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蘇安暖身上的傷痕,那可怖的掐痕,只覺得呼吸一陣窒息,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問道:「痛不痛?」
蘇安暖聽了他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痛。」
痛不痛?
當然痛。
但是在有些人面前,示弱毫無意義。
宋北洋聞言,手指微微動了動,他盯了蘇安暖一會兒,喉嚨裡像是哽住了,很多話堵在喉嚨口,說不出來,嚥不下去。
這樣子的傷害……已經超過了傷害的範圍,是虐待了。
而這些傷害,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這個脆弱的身體,還能經由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再承受多少傷痛?
冥冥之中,他心裡似乎有了一些預感。
他們之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蘇安暖會走的。
他心臟微微抽痛了一下,宋北洋閉了閉眼,轉身出了蘇安暖的房門。
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原本還在樓下戰戰兢兢等著宋北洋下來的老管家見他下樓,還沒有迎上來問好,男人就已經出了大廳。
也不過是驚鴻一瞥,老管家還是看到了大少爺那一臉郁色的模樣,那張堪稱巧奪天工的臉上,神色陰沉如水。
老管家嚇得心臟砰砰跳,庭院裡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來剛回來的宋少爺要走了。
宋北洋把車開出了宋家大門,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就響了。
他嘖了一聲,皺著眉頭拿出來看了一眼,是秦久打過來的。
這傢伙,不在公司好好上班,大白天打什麼電話?
按了接聽鍵,宋北洋語氣不善的「喂?」了一聲。
「北洋,你今天有看新聞嗎?」
電話裡,秦久的聲音有點詭異。
「新聞?什麼新聞?」宋北洋有點莫名其妙。
「今天的報紙頭條……」秦久在那邊壓低了一聲,「方家和梁家一夜之間,兩家人全都死了。」
「!」宋北洋原本平靜的臉色露出一絲驚訝來,「什麼?」
「對外說是出了車禍……確實也是出車禍,梁三在高速公路的時候,翻車了,死無全屍……」
「…………」宋北洋坐在車裡,他靠在車墊上,呼吸有點緊繃,「對內是怎麼說的?」
「我也只是一個猜測……警方那邊對外就是說一次意外,但是,最詭異的是,這些人雖然死狀各異,但是,都是同一天死的。」
「……」
「梁三的父母是游泳的時候窒息了,他兩個哥哥嗑藥的時候一個磕多了直接掛了,另一個失足掉樓摔死了……」秦久越說越覺得寒氣直冒,嚥了一下口水,「你說邪門不邪門,就算是尋仇,那也不用滅滿門啊,一個活口也沒剩下,而且什麼把柄都沒留。」
宋北洋靠在那裡,臉色十分難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吸了一口,讓自己情緒努力平靜下來。
確實邪門……而且,太巧了……讓他難以避免的聯想到一件事……
他想到此處,再次狠狠吸了一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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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過節實在有點忙啊,寶貝們見諒啊,一整天都在外面跑,回來都七八點了,實在擠不出時間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