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男人凶神惡煞的守在病房門口,要進來給蘇安暖送藥的護士都不敢進去了,拿著手機給病房內的柳雲逸打電話。
柳雲逸接到消息,開門出來一看,便看到了不遠處推著推車戰戰兢兢的小護士,還有斜倚在牆邊把玩著香煙的宋北洋。
他抬眸對著那護士歉意的笑了笑,示意對方進來,然後對著宋北洋微微頷首:「我們,聊聊?」
宋北洋撇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對方臉上溫和的笑容讓他覺得刺眼,他別過頭去:「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柳雲逸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我倒是覺得,你對我很有話說。」
宋北洋確實對這個傢伙很有話說,但是他想說的話,是要對蘇安暖說才有效。
這傢伙笑得更狐狸一樣,他一眼就知道這傢伙不懷好意。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他語氣冷冰冰的。
柳雲逸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就要關門離開。
宋北洋一見他要進屋,立刻不樂意了,他瞥眼看了屋內的蘇安暖一眼,事到如今,他肯定不能再進去了,但是這個傢伙,最好也不要進去。
他說不出理由,到底為什麼這麼反感柳雲逸,只是覺得他跟蘇安暖站在一起,十分礙眼。
「等下。」
他站直了身子,雙手插兜,姿態有些倨傲的對著柳雲逸道,「去那邊。聊聊。」
柳雲逸含笑的點了點頭,順手關上了房門。
要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裡找到安靜的場所,十分的不容易,宋北洋來到空曠的樓道上,轉身看向跟過來的男人,問道:「你想說什麼?」
柳雲逸觀察著宋北洋的表情,這個人,真的是太年輕了,傷人而不自知,沒有嘗過後悔莫及的滋味。
「我們來聊聊安暖的事情吧。」他溫和的開口。
「她?」宋北洋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我想,我和宋先生之間,能互相瞭解的,也只有安暖的事情了吧。」
安暖,安暖……
這副親密的姿態,讓宋北洋無端怒火中燒。
但是這個人不是蘇安暖,他只能壓抑住怒火,聲音帶著幾分隱怒:「你跟蘇安暖是什麼關係?」
「就像安暖說的,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
宋北洋冷笑了一聲:「你看對她是什麼心思,當我眼瞎嗎?」
柳雲逸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宋先生想太多了。」
比起柳雲逸的泰然自諾,宋北洋的情緒明顯要激動許多。
他漂亮的眉目之間籠罩著一層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醋意,有些凶狠的看著柳雲逸,他聲音冰冷:「我警告你,離蘇安暖遠點!那個女人再怎麼沒用,也是宋家的人,我不允許你對她出手!」
柳雲逸聞言,似乎是覺得有些好笑:「宋先生,朋友之間的交往,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
「呵,她當你是朋友,你的狼子野心,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柳雲逸搖了搖頭,那張典雅溫柔的臉上閃過一絲輕嘲,他抬眸看向宋北洋,淡淡反問道:「就算我喜歡安暖,這個跟您又有什麼關係呢?宋先生,恕我直言,請您現在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吧,您現在這副模樣,活像氣急敗壞抓奸在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