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看了一眼新月,輕聲道:「此人就是在騰龍谷外,打傷莫言之人。」
新月眼神微變,驚訝道:「是你。」
說話間,新月緩步而出,朝黑影逼近,卻被天麟抓住手臂拉回。
「不要心急,有些事情問清楚再動手也不遲。」
新月停身,雙眼凝視著黑影,質問道:「你為何要到騰龍谷傷人?」
頭顱微動,黑影似乎在看著新月,語氣陰冷的道:「我喜歡,這就是原因。」
新月沉聲道:「閣下膽量不小,可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黑影道:「我高興,怎麼樣?」
新月不屑笑道:「我看你是膽怯,生怕別人知道你的身份。」
黑影大笑出聲,有些狂妄的道:「膽怯?哈哈……真是好笑。我若膽怯,會跑到騰龍谷去生事?愚蠢。」
新月臉色一冷,就欲動怒,卻被天麟攔下。
看著黑影,天麟問道:「閣下既然並非膽怯之輩,那何不說一下雪參之事。」
黑影收起大笑,問道:「你也感興趣?」
天麟笑道:「我只是有點好奇,不過他們感興趣,這就夠了。說吧,你為何要騙他們,說這裡有千年雪參?」
黑影道:「不是騙,而是真的有雪參,不過被封印在冰谷之底。」
天麟眉頭微皺,懷疑道:「雪參產於冰原,吸納天地靈氣,歷時千年可幻化為人,功效神奇。一旦被人察覺,無不見而奪之,又豈會被人封印而不被人取走,你這話明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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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冷笑道:「這有什麼好矛盾的。當初雪參被封印之時才初具人形,那封印之人是打算過段時間再來取。誰想意外突現,那封印雪參之人慘遭橫禍,故而那雪參就一直藏在這冰谷之底。」
天麟反駁道:「就算你所言是真,你會那麼好心把這個消息告訴別人?」
笑三煞哼道:「你會那麼好心?當我們白癡啊。」
黑影冷哼道:「我告訴你們這些,自然有其原因。當年,那封印雪參之人,實力極其驚人,他的封印堅固之極,幾乎無人能夠解開,包括我在內。我傳出這個消息,無非是想借助你們之力,待有人解開封印之後,以我的實力要得到雪參,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黑鷹冷笑道:「狂妄,你連一個封印都解不開,還敢目中無人。」
花雨情嬌笑道:「有些人啊,老是喜歡把別人當成傻瓜,所以總是愛玩一些無知的遊戲。」
笑三煞哼道:「自以為是的人,都不見得聰明。」
黑影似乎有些生氣,語氣陰冷的道:「看樣子三位不是來找雪參,而是來找死的。」
黑鷹年少輕狂,聞言怒道:「好大的口氣,我倒是想見識一下,看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有什麼本事?」
黑影冷笑道:「要見識不難,只怕你會後悔。」
黑鷹不屑道:「就你這樣模樣,本少主還不放在眼裡。」
黑影嘿嘿而笑,扭頭環顧四周,問道:「還有哪位也想見識一下?」
花雨情嬌聲道:「我是想試一下,無奈你黑不溜秋,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笑三煞冷漠道:「我從不與自以為是的人一般見識。」
天怒不語,他知道黑影的實力,因而靜立原地。
黃傑、黑衣人漠然不動;飄零客、應天邪、無相客神色清冷。
天麟眉頭微皺,新月則一臉恨意。
黑影淫笑不已,嘿嘿道:「既然大家喜歡看稀奇,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來吧,小子,有什麼花樣都施出來,晚了就來不及。」
黑鷹陰森道:「不要狂,看我一會打的你跪地求饒。」
陰冷的聲音含著幾分殺氣,瀰漫在冰谷四周,使得附近的氣
溫一下子降低。
四周,觀戰之人紛紛退去,留下寬敞的空間給二人。
一言不和,引發戰爭。
是放不下面子,還是別有用意?
接下來,神秘黑影與魔鷹門的少主黑鷹,他們之間的一戰,將會是怎樣的情形?——
清晨,飛舞了一夜的雪花漸漸散去,空氣中瀰漫著冰冷的氣息。
站在高台上,張重光看著遠處的雪山,感觸的道:「師弟啊,明天一過,冰雪大會就將展開,你此刻是什麼心情?」
丁雲巖神色憂慮,輕歎道:「心情很複雜,老是有種不安的感覺。或許這一次的冰雪大會,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張重光苦笑道:「平凡的日子喜歡刺激,可真正刺激的事情,又有多少人承受得起?」
丁雲巖點頭道:「是啊,冰原寂寞冷清,的確盼望著熱鬧一些。然而如今,我卻不知為何,反而期盼能像以往,平平靜…咦…師兄你看,那是離恨天宮的人嗎?」
張重光聞言,抬頭一看,只見一行數人正從西北方向飛來。
「不錯,是離恨天宮的人。快快迎接。」說話間,張重光與丁雲巖飛身半空,前往歡迎。
此次,離恨天宮是由離恨天尊公羊天縱率領,隨行之人有姬雪妮、三長老鹿遺風,以及四個三十出頭的弟子。
薛峰沒有隨行,看樣子要大會正式開幕之日,他才會現身。
騰龍谷外,公羊天縱等人與張重光、丁雲巖相遇,雙方客套了幾句後,公羊天縱問道:「令師傳訊說事態緊急,不知目前情況怎麼樣了?」
張重光輕歎一聲,回道:「天尊有所不知,昨天有個神秘黑影來此鬧事,莫大俠當場昏迷,我師弟李風差一點發瘋,我也差點死去。」
公羊天縱臉色一變,追問道:「來人是誰,實力如此驚人?」
張重光一邊帶著他們入谷,一邊道:「那人全身黑芒籠罩,看不見模樣。關鍵之時是我三師叔出面才將其驚退。至於具體消息,天尊還是稍後與師傅討論。」
騰龍府內,趙玉清很早就感應到了公羊天縱的氣息,故而站在入口處迎接。
客套之際,趙玉清遣退了張重光與丁雲巖,吩咐他們出谷等候天邪宗的消息。
坐在騰龍府裡,趙玉清神色略顯憂慮,輕聲道:「此次請你前來,主要是想談一下目前冰原的形勢,以及我們所瞭解的情況。」
公羊天縱皺眉道:「聽谷主這話的意思,似乎冰原的情況不怎麼妙啊?」
趙玉清輕歎道:「是啊,情況不妙,不然我也不會冒昧的請你們來此。現在,我先簡單的說一下眼下的情況,就…哦…天邪宗主到了。」
起身,趙玉清朝著入口處看去,只見丁雲巖正帶著天邪宗主馬宇濤與五個天邪宗高手走進。
其中,馬宇濤隨行的五人中,有一個四十**歲的陰冷中年,這是天邪宗三大護法中,排名第三的殘魂羽士東冠成。
含笑上前,趙玉清客套了幾句,稍後三大巨頭便齊聚一堂,開始談論形勢。
趙玉清接著之前的話題道:「之前冰原來了幾批修道人士,這些二位已經有所瞭解。現在我就重點說一下,昨天發生的一些事情……雪隱狂刀的出現,來得十分怪異……那神秘黑影修為驚人,其目的不明……我請你們來此,主要就是想談一下有關雪隱狂刀的事情。」
天邪宗主馬宇濤皺眉道:「雪隱狂刀這個名字很陌生,似乎不曾聽人提及過。」
公羊天縱道:「谷主提到此人,想必定是有所瞭解,不知道他是何妨神聖?」
趙玉清沒有馬上回道這個問題,而是凝望了兩人片刻後,才語氣沉重的道:「說出來或許你們不相信,這個雪隱狂刀除了修為驚人之外,他的出現還預示著某種災難的發生。」
察覺到趙玉清的神色不對,天邪宗主馬宇濤問道:「谷主口中的災難,不知道所謂何事?」
趙玉清看著二人,臉色嚴肅的道:「雪隱狂刀的出現,就預示著冰原三派的毀滅!」
「什麼!會有這事?」
驚呼聲中,公羊天縱一臉質疑。
馬宇濤臉色大驚,沉聲道:「谷主,此事可不是兒戲,你切莫嚇唬我們。」
趙玉清苦澀一笑,輕歎道:「你們知道雪隱狂刀是誰嗎?」
馬宇濤搖頭,公羊天縱則問道:「是誰啊?他有本事滅我冰原三派?」
趙玉清臉色憂慮的道:「雪隱狂刀生性狂傲癡迷武學,曾是西北邊陲第一狂人,以一把落雁刀殺得天下俯首稱臣。據說,死在他手下的修真高手無數,其中歸仙境界的高手就不低於八位。」
公羊天縱臉色駭然,驚呼道:「如此可怕的高手,為何我們不曾聽聞?」
趙玉清沉聲道:「因為他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
馬宇濤不解,問道:「谷主此話什麼意思?」
趙玉清表情怪異,輕吟道:「就我騰龍谷秘史記載,在三千三百年前,西北邊陲出現了一個驚世高手,人稱雪隱狂刀,他在三年之內殺人無數,令整個修真界都為之震驚。然而就在大家準備聯手將其剷除之際,他卻宛如流星隕落,從此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