的失落,飛散在狂風裡。
雪,依舊不停,宛若未聞,持續洩著上蒼的怒氣,彷彿要淹沒這個世界。
玲花迎風**,沒有迴避,像是在坦然接受,又似在訴說心中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