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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晗竟敢對她動粗,魯氏大怒,仰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的抽在了蘇晗的臉上,「好你個賠錢的賤蹄,真是反了你了!」
蘇晗白嫩的臉上立刻浮出一個掌印,唇角腥鹹,竟是被魯氏一巴掌打出了血。
「二.奶奶。」花草嚇的哭出聲來,急忙拿了帕去給蘇晗擦。
蘇耀光也嚇了一跳,在魯氏又揚起巴掌要扇第二掌的時候,撲過去抱住魯氏的胳膊,口中叫道:「別打了,打壞了臉就不值錢了。」
蘇晗心中一驚,不能置信的看著蘇耀光,冷冷的問道:「不值錢是什麼意思,你要把我賣到哪裡?」
「沒用的東西。」魯氏暗惱蘇耀光說漏了嘴,將他往旁邊一推,插腰瞪著蘇晗,「你也別怪我們,你要是把五兩拿出來替你哥還債,自是沒有賣不賣的那話。」
「好,好,好!」蘇晗氣反笑,一連說了個好,沖了魯氏道:「你要五兩是吧,我給你五兩。」
「哎喲妹,你早順順當當的拿出來多好,嫂也是一時氣急,你別生嫂的氣啊!」魯氏大喜,上前就要拉蘇晗的手,蘇晗卻是後退一步躲開,冷聲道:「不過,我現在手上沒有五兩……」
魯氏嗷的一嗓就翻了臉,「沒有,你騙誰啊,蔣府裡那周家的表姑娘明明說給了你五兩……」
好你個周閆寧,蘇晗大怒,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蘇晗嗤笑,「她說你們就信啊,蔣府一分都沒給我,她又憑什麼給我五兩,她缺心眼還是少腦……」
魯氏被蘇晗說的一愣,正要開口,蘇晗立刻堵了她道:「你們也別急,我說給你五兩就給你五兩,周閆寧背著我勾.引蔣二爺,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我早就有證據在手,我這就去找她,她要是不給我五兩,我就將她寡廉鮮恥的事給說出去……」
啊,竟然有這種事?魯氏與蘇耀光同時張大了嘴,陡的激動了起來,一個雙手拍掌,一個跳起來拍大腿。
魯氏眼珠一轉將蘇晗按在了床榻上,「妹啊,你身上還沒好利吧,你且養著,我和你哥去給你討個公道,定不讓咱家妹吃了虧去。」
竟是也不問蘇晗有什麼證據,推搡了蘇耀光就往外走,管它什麼證據,只要咬定周閆寧勾.引蔣二爺擠兌走了她妹,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娘還不羞死,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財,他們要多少,她就得給多少。
魯氏和蘇耀光終於走了,花草大鬆了一口氣,「二.奶奶,我去找些藥膏來……」蘇晗的臉這會兒已經青腫,半邊臉鼓起。
蘇晗拉住花草,壓低聲道:「你速去盯著我兄嫂,看看他們都做些什麼。」
這二人實在貪婪無人性,就算他們能從周閆寧身上搾出一筆銀,只怕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好賭簡直就是個無底洞,不知哪一ri就會將她賣了。
花草立刻去了,蘇晗捂著腫脹的臉暗自盤算。
一個時辰後,花草驚慌失措的跑來,「二.奶奶,不好了,你快些走吧……」
「別急,慢慢說。」蘇晗遞給花草一碗茶,花草哪裡還顧得上喝,急道:「竟是周家的表姑娘給你兄嫂報的信,讓他們找來,現在正撕扯著,你嫂厲害,周家那表姑娘羞惱成怒答應給她一筆銀,卻是,卻是要你嫂先將你許配給西大街的張屠戶做妾後才給銀,你哥已經去了西大街……」
蘇晗聽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幾乎為周閆寧的急智鼓掌,這姑娘將來一定很有前途,不是個善茬了。看來,與魯氏對掐,正合適。
這個時候不走還等待何時,蘇晗立刻站了起來,摸出沒有被魯氏翻出來的珍珠耳釘塞到花草的手裡,「花草,謝謝你了,這個留給你做個念想。」有心想給花草留些銀兩,荷包卻是被魯氏翻了去,她此刻急著出城,錢莊是沒時間去了。
花草卻是將耳釘推還給蘇晗,撲通跪了下來,「二.奶奶,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爹死了,我早就是個孤兒,若是二.奶奶不嫌棄我,我願意跟著二.奶奶,做牛做馬的伺候你,你帶著我一起走,成嗎?」
蘇晗聽的一怔,認真的看著花草,「你真的願意跟著我,我也不知道將來如何……」
花草立刻磕頭改口道:「奴婢不怕,只要能跟著二.奶奶,奴婢什麼也不怕。」
蘇晗也不是糾結的人,爽快的將花草拉起來,「怎麼又自稱奴婢了,從現在起也不要叫我二.奶奶了,叫蘇姐姐吧,以後但凡我有一口吃的,必不會餓著你,咱們快走吧。」
花草人小卻很堅持,沖了蘇晗笑道:「奴婢謝謝娘。」
蘇晗無語的蹙了蹙眉,也沒時間糾正她,屋裡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將兩人的衣服包了起來,花草繫在背上,就往外走。
剛出了巷,正迎上蘇耀光領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矮壯男人走來,花草立刻變了臉色,驚呼道:「那是張屠戶!」
蘇晗看著對張屠戶點頭哈腰的蘇耀光狠狠的咬了咬牙,拉著花草轉身就要往回走。
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正好走來,衣衫襤褸,瘦若竹竿,手裡攥著根棍,肩上背著個破舊的褡褳,一看就知道就職於丐幫。
「果哥!」花草驚喜的喊了一聲。
「花草……」那果停下腳步,眼中露出一絲歡喜,看了花草身邊的蘇晗一眼,眼神微閃,又看向花草背後的包裹疑惑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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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花草急忙道:「我要和娘離開這裡了,你能不能幫我們引開前面的那兩個人。」
果還想細問,見花草一臉急色,只好點頭,「你們先躲一躲,我引開他們你們再走,從南城門出去。」他說完,撒開腿向著蘇耀光跑去,不知說了什麼,蘇耀光和張屠戶一臉氣急的跟著他走了。
「他叫甘果,從小就是孤兒,常常幫我爹做活……」花草邊帶著蘇晗往南城門趕,邊講甘果的事。
結果兩人到了城門口,便看到甘果倚著牆根衝著花草笑。
「果哥,你怎麼在這裡?」花草大吃一驚,隨即驚慌的看向四周。
甘果彷彿知道花草在擔心什麼,「別怕,他二人被我引去北門了,沒有兩個時辰是趕不過來的。」
花草奇道:「啊,果哥真厲害,你跟他們說了什麼?」
甘果被花草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胡亂的撓著後腦勺道:「也沒什麼,就告訴他們說我看到你們兩個往北門去了,喏,他們還賞了我兩錢。」
花草噗嗤笑了一聲,「兩頭豬,騙的好!」
甘果卻是看了蘇晗一眼,向花草問道:「你們要去哪裡,以後還回來嗎?」
將人引去北門,自己卻早一步在南門等著她們,蘇晗挑了挑眉,這小面相憨厚,內裡精明。
花草看向蘇晗,對甘果道:「我和娘想往南走,以後怕是不回來了,逢年過節的,麻煩果哥替我給我爹燒點紙錢。」
發覺花草一心跟定了蘇晗,甘果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這回沒有利落的應下,撓了一把後腦勺道:「你們兩個女怕是不安全,我……我送一送你們吧。」
也不待二人反應,逕直招了一輛牛車,讓蘇晗和花草坐了上去,他則跟著車伕坐在了車頭處。前妻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