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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綰心驟然聽到有人自縊,不禁手上一軟,茶杯一個不穩,幾乎要摔落下來,好在壁珠手疾眼快,趕緊就給接住了。其他妃嬪聽聞陳昭儀自縊,更是嚇得尖叫了起來。
皇后倒是十分沉穩,只是沉聲道:「你說,陳昭儀自縊了?」
小成子哆哆嗦嗦地道:「是,陳昭儀在秀春宮裡頭自縊了,皇后娘娘趕緊去看看吧。」
待皇后趕到秀春宮的時候,秀春宮裡頭已經隱約聽著宮女在嚶嚶地哭了。宮女們聽到通稟皇后駕到,都趕緊抹去了眼淚,趕緊迎駕。
秀春宮的大宮女紅萼迎上來,趕緊行禮道:「皇后娘娘萬安——」
皇后急道:「陳昭儀如何了?可找了太醫沒有?」
紅萼卻是抹著眼淚道:「方纔薛太醫已經來看過了。薛太醫說,昭儀主子……沒救了!」
皇后聽聞紅萼如此一次說,一把推開了紅萼,急急忙忙就往秀春宮的寢殿裡去了。
寢殿之中,陳昭儀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身子上也已經鋪了白布。皇后用護甲挑起了白布的一角,看到了陳昭儀蒼白的臉龐,嫌惡似的急忙將白布蓋上。
一直站在皇后身邊的軟玉見到了陳昭儀屍體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死死地摀住了自己的嘴。
皇后鎮定起身,問道:「紅萼,陳昭儀好端端地為何突然自縊了?」
紅萼低聲道:「啟稟皇后娘娘,奴婢不知道。昭儀主子今天早上明明還是好好的,還嚷嚷著要點心吃呢……」
皇后臉色一沉,道:「罷了,本宮知道了。」皇后扶著軟玉的手,對著紅萼道,「這些話,都去乾元宮稟告皇上吧。」
「是……」紅萼懦懦道。
直到皇后回到鳳寰宮裡,身邊只有軟玉一個人伺候,皇后這才陰下臉來,恨恨道:「一個個的,居然都爬到本宮頭上了!」
軟玉趕緊遞過來一杯蓮子杏露飲,寬慰道:「皇后娘娘,您喝點蓮子杏露飲,消消氣吧……」
「消氣?」皇后咬牙切齒道,「本宮好不容易安排了個人進來,承寵才不過兩月有餘,居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軟玉垂著眼眸,低低道:「昭儀主子命中該有此劫,不關皇后娘娘的事。皇后娘娘只要安撫後宮眾人就好。」
皇后悶悶地飲了一口蓮子杏露飲,低聲道:「軟玉,你猜,到底是誰下的殺手?」
軟玉正色道:「選秀大典過後,皇上新得了許多佳人。陳昭儀嫉妒吃醋,一時尋了短見。」
皇后咬了咬牙,道:「本宮不信你沒看見陳昭儀脖子上的手印……」
軟玉拍了拍皇后的手,低低道:「皇后娘娘,現在,您只能說陳昭儀是自縊的。您想想,陳昭儀近兩個月以來頗受恩寵,除了賢妃娘娘,誰還能夠抗衡?那人既然有本事做下這事,便一定有了全身而退的法子。您若是一再追究,皇上是最敏感多疑的了,萬一查出來陳昭儀是您安排在皇上身邊的人,皇上一動怒,那便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皇后一凜,隨即冷然一笑,道:「罷了,本宮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