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聞言身體一震,猛然抬頭看著海夢瑤,表情複雜的道:「我記起來了。
海夢瑤有些意外,凝視著天麟的眼睛,沉吟道:「你的表情很奇怪,看來這事
對你印象很深。」
天麟複雜一笑,有些苦澀的道:「你的話提醒了我,那段記憶曾讓我傷心,所
以我將它封印。」
海夢瑤似有所悟,輕聲道:「在你的過往裡,唯一讓你傷心的便是玉心。」
天麟落寞一笑,點頭道:「姐姐說的不錯,正是此事。當日九虛聖使張帆以滅
神三式第一式—佛滅諸天,將我與玉心推上了絕地。而今天,通天交那一掌雖然
有所掩飾,但無論威力還是氣勢,都與當日張帆所使的佛滅諸天一般無二,且猶有
過之。」
海夢瑤恍然道:「如此說來,通天交也是九虛門下,他要致你於死地也就說的
過去。」
天麟道:「應該如此,只是這九虛一脈究竟是何來歷,為何非要針對我們父
子?」
海夢瑤道:「據我所知,九虛一脈源於當年的九天虛,為首之人便是那虛
無尊主。當年,師傅進入九天虛,力鬥天煞地yin,傲視七界。當時的虛無尊主
乃是師傅的先祖,也就是傳說中的逆天子。他囚困虛無尊主長達數千年,直到二十
年前,九天虛破滅之際,真正的虛無尊主才得以脫身。至於後來之事沒有下
文,我估計是那虛無尊主心懷不甘,這二十年來臥薪嘗膽,把一切仇恨都算在師傅
頭上,因而遷怒於你,想借此打擊師傅,以達到他們報復的目的。」
獲悉了九虛一脈的來歷,天麟總算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想到玉心因此而死,天麟心中就充滿了恨意,恨聲道:「既然虛無尊主一心要
與我作對,我勢必要滅了他九虛一脈,為玉心出口氣。」
見天麟一臉決氣,海夢瑤輕喝一聲,頓時將其驚醒,柔聲安慰道:「莫要被仇
恨蒙蔽心靈,你所在意的是一份美滿,而非一段過去。」
天麟身體一震,扭頭看著海夢瑤,臉上的仇恨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平
靜。「謝謝你,姐姐。」
海夢瑤輕笑道:「把你的謝謝放在心底,用你今後的一生好好呵護姐姐,那就
是你對姐姐最好的報答方式。」
天麟聞言一震,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鄭重其事的道:「姐姐放心,從今以
後,我們的生命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海夢瑤聽在耳中,樂在心底,吟笑道:「你今日之言,姐姐會牢記在心,希望
這句誓言會伴隨我們走完一生。」
天麟道:「蒼天為證,此情不渝。」
海夢瑤臉上露出了笑意,似羞還喜的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離去。」香風
飄過,人影遠去,留下淡淡的芬芳,等待著有心人去追尋。
天麟愣了愣,隨即清醒,連忙追趕上去,與海夢瑤並肩而行,不一會就消失在
茫茫天際。
經歷了通天河一事,天麟的修為在無形中迅速提升。
接下來,他與海夢瑤繼續南下,前方又會有什麼事情在等待著他們
寒風如刀,大雪飄飄,遼闊的冰原上,一行身影疾馳而過,眨眼就消失在遠
方。
一座山頭上,鬼巫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口中發出嘿嘿的淫笑,自語道:「好戲
就要開場,這一次的結果誰能預料?」
陽煞靜立一旁,陰森道:「那要看我們心情好不好。」
烏光一閃,星漩無聲而現,語氣冷漠的道:「管他們結局怎樣,我們在意的是
善慈的情況。」
鬼麗省:「就此時所見,騰龍谷這一次是傾巢而出,我們正好可以趁機與善慈
見面。」
星漩道:「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前往。」
陽煞道:「急什麼,我們先商議一下,然而出發也不晚。」
星漩哼道:「有什麼可商議的,見機行事不就得了。」
鬼麗省:「星漩莫急,此事確實不宜心急,還有一些不確定的恆素需要我們考
慮。」
星漩質疑道:「什麼因素不確定?見他一面就這麼不容易?」
鬼麗省:「要見善慈容易,可見了面情況如何,這就需要我們考慮。就剛才所
見的情況而言,騰龍谷傾巢而出,其用心無非是想一舉擊潰五色天域。可若是這
樣,善慈何以沒有隨行?以善慈目前的實力,雖然說不上太強,卻也比之前大部分
的人都要強盛幾分。一旦有他加入,騰龍谷一方必然實力大增,成功的可能性也大
大提升。而今,騰龍谷高手盡出,唯獨不見善慈參與,這其中豈不暗藏玄機。」
星漩聞言也覺有理,忍不住問道:「那你說這裡面有何玄機?」
鬼巫沉吟道:「此事頗為古怪,須得暗中探聽一下情況。」
星漩問道:「你打算將此事交給誰去完成?」
鬼巫看了看身邊兩人,沉吟道:「為防意外,此事還是由我親自走一趟,你們
暫且留在此地,我去去就回。」
陽煞道:「早去早回,不要讓我們等太久,星漩可沒有耐性。」
鬼巫道:「這個我明白,不會花費太多光陰。」
語畢,鬼巫一閃而逝,眨眼就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