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還沒有來晚哦!」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於燕華猛地睜開了已經腫脹的眼睛,驚喜之色毫不掩飾。
「老……老五……」
一道寒光閃過,甚至連聲音都沒有,拴在於燕華手腕上的鐵鏈便成了滿地的碎片,就在他掉在地上,眼看摔倒的那一刻,一條有力的臂膀將他攙扶起來。
「哎呦!我們於二爺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嘿嘿!」
熟悉的聲調,那無所謂的調侃,於燕華眼中一濕,可還是下意識的嘴硬,說道:「扯!要不是小爺想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百折不屈的漢子,就憑他們這點小伎倆,能把我怎麼樣?」
「嘿嘿!不愧是我二哥,渾身哪都不硬,就是嘴硬。」
「滾!」
說著話江倫已經把於燕華扶到了牆邊兩個女人在的地方,而任潔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任潔,我老婆,怎麼樣了?」
「啊!張鳶她沒事,就是嚇暈了。」
任潔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張鳶,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精準的射擊,兩把槍同時開槍,竟然只有一聲槍響,好厲害的槍法。
雖說她是警察,可還是在剛剛那一刻無能為力的看著,她以為這就要完了,心中也生氣了絕望。可沒想到江倫突然的出現,為他們帶來了生機。這個神轉折,讓她整個人彷彿被拋在了大浪之中,一起一落,都無法控制。
她看向正在撿起地上兩把槍的江倫,突然心中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情緒,這種感覺就像一股電流直衝進她的心底,直擊的她一陣酥麻。
「雖說不知道為什麼任警花你也在這,不過我想你應該會用吧?」說著,江倫來到任潔旁邊,幫她解開拷在背後的雙手,並遞過去一把突擊步槍。
沒有辦法,江倫還要追上剛剛離開的那些人。既然人質已經被救下,就剩自己心中的謎團,需要被解開了!走之前他還是從系統中兌換出一顆專門治療內傷的丹藥,他可不敢用瞬間恢復藥劑,一下子恢復如初這種能力一定會給他帶來很多未知的危險。
「好了!二哥你們從這裡等著就ok,救援很快就到。」
就在他從系統兌換出來的定位器上確定地址的時候,已經通知了於家內宅,像這樣擁有帝國爵位的貴族家族,內宅中會有各種各方面的高手,找的這裡實在太容易了。
於燕華還是有些虛弱的笑了笑,死裡逃生的感覺不是第一次,可是沒想到這次竟然連累到了自己的妻子,他將還未醒來張鳶抱進懷裡,兄弟之間不必多說什麼,一切都在心裡。
「任警花,可要保護好這倆傷病號,可別再被拷住了,你可是警察呀!」江倫起身對兩人說著,聽到江倫的調笑任潔臉上一紅,有些嗔怪的撇了他一眼,帶出幾分嫵媚讓江倫看著都一愣。
就在這時,江倫耳朵一動,清晰地拉槍栓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不及多想一腳踹過旁邊的一張機床擋在於燕華兩口子身前,而自己則是轉身抱住了任潔,將身形嬌小的任潔遮在身下。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任潔整個身體都僵硬的固在江倫懷中,一張嬌俏的臉紅的像熟透的柿子,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刺激著她的身體,一直傳進她的大腦,她的心底。
可隨即而來的如同金屬風暴般的彈雨瞬間把她從這種狀態喚醒。
「噠噠噠……噠噠……」
瘋狂的槍聲就在她耳邊連成一首金屬搖滾,不斷的衝擊著她的神經,她這才意識到還有一個男人將她遮在了著槍彈之後,為她抵擋著這致命的彈幕。
「不要……」
強壯有力的臂膀與胸懷將她牢牢的固定住,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淚水決堤而出,她此刻只想與他,這個之見了兩面的男人,一起承受這絕望的一刻。
很快槍聲停止下來,可是在任潔心裡,這是她長這麼大感覺時間最長最煎熬的時刻。空氣中還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槍彈激起的四周灰塵四起,籠罩了本身不大還很陰暗的空間。
江倫輕輕將身體抬起,背後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咧了咧嘴,雖說他的身體強度早就不懼一般刀槍。可是熱武器對他還是有一定的威脅,幸虧對方沒有用太大口徑槍械,只是這風暴般的打擊也把他後背的皮膚撕裂開,不少彈頭也只是輕微嵌在肌肉中,並沒有穿進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你……你怎麼樣了……」
看著梨花帶雨的俏臉,和那彷彿要將自己融化的眼神,江倫不知怎麼感到一種不同與兄弟們給他的感覺,彷彿整個人都置身於無邊的溫暖之中。
可是還在這個時候容不得江倫多想,只能在任潔精巧白皙的耳邊輕聲說道:「拿著槍保護自己!」便一把抱起她,將她也扔到於燕華身邊,遮擋在那張寬大的機床面板之後。
「嘿嘿!神奈大島,你實在是太陰險了,那小子被打成篩子了嗎?」
「嗖嘎!我一定要數數他身上會有多少眼兒,哈哈哈……」
「砰……砰……」
連著兩聲槍響起,那個叫神奈大島的島國人笑聲嘎然而止,一時間整個場面安靜下來。
「**,他沒死,還殺了大島和傑森。」
隨著叫聲,那些人都躲到了各種掩體後面。江倫脫下了被打的破爛但還在慢慢自動修復的皮夾克,不愧是
是獵人套裝,只不過在防禦性上還是太低了。
「躲?」
江倫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譏諷的笑容在他臉上綻開。他掏出飛虎寒雷,反手握在右手,而左手依然握著黑檀木。他豎起耳朵,聆聽著每一絲響動,眼睛也在觀察著每一處藏人的地方。
就是這個時候!左手槍口一甩,隨著槍響就見斜對面五十米處的一個角落裡灑出一片鮮血,濺在四周牆上。借這一槍震懾,江倫半伏著身,就像一隻靈活的狸貓,輕巧的在掩體後竄出,帶起連連殘影,只是一個呼吸便來到靠近房門地方。
他屏住呼吸耳朵貼在牆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輕輕邁出一步,舉起右手,一刀狠狠的扎進牆裡。飛虎寒雷就好像切豆腐一樣,沒有一絲阻礙順滑的被江倫扎至刀柄。緊接著隨著他抽刀撤步,一股血水就好像高壓水槍般,從那一刀扎出縫隙中噴射出來。
就在他剛閃開的地方,立刻被一陣子彈風暴洗禮。江倫嘴角上揚,他喜歡這種掌控的感覺。就在這一瞬間,他閃身竄出房間,在還在開槍的眾人沒有反應過來前,就好像一隻大鳥從地上借力升起,竄上房頂一條條寬大的工字鋼組成的樑上。
「小心!他在上面!」
一聲聲拉響槍栓和更換彈夾的聲音響起,江倫飛身在一片房梁的黑暗中,他在心中數著,還有六個人!
他看著身下一個個不停走過的警惕身影,彷彿又回到了三國時那個獵殺的夜晚。第一個,一刀抹開其中一人的喉嚨,江倫將這個死不瞑目的人靠在了一邊櫃子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再次躍上了橫樑。
「兩個……」
「三個……」
「四個……」
「五個……」
當第六個人還在與同伴說著話,可他一轉身卻發現還剩下的那個同伴也步上其他人後塵時,他崩潰了。手中的槍在他瘋狂的嘶吼中,不停的掃射在隊友的屍體上。因為在他心裡,對面那大睜著的眼睛正空洞的望著自己,還有那「汩汩」往外冒出鮮血的傷口,就像一張嘲笑的大嘴,隨時能將自己吞掉。
「別害怕,結束了!」
江倫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那人的身後,他輕聲的在那人耳邊說起,左臂一把摟住那人的脖子,右手的飛虎寒雷直接從那人的後腰刺入,穿破腎脾帶起一蓬鮮血。他並沒想要留下活口,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只是嘍囉。
「啪、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在樓梯口處響起,一個身高絕對超過兩米,身形壯碩彪悍的白髮男人,從樓下走了上來。江倫看著這個鼓著掌出現的白髮疤臉男人,從他身上竟然感到了一絲威脅,他不由的微微一皺眉頭。
「好身手,怪不得能把那個膽小鬼嚇得夠嗆呢!」
「就剩你一個人了嗎?」
江倫看著他,又打量了下被自己幹掉的那些屍體。
「死的這些都是你的手下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些什麼?」這些才是江倫想要知道的。
「手下?算是吧!不過既然是廢物,要不要都沒什麼關係!」
白髮男人無所謂的說道,他的右手指間不停的翻轉著一枚硬幣,彷彿很不在意江倫的存在。
「至於我們是什麼人,呵呵!你還沒有資格知道。」說著,他眼中殺氣一閃。手中硬幣被拇指彈起,帶著劃破空氣的嘶鳴,閃電般直奔江倫心口而去。
江倫一直警惕著,在白髮男人動作的那一刻,他手中刀起帶起一片寒光正劈在射來的硬幣之上。
「鐺」
一聲鳴響,江倫就感覺右手一顫。
「好大的力氣!這還只是一彈之力!」手上微麻的感覺讓他眉頭一皺,心中說道。這個敵人還真是不簡單,力氣大的驚人。甚至都激起江倫心中熱血,非常想再次手握雙錘,與對面那個傢伙拼拚力氣。
「很不錯!很不錯!在普通人中做到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白髮男人的眼光更加明亮,彷彿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充滿興趣的盯著江倫。
「要不是你的命還很有用,我真想現在就打死你。嘿嘿!」
「普通人?」
白髮人彷彿來了興致,解釋道:「對!普通人,相對於你們來說,我們則被稱為能力者,而我,就是力的掌控者,鋼巴士!」
「能力者,鋼巴士!」江倫的心絕對不像他表面那樣平靜,原來現實中還有超出普通人的存在。緊接著他又是一陣熱血沸騰,原來現實中,他也不再寂寞。
江倫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下意識的撇了眼窗口,這個時候於家內宅的人早就應該找到這裡,可現在卻是沒有一點聲息。
「在等支援嗎?」
白髮男人臉上帶滿了譏笑。
「支援不會有了,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將你帶走,然後從你嘴中知道一件東西的下落。」說著,他猛然一腳踏向地面,「轟」的一聲過後就見他像顆炮彈一樣衝向江倫,剛剛被他踏過的樓板竟然翻起一道道蛛網狀的裂紋。
而就在這時,在通向廠房的村口處,已經走掉的尤塔博士隨意的用著一把手術刀剃著指甲,而他的身邊四處散落著三十多具死透的屍體。
他看向傳來轟鳴的廠房,眼神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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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阿鬼,這就是你為他安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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