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嚓」。
房門打開又被關上。
宋北洋離開了。
屋內靜悄悄的,再也沒有別的聲音,月光從窗外流淌在地板上,屋內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沉。
蘇安暖動了動,緩緩轉過身來。
她手上握著那根被宋北洋甩在她臉上的領帶,捏得手心裡都是冷汗。
腳步虛浮的來到床邊,她慢慢坐下來,緩緩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臉埋在腿上。
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難過,傷心,憤怒,種種負面情緒,盤旋在胸臆之間,痛苦的折磨著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變得越發惡劣,每一次的見面,除了盤問,就是質問,到現在,他甚至懷疑她在外面亂搞。
倘若……她真的能喜歡上別人……還需要如此痛苦嗎?
悶悶的苦笑出聲,蘇安暖把臉埋在腿上,緊緊的抱住自己,被任何人輕視她都能不計較,只有一個人,只有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話,都能變成匕首,來刺穿她的心。
那根領帶皺巴巴的被她捏著,蘇安暖緩緩抬起頭看著,恍惚的笑了一下,閉上眼,把它扔在了垃圾桶裡。
如果感情是物品就好了,拿得起,放得下,要的時候買來,不要的時候扔掉,那該多好。
她一直在等他愛上她,她總相信,總有一天,她陪在他身邊,他累了的時候,轉過頭來看看,是能看到她的好的。
只是在今天,她突然發現,她根本等不到了。
因為她累了。
等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
她的愛情,破舊的像是穿過太久的皮鞋,還能再穿上走一走,但是總怕有一天,突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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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之後,宋北洋就跟蘇安暖打起了冷戰。
有時候在家裡碰到面,宋北洋便把頭轉向了一邊,當做沒看到她。
蘇安暖面對此情此景,一邊哭笑不得,一邊卻也覺得輕鬆。
她不再到處跟著他之後,一天之內差不多只有早餐和晚餐的時間段能見到這個人,只要宋北洋不來找茬,他們之間是很少能起摩擦的。
不能跟他爭吵,讓蘇安暖這幾天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高高興興的上班,又高高興興的回來,吃飯的時候只要能無視宋北洋的黑臉,她發現日子還是能過得下去的。
就這樣一連過了一個星期,時間終於到了宋少爺的二十一歲的生日晚會。
宋少爺成年之後,生日晚會便不再宋家舉行了,宋家早在一個月前便包下了m市最大的酒店,又花了半個多月佈置,花了的錢財自然不計其數,整個酒店內部裝飾的富麗堂皇,堪稱精美絕倫。
下午的時候,宋北洋就被宋太太打電話叫回了家,對於兒子的二十一大壽,宋太太十分重視,這一天不僅是宋北洋的生日,也是她作為宋家家母長臉的日子,宋北洋在外雖然風流,但是並非紈褲,十八歲代替父親坐上宋氏企業總裁的位置,到現在已經三年,在商界可謂是年少成名,可以說的上是商業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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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宋渣渣除了臉長得比較好看之外,其實還是有優點的,起碼很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