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有些意外,看看海夢瑤,又看看天麟,現他正衝著自己點頭,示意自己快叫。
有些羞澀,紫寒輕聲道:「紫寒見過姐姐。」
這話本來平常,可放在這時候,又當著天麟的面,就不免讓人胡思亂想。
海夢瑤留意著紫寒的眼神變化,又把天麟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感慨,暗道:「天麟這般性格,將來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情債。」
思索中,海夢瑤輕聲道:「妹妹不必多禮,我們還是聽天麟講一講之前生的事情。」
紫寒點頭回應,目光移到天麟臉上,眼神中含著一股誘人的神采。
見海夢瑤開口,天麟不敢怠慢,講述起了之前的事情。
「燕飄飛的病情源於他體內的一股毀滅之力,只要引出那股力量,他的病便不藥而癒。」
紫寒驚疑道:「你就是把那股力量引入了自己體內,從而化解了燕飄飛的危機?」
天麟苦澀一笑,點頭道:「大致如此,細節略有差異。」
紫寒疑惑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隱情。」
天麟沉吟道:「我一直在考慮,這次遇上燕飄飛是巧合,還是人為。」
海夢瑤問道:「你覺得這是針對我們而設的陷阱?」
天麟點頭道:「我是這樣考慮的,可暫時還不敢肯定,因為有些事情並不明顯,很難斷定是非。」
紫寒不解道:「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天麟道:「我在為燕飄飛查看傷情時,他體內的那股毀滅之力自動湧入我的體內,瘋狂吞噬我的真元,差一點致我於死地。換了旁人,那是必死無疑,可燕飄飛卻並無大礙,反而活了很長時日。」
海夢瑤道:「當時我在觸碰到你身體時,也感受到了那股吞噬之力的可怕,連續轉換了數種方法都無法化解,最終還是你將我彈開,才解除了我的危機。」
紫寒驚疑道:「照你們所言,那燕飄飛要麼有過人的本事,要麼就是專門針對你們。只是就今日之事而言,那燕飄飛從頭到尾,似乎並無針對你們的意思。連治病也是天麟主動提出,燕飄飛之前並未主動詢問。」
天麟道:「這就是最讓我疑惑的地方,也是讓我不敢肯定的原因。」
紫寒道:「殺人必有動機,若然燕飄飛真的是針對你們,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針對你們有何目的?」
天麟搖頭道:「這個目前還不好說,只是我有種預感,燕飄飛的出現不是偶然。另外,那南宮旭日在見到我時,眼神頗為古怪,似乎知曉我的身份,但卻未曾顯露出來。」
海夢瑤道:「在我們陷入不利局面之際,南宮旭日曾出手,是紫寒阻止了他,這一點也很值得懷疑。」
天麟看著紫寒,笑道:「這可得好好感謝你。」
紫寒道:「這都是姐姐事先暗中吩咐,讓我保護你們的安全,我還應該感謝姐姐對我的信任。」
海夢瑤道:「這些就不去提它,還是繼續說燕飄飛與南宮旭日吧。」
天麟道:「我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今日之事不外乎四種可能。第一,遇上燕飄飛只是巧合,那南宮旭日出手也只是出於好意。第二,遇上燕飄飛並非巧合,南宮旭日出手是另有目的。第三,燕飄飛的出現是巧合,南宮旭日的出手別有用心。第四,燕飄飛的出現不是巧合,南宮旭日的出手是一片好心。四種可能中,第一種可以不必考慮,其餘三種就須得我們提高警惕。」
紫寒沉吟道:「第二種可能最為糟糕,希望不是如此。」
海夢瑤道:「從謹慎的角度出,我們要將今日之事考慮成第二種可能,那樣才能提高警惕。」
天麟冷笑道:「若燕飄飛與南宮旭日是一路人,專門設下這個陷阱,那他們的來歷便不言而喻。」
紫寒好奇,問道:「什麼來歷?你如何認定他們是一路人,那似乎不太可能?」
天麟道:「我只是假設,做最壞的考慮。至於事情的真相,那需要時間去揭秘。」
海夢瑤看了看天色,淡然道:「此事目前還難以斷定,暫且到此為止,等以後遇上再多加留意。」
紫寒聞言不便多問,換個話題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此去哪裡?」
天麟笑道:「取道西川,你呢?」
紫寒看了海夢瑤一眼,沉吟道:「我一般除了修煉就是採藥,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追回九玄果,如今已沒什麼要緊事。」
天麟道:「既然如此,不如隨我們一起前往西蜀。」
紫寒不語,扭頭朝海夢瑤看去,顯然她明白有些事情需要海夢瑤同意。
稍稍沉思,海夢瑤道:「若是與我們同行,這一路上可能會有危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紫寒聞言心情大悅,笑道:「姐姐放心,與你們在一起,任何危險我都不怕。」
天麟聽了海夢瑤的話臉色微變,沉聲道:「紫寒,姐姐之言並非兒戲,我開始沒有想到這些,所以邀請你同行。現在想來,那對你而言並非好事,你最好三思。」
紫寒正色道:「天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若之前我不知道你們有危險,你讓我離開,我會離去。可現在我知道你們有危險,我豈能置之不理?」
天麟不語,靜靜的看著紫寒,眼神中透露出某種含義。
海夢瑤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欣慰,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行列。」
紫寒大喜,嬌笑道:「謝謝姐姐。」
海夢瑤笑笑,淡然道:「走吧,天色不早了。」
話落加,海夢瑤帶著紫寒與天麟朝著西蜀飛去,眨眼就消失在天空裡。入夜時分,天麟、海夢瑤、紫寒三人在飛行了數百里後,來到秦嶺深處,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現了一座寺廟。
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天麟道:「看來今晚我們得在這裡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