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海夢瑤的手掌一接觸到天麟的身體,整個人頓時一震,也如同天麟一樣,不住的顫抖起來。
如此情景讓人震驚,俠醫聖心脫口驚呼,南宮旭日則疾步上前,一邊伸手欲要去拉海夢瑤,一邊急切道:「姑娘小心。」
普濟和尚與癲癡道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還沒有回過神。
很快,南宮旭日的右手就將接近海夢瑤的身體,這時候,俠醫聖心突然一閃而至,一掌拍開了南宮旭日的手臂,喝道:「你這是幹什麼?」
南宮旭日身體一震,被彈開數尺,愕然道:「我是想拉開這位姑娘。」
俠醫聖心嚴肅道:「此事情況不明,你的好意心領,請退回去。」
南宮旭日有些遲疑,看了俠醫聖心片刻,又看看顫抖的海夢瑤與天麟,沉思了一會後,最終悻悻退去。
普濟和尚見此,詢問道:「聖心姑娘,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該如何是好?」
俠醫聖心正想著如何回答,這時候,海夢瑤身上強光一閃,整個人猛然後退,與天麟拉開了距離。
聖心見此,上前扶住海夢瑤,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天麟他——」
微微搖頭,海夢瑤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瞬間就恢復了平靜,淡然道:「天麟的情況有些複雜,我們暫且觀察,稍後再議。」
聖心聞言稍稍安心,鬆開海夢瑤的手臂,與她並肩而立。
場中,燕飄飛依舊閉著眼睛,滿臉痛苦之情。
天麟身體持續顫抖,英俊的臉上早已一片蒼白,可眼神卻越的凌厲。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出現這等情形?
說起這一點,還得從天麟輸入真元的那一刻開始。
當時,天麟輸入的真元在接觸到燕飄飛體內第三股詭異真元時,被迅吞噬。
隨即,那股詭異的真元就像是有意識一般,順著燕飄飛的經脈,通過天麟的手臂,進入了天麟的體內。
由於那股力量過於詭異,能吞噬一切真元,在進入天麟體內之後,就開始瘋狂的吞噬天麟體內的各種真元,致使天麟如遭重創,身體出現了急劇顫抖的情況。
面對這種危險,天麟無比驚訝,驚駭之際開始極力阻止,試圖驅除這股力量,可惜由於那股力量能吞噬一切,使得天麟的努力完全白費,並逐漸走向毀滅。
這時候,海夢瑤適時出手,想化解天麟的危機。
可誰想這樣做非但沒有化解天麟的危機,反而把海夢瑤拉了進去。
那一刻,天麟覺察到此事,心中震怒之極。
不管自己遭遇什麼危險,他都不希望海夢瑤受到一絲傷害,他要想方設法阻止。
有了此念,天麟頓時振作精神,動用一切可用的力量,展開了反擊。
然而任由天麟如何反抗,他始終無法抵禦那股力量的侵襲,情況越的危機。
關鍵時刻,天麟胸前的魔鏡出了警告,為天麟提供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
「小心,這是世上最為可怕的吞天噬地萬滅玄煞。」
天麟急切問道:「有沒有辦法應對?」
魔鏡道:「據說沒有應對之法,你只能賭一賭運氣。」
天麟問道:「如何做?」
魔鏡道:「施展天象無常,以天極之光試一試。」
天麟聞言二話不說,立馬施展出天象無常,催動無堅不摧的天極之光,與那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展開搏擊。
屆時,由於天極之光無堅不摧的特性,與吞天噬地萬滅玄煞侵蝕萬物的特性決然相反,彼此間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形成了一股強勁的爆破力,一舉將天麟身後的海夢瑤震飛,脫離了是非之地。
對此,天麟很是欣慰。
不管接下來怎麼樣,至少他擔憂的人不會再有危機。
強勁的衝擊波後,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繼續攻擊,朝著天麟最為重要的心臟與大腦緊逼。
為了阻止這股可怕的吞噬之力,天麟只得繼續施展天象無常,借助天極之光的力量,抗衡著那股毀滅之力。
僵持中,天麟的身體狀況越不妙,連續衝撞對他身體造成了很大傷害,其破壞的度已過了他自身恢復的度。
覺察到這一情況,魔鏡提醒道:「長此下去,你最終會體力不支,須得盡早尋思對策。」
天麟問道:「你對我的身體狀況比較瞭解,你可有想到什麼應對之策?」
魔鏡道:「我考慮了一陣,確實想到一個辦法,但卻不知道行不行。」
天麟問道:「什麼辦法?」
魔鏡道:「試一試你體內的地玄陰煞魔靈氣,那是大荒九大神力之一,據說玄妙無比,連我都不甚瞭解。」
天麟質疑道:「這辦法可行?」
魔鏡道:「你只能賭一賭運氣。」
天麟不言,考慮了片刻,最終採納了魔鏡的建議。
屆時,天麟盡全力施展天象無常法訣,以無比堅定的意志力駕馭著體內部分的地玄陰煞魔靈氣,試探性的與那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展開搏擊。
剛開始,兩股力量只是彼此撞擊,誰也不肯讓誰。
後來,吞天噬地萬滅玄煞憑借自身吞噬萬物的特性,逐漸壓倒了地玄陰煞魔靈氣的勢頭,一路過關斬將,如入無人之境。
天麟見此大感震驚,迅調整戰略,準備換回天極之光。
這時候,魔鏡突然提醒道:「別忙,再堅持一會。」
天麟急切道:「根本抵禦不住,如何堅持?」
魔鏡道:「專心一志,集中精神。」
天麟無奈,只得依照魔鏡所言,拋開一切顧慮,忘了自身危險,忘了恐懼,全心全意的催動地玄陰煞魔靈氣。
時間在無聲中過去,當天麟忘記一切時,體內那股長驅直入的吞天噬地萬滅玄煞卻突然停止了前進,被高度密集的地玄陰煞魔靈氣所籠罩,二者間出現了逐漸融合的跡象。
這是一種難以解釋的現象,不但天麟迷茫,就連魔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隨著吞天噬地萬滅玄煞的停止前進,天麟顫抖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平靜,蒼白的臉上也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