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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肖子 文 / 藏鏡人

    這一上午地接見了不知道多少個外地來求見的人,不是來看病就是來求問,總之一上午那鈔票是賺得比印鈔機還要快。

    姜月言本身就對靈女的事情不感興趣。一直在旁邊打哈欠,而我倒是看的津津有味。這老奶奶真是神奇,每個病人的情況都不盡一樣,但是她都能用不同的方法給予解答,總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也沒有固定的路數,讓我是越看越糊塗。

    這個時候,有個男子提著一個黑皮手袋就進屋子來了,我瞧著這人神色慌張,不像是虔誠求見靈女的模樣。

    他也不講禮數,從院子進來就直接走到奶奶的旁邊。上前他他就叫道:

    「娘,我有事情要問你。」

    原來是她兒子。那這男的不就是姜月言的叔叔或者伯伯了?

    老奶奶一擺手,說道:「你慌裡慌張地幹什麼呀,先見見你侄女。月言,來,這是你的大伯。」

    這男的一見到姜月言,整理了一下身段,臉色從慌張轉為嬉笑,指著姜月言問道:「這是,賜福的那個女兒?」

    姜月言的父親叫做姜賜福,這個大伯叫做姜亨通,姜月言尷尬地笑道:

    「大伯!」

    「誒!回來了就多住幾天,在南城村玩一玩,好好陪陪奶奶。」請百度一下謝謝!

    姜月言微微鞠了個躬,點頭答應著。

    隨即姜亨通又是情急地對奶奶問道:「娘。我真是有事情要問你。」

    奶奶低聲罵道:「別問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問什麼?那個趙九州,是你介紹過來的吧?」

    「娘!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該問。」姜亨通欲言又止。

    奶奶擺擺手,氣勢不凡地說道:「那就別問了。」

    「其實您知道我要問什麼是不是?昨天那個人來了嗎?」

    「來了,又走了。」

    「他沒說……」

    「你還是別問了,那個人卦象大凶,應該死了。」

    「死了?您說他死了?」

    我跟姜月言對了個眼,趙九州的那輛車撞死了一對男女之後,整輛車都撞到山坡下面去了,這要是不死,那就奇了怪了。

    這老奶奶知道趙九州死了?那她還給他出換命的主意?可這錢她是收了呀,趙九州給的錢數目不小,給了錢又不給人家辦事,還把人家害死了,這是哪門子道理?

    姜亨通的呼吸急促。誰都看得出這不是個正經的人。我料想他是跟人家趙九州約定好了,如果他娘醫治好了趙九州的病,也就是如果換命成功的話,就可以從趙九州那裡得到多少好處。

    但是現在趙九州人都死了,還找誰要錢去?姜亨通張口就要吐口水,看到母親怒視著他,只好又生生嚥了回去。

    「那些錢,是不是也該有我的一點啊?畢竟我介紹來的。」姜亨通不甘心,隨即對自己的母親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我看這傢伙也是個敗家子的玩意兒。

    奶奶一聽這話,盤坐在床上的兩條腿一下子彈開,怒道:「這是要命的錢。你八字太軟,沒福用。」

    姜亨通一把將那個黑皮手袋丟到床邊上,兩手交叉放在肚子前邊,氣沖沖地說道:「您是不是還想讓妹妹回來繼承祖業?還是算了吧!照我看啊。她是絕對不會回來的,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誰說男的就一定不能繼承祖業?只要是您的血脈就行吧!你都幹了一輩子了,不如這樣,把祖業傳給我,您先休息著,一旁指點指點,我要是實在不行,您再繼續干。怎麼也比累死強不是?」

    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連我這個外人都聽不下去了,更何況是他親娘,她抖著手指頭想要罵一罵這個不肖子,但還是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吞了回去。

    「你走吧」奶奶推推手背說道。

    姜亨通一跺腳,拿著黑皮手袋就往外走,出門的時候還用力甩上了房門。

    「你真打算把本事都帶到棺材裡去嗎!」姜亨通在窗外吼了一聲。

    「笑話!靈女的本事傳給你,那成什麼了?多少年的傳統,豈能因為你這個不肖子給壞了?」

    看得出在老奶奶心中,大兒子薑亨通永遠比不上女兒姜梅,雖然這兩個孩子都讓她不省心。

    而我知道,這南城村的靈女位置,只能有長女來繼承。這是他們祖宗定下的規矩,即便是從此失傳,也不能破了規矩。

    老奶奶隨後突然按住了心臟的位置,臉色轉瞬變得不好看。

    「奶奶!」

    姜月言上前就扶著她,可把我們給嚇壞了。但是還好,她笑著擺擺手,示意我們不用擔心。

    她慈祥地摸著姜月言臉,這個小孫女,想必是她心中覺得不錯的靈女人選。我能夠預感得到,將來的靈女一定是姜月言,而不是姜月言的姑姑姜梅。

    這也許是南城村的命,是歷代靈女的命,也是姜月言的命,這是命。姜月言躲不開。冥冥之中有一隻手,將靈女家族玩弄於股掌之間,沒有人逃得掉,在得到通天能力的同時,付出的是一生的幸福,作為平常女人的幸福。

    而這一天,真的不遠了,上天留給這老奶奶的時間不多了。

    姜月言靠在床頭,想著心事。

    中午,我跟她在村裡村外轉了一圈。小村一改昨天的喧鬧,重新安靜了下來,安靜的有些過分。我沒有在村子裡發現一隻狗一隻貓,甚至沒看到一頭豬!這有些不合常理,村子周圍的山坡上,散碎的鋪著幾畝莊稼地,地裡的玉米已經長到半人高,田野裡也是一片安靜,村子裡的人難道平常不出門嗎?

    我開始察覺到一戶農家的木頭門,木門的樣式非常古老,因為使用的時間太久了,門框有些變形,兩扇門之間有一指寬的縫隙。

    從縫隙中向院子裡看去,屋子和其他房子一樣,白牆黑瓦,窗門緊閉,院子裡收拾的很乾淨,靠西牆擺放著三個大缸,蓋得嚴嚴實實,應該是糧食,在屋子東西山是兩大叢竹子,密不透風,小院顯得有些陰暗,她正要向東面看去,一張慘白的臉忽然出現在門縫裡,毫無徵兆,無聲無息,一雙陰翳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們。

    姜月言被嚇得後退了一大步,逃命一樣躲到我的身後。我吞了一口唾沫,拍拍她的手背,隨即調頭走了。

    這小村裡還有多少秘密?

    晚餐後,啞女來了,她是來送藥的,她仍舊穿著那件變了顏色的白裙子,看到我,燦爛的笑著,指指手中藥盆,又指了指我的腿。大概是問我的腳怎麼樣了,我點點頭,啞女把藥盆塞進姜月言的手裡,回身走了。

    姜月言後悔沒有叫住她,因為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她。

    草藥發出香甜的味道,沁人心脾。她拿不準是不是應該繼續使用這些草藥。

    她輕輕打開我腿上的夾板,用熱毛巾仔細的揩去第一天附上的草藥。再把新鮮草藥仔細塗好,把夾板固定緊。為了看得更清楚些,她點上了兩支蠟燭,蠟燭燃燒的香氣更濃了。

    姜月言也一直在定定的看著我,燭光映照在我眼中,我的眼中也有兩團火苗在跳動。

    姜月言注意到我在換藥過程中沒有表示出一絲的疼痛,按理說不會這樣,這讓她有些不放心,她問我:

    「腿不疼了嗎?」

    「不疼,就是後背有些麻,躺時間太長了。」

    「我幫你側過來。」

    「好。」我笑著點點頭。

    姜月言攬住我的後背,小心的向左側翻,我側過身子,看著床邊的牆壁,心裡想著陶家村的事情,還有三天,僅僅只剩下三天,「鬼劫」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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