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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五章 :怪異的病情 文 / 藏鏡人

    岳毅還不知道我是陰陽行的人,身為洗冤師,我接觸的詭異事情。比他多十倍,但是不能表露身份,畢竟這一行當,跟警察還是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的。

    爬上懸崖不算出奇,如果是鬼上身,或者是行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假裝問道:「你說呢?」

    岳毅繼續說道:「古書上也曾有過類似記載,西晉褚衍在《搜異志》裡,記載過這樣一件事:一個貨郎回鄉時,遇到兵亂,被砍掉大半個頭顱,他竟然一夜奔行幾十里,回到家才倒地身亡。後來在日本人的戰記中。也有類似內容的東西,說的是甲午戰爭中,威海衛炮台上的一個無名小卒,被彈片打掉了半個腦袋,依舊堅守炮位,直到彈盡才身亡。你說這些人……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啊?」

    我點頭說道:「是死人,也就是你剛才說的,行屍。我對這東西也不瞭解,按照書上的說法,行屍,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而且力大無比,極具有殺傷力。我勸你們遇上的話,一定要加倍小心。」

    岳毅眼皮子抽動了兩下,倒抽一口涼氣。

    我跟岳毅又聊了一會兒,他問了我的身份,我知道一個十歲的孩子知道那麼多東西,而且有那種伸手,是絕對瞞不過這個洞察力非凡的警察的,可我也只是跟他坦白了一點點。已更新

    過了一會兒,警察局技術室那邊打過電話來,說指紋比對有線索了!雖然從車上取下的指紋亂七八糟一大把。可只有在前蓋子上的幾枚指紋找到了下家,屬於一個汽車修理工。

    岳毅一聽就搖頭,十有**沒戲。

    修理工姓宋,因為戴眼鏡,外號小四眼。以前曾因為私自改裝車輛被處理過,算是有前科,這也就是為什麼比對指紋會找上他的原因。這小子修理進口汽車很有一套,特別是無級變速箱,基本上屬於絕活,所以小日子一直過的比較滋潤。

    姜月言還沒有醒過來。我想要查清楚這個面具的詭異之處,就跟著岳毅開車來到那個汽車修理廠。

    這個姓宋的小子哈哈一笑,先遞過香煙來,也不問什麼事。就和岳毅東一句西一句的瞎扯。岳毅拿出那張照片,問:「這車你開過?」

    小四眼看了看照片,嘴巴被嚇得合不上了,哆哆嗦嗦的說:「沒,沒開過,從沒開過。」

    「小子,識相點,這是為你好,在這兒說不明白,咱就回去說去,今兒我還有事兒呢,沒工夫跟你泡蘑菇。」

    「別!千萬別!要那樣別人還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兒了呢!您知道,我可從來都是遵紀守法的人啊!」小四眼緊張的說,臉色一點不發紅。

    「你是不是想起點什麼了?你到底人不認識這車?」我上前問了一句。

    這小子見我是個小孩,不太想理我,直跟岳毅說道:

    「這車我修過,一個多月了,有人開著這車來修理,因為車的電氣方面出了點故障,功率提不上去,可我對電氣基本上不修,也修不了,還是從別的汽修廠請的師傅來給他弄得。對這車有點印象,不過,這車摔得也太慘點了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怪可惜的。」

    「來修車的司機你認識嗎?」

    「不認識,以前從沒來過。」小四眼答道,「以後也沒來過。」

    「他長的什麼樣?」

    「他長的……啊?車都這樣了,他還沒摔死?」

    「哪這些廢話啊,問你呢,他長啥樣?」

    「實話跟您說,我現在啊,就記得他是個男的,別的都忘了,誰沒事兒記些那玩意兒啊!我這人記性本來就不好,這一個多月了,確實想不起來了。」

    「你的修車登記呢,拿出來查查,不就知道是誰了?」

    「警察同志啊,我這是修車鋪,又不是審車的,還登什麼記啊!」

    「那你在回憶回憶,想起來打我電話。」岳毅沒轍了,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把手機號留給了小四眼。

    我還是不放心,建議岳毅找個耳目瞭解了一下小四眼的情況,沒想到小四眼別看修車挺溜,可就是不敢開車,那兩天他也沒有作案時間。

    線斷了,這個趙九州從懸崖下邊離開之後的情況,算是完全斷了。

    隨後,我和岳毅趕到了殯儀館,不是單純去參加那兩個被車撞死的死者葬禮,而是,需要求證一件重要的事情。

    來到殯儀館,意料之中,這種親屬見面會果然讓人滋味不好受,跟我們農村的葬禮大致有相同的場面,就一個字,慘!

    在親人撕心裂肺的哭號聲中,兩具屍體從冰櫃裡抬了出來。我的心情也挺沉重,在這種氣氛中,誰的心情也輕鬆不起來。家屬確認無誤,簽字。

    我低聲問道:「你沒問問家屬,這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我看那兩家人根本就不認識。會有什麼關係?」

    「岳大哥,你想啊,這兩個死者,都得了晚期癌症,肯定會同病相憐,這回又都稀里糊塗死在這邊山旮旯裡。我覺得,他們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你說兩家家屬不認識?就算不認識,你也該去問問,他們都和些什麼人來往,說不定啊,能找到根線索,案子就破了。」

    岳毅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你小子腦子真靈光啊!」

    殯儀館裡,兩家家屬都還在。看到岳毅,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其中一個體態嬌小的女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哽咽著問他:

    「肇事車抓住了沒有?為什麼他們身上被割開過?警官,他們死的不明不白的,您一定要給我們個說法!」

    岳毅想,看來有些情況家屬還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好多做解釋,就問她:「你先說說,他們是什麼時候得的病?」

    「病?什麼病?」

    「法醫解剖證實,這兩個死者都得了癌症,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癌症?怎麼會?你胡說!我丈夫身體好著呢!臨走的時候,還和我說去省城開訂貨會,沒想到,這一去就……」

    女人控制不住情緒,又開始大哭。

    一個中年人,看來是女死者的父親,拉住岳毅的手說:

    「警察同志,我的女兒,今年剛剛二十四歲,正是人生最好的時候,她怎麼會的癌症呢?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就算她得了病,也沒有理由不告訴我們啊,這個孩子心裡裝不下事兒……再說了,你們難道是因為他們得了癌症才解剖的嗎?沒有家屬的同意,你們可以隨意的解剖他們嗎?這孩子,我從小都沒捨得打一下啊!」

    我和岳毅都是一陣詫異,沒想到家屬都否認死者得了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我腦筋一轉,先前得了癌症的是趙九州,隨後趙九州把他們兩個撞死了,趙九州沒死,但是兩個沒有得癌症的人,卻是得了癌症?

    這靈女「換命」的詭異術法,似乎有些頭緒了。

    隨後我跟著岳毅回到了警局,一進門,一位民警就上前說道:

    「岳隊,那個老師,還在審訊室呢!」

    岳毅問道:「他還是沒說?」

    「他就一句話:我殺人了。到現在也沒說出個名堂。」這位民警向岳毅介紹道。

    岳毅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們一同到審訊室,他自己走了進去,而我則是在玻璃櫥窗看著。

    岳毅走進審訊室首先一愣。面前這個人大約三十歲左右年紀,渾身沾滿了黑泥,頭髮被泥巴粘的打了縷,緊貼在額頭上,死盯著牆壁,一言不發。我認出來了,這人就是那個來找靈女的老師,史東林。

    岳毅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分鐘,還是自己先忍不住眨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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