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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一章 :祖師爺古書 文 / 藏鏡人

    這是一本奇書,上面並沒有書名,反倒是翻開扉頁的時候,看到了上面所寫的一行書法:偶於山中拾得此書,驚為天人,經參閱數載,頓悟圖文皆有玄機,往來無廢處。且能通古今之變,可救死扶傷,可觀天之命,可修道布法,可機斷來去。黔於此書之聖明,姑吾決意流傳後世,造福世人。

    而我自己看那落款處寫的名字竟然是,陶振南。

    也就是我們洗冤師的祖師爺,四百年前曾經在這洗冤池旁邊將馬面給挫敗的人。

    養父曾經講過,洗冤師的祖師爺陶振南原本是一個遊歷名山大川的行腳商人,頗愛古玩軼事,偶然得到一本古書之後,仔細研究了數年,才能夠開創洗冤師這樣一個神秘的流派。

    如今看來,這些都不只是傳說,而是真正存在的東西。而這本古書,一直就流傳在歷代的洗冤師之間。我養父作為最後一代的洗冤師,自然也是擁有這本古書。

    我繼續往下翻閱了一下這本書,裡面所記載的,也正好是像陶振南題字所分析的那樣,這本書的確是能夠教人觀天之命,修道布法,因為上面有奇門遁甲的排布,還有星座山川的運行規律。而如果真要做到通便古今,機斷來去,恐怕不是光靠讀懂這些東西就行了的,沒有三五十年的深入研究,也是決然辦不到的。

    這本書是養父留下的寶貴物件,也是洗冤師密不外傳的東西,我沒有把他給別人,而是悄悄藏到了懷裡,日後再看。

    因為我心裡含著一口恨,我恨牛頭,我恨女鬼蘇蕁。我這一切,我希望通過這一本古書來解決。

    收好了這本書之後,我繼續將養父的身體擦拭乾淨,望著養父痛苦的表情,我淚眼朦朧地將白布蓋了下去。

    我起身看向洗冤池的位置,這條頌靈大道已經被馬面的那個瓶子驅散了極陰極陽的衝撞,現在這口池子,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池子罷了。

    我再看向祠堂內另一處觸目驚心的地方,就是祠堂側邊的一口大坑,直徑足有十米的範圍,這裡就是丁昆山被牛頭一擊給打出來的。而現在丁昆山的屍體躺在這坑的下面。乍一看去,也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牛頭下手之狠毒簡直令人髮指。

    那個跟我一起過來的女孩兒,在屍體旁邊凝視著丁昆山的屍體,默默地流下了熱淚。

    女孩見我過來了,擦擦眼淚站了起來。又是在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這個時候,村長陶邦過來詢問丁昆山的死因,我和那個女孩都是搖搖頭說不知道。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不容易引起恐慌,要是讓他們知道地府的鎖魂陰司曾經來過陶家村,那他們今後還能安心過日子嗎?

    陶邦見我一個小孩子,也實在不知道什麼,最後只歎息說道:

    「我已經報了警了,警察很寬就會過來調查。阿永,你爹的遺體,還有這位,這位先生的遺體,恐怕都要被帶回去調查。」

    我當然是知道警方辦案的程序了,只是問道:「他們啥時候將我爹送回來。」

    陶邦吞吞吐吐地說道:「可能要等到調查出兇手才能送回來。不過你放心,萬全的遺體,我一定囑托他們照顧周全,不會有一絲損壞的。」

    我朝著那個被白骨蓋著的屍體望去,心裡一陣酸楚。從今往後,就剩我一個人了。

    這個時候,我發現有東西在戳著我的腳趾頭,我低頭一看,是那只掉毛的公雞,就是張劉氏魂魄附體的那只了。

    我一把將它抱了起來,並對她遺憾地說道:「張阿姨,洗冤池下邊的頌靈大道被牛頭馬面給封閉了,你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投胎轉世了。」

    聽我說完,這只公雞眼裡充滿了憂傷(當然是我胡扯的,我只是感覺她應該會憂傷)。

    公雞一把將頭歪向另一側,那個女孩見著我跟公雞說話,很是好奇,笑著問道:

    「她聽得懂嗎?」

    「嘿嘿!聽得懂!它體內有一隻女鬼魂魄,是我爹放進去的。」

    那女孩似乎不太相信,側臉瞥了我一眼,我一把將公雞放下,並對她說道:

    「張阿姨,轉個圈給她瞧瞧。」

    這公雞也是蠻聽話的,只是猶豫了一陣之後,在原地轉了個圈。這一下就讓那女孩驚呆了,她也是一把將公雞抱在懷裡,很是神奇地盯著她。

    我瞧著張阿姨的這只公雞,感覺她像是在思考什麼東西,那眼神很專注。

    過了一段時間,我養父和丁昆山的遺體就被前來查案的警察給運走了,為了調查案情,他們還將祠堂前半部分給封鎖掉了,我和那個女孩只能到後院去睡。我和她各睡一個房間。

    累了一天,雖然傷心欲絕了好久,但是身體實在是扛不住,身上多處的傷勢讓我一點精神也沒有,一躺到床上的就睡得很死。

    也不知道半夜幾點鐘的時候,我聽見有一陣輕微的雞叫聲,而且還有東西在啄我的手臂,當我被吵醒之後一看,我床邊站著一隻公雞。

    我揉揉眼睛問道:「張阿姨,你幹啥?該不會是要起來打鳴了吧?」

    我看看天色,還是後半夜而已,沒到雞啼的時間。

    我納悶了一陣之後,發現這公雞真的很安靜,並且是在思考東西的樣子。我頓時醒悟,這公雞可不是普通的公雞,張劉氏附體在裡邊,她這麼晚過來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於是我又問道:「張阿姨,你要跟我說什麼?」

    這公雞一下從床上跳到了地上,往前走了幾步子,然後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十分有趣。但是我頭皮卻是一陣發麻,感覺有一絲絲的詭異氣氛。

    沒辦法,我只能起來穿上拖鞋,跟著這只公雞走出房門。

    公雞出了我房間之後,就一路往祠堂的前院走去,我突然想到今天白天的時候警察已經將祠堂給封了,那裡現在還有民警在那裡值班呢!

    我低聲嘀咕道:「張阿姨,那裡面有警察,這樣過去肯定會被攔住的。」

    儘管我已經提醒過了,但是這公雞回頭望了我一眼之後仍然往裡邊直走。

    我步子邁得很輕,悄悄跟了上去。公雞進入了前院,我往前探頭一看,果然是有兩位民警坐在角落的兩張睡椅上邊,他們在那裡打盹,沒留意這只公雞溜進去了。

    我仔細盯著公雞的一舉一動,它溜躂到了一處牆壁上,那牆壁已經被牛頭的攻擊震得支離破碎,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那只公雞跳了起來,用它的喙去啄了一下牆壁的裂縫。我朝著那個裂縫看去,竟然是有一枚令牌一樣的東西掛在那個地方。

    那是什麼?

    得利於民警今天來得比較遲,所以他們只是封鎖了現場,要到明天才展開調查。我見他們兩個都差不多睡著了,於是輕聲輕腳地溜了過去,一把將那個令牌給拔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看,就一把將那個東西給塞進懷裡。然後抱著這只公雞溜回房間去。

    回到房間裡面我才偷偷拿出來,還不敢開燈,只是拿手電筒照著觀察。這東西確實是個令牌,上面很清晰地在正反兩面用篆體寫著「令」和「陰」兩個字。我尋思這東西該不會是牛頭馬面落下的吧?這也不無可能,因為祠堂裡面出現過的就這麼幾個人。丁昆山應該沒有這個東西,而極有可能是地府陰司專有的令牌。

    隨後我又仔細看了一下,這上面都是一些動物的紋路,還有正反兩面寫著的四個小字「賞善」和「罰惡」。

    這東西是什麼?我正想著問張劉氏,她可是幾十年的有經驗鬼魂,見過的世面也可以說是不小了。她能發現這個東西,說不定也能知道她的來歷。

    但是眼下有一個很頭疼的問題,如何把張劉氏從這只公雞裡面給弄出來?總不能讓我一直這麼跟著公雞交流,實在是很難理解塔要表達上的意思。

    突然我想到了從養父懷裡邊找到的那本古書,上面肯定有一些關於如何控制魂魄的辦法。

    所以我翻開那本古書,一頁一頁地找,想從中尋找一些辦法。

    這麼看著看著,我才發現這古書的神奇之處。當我在閱讀這本書的時候,隱隱約約之間,感覺像是有個人在我耳邊述說著其中的內容,而且解釋十分詳細,並不用我自己去過多地鑽研思索。一遇到一些難以理解的地方,有閱讀障礙的地方,就會自然而然地順利通順了。

    就這麼看了大半夜的時間,我終於是找到了一個辦法,裡面有一種術法叫做「牽魂術」,就是將魂魄從身體裡面牽引出來的術法,我想從雞的身體裡面牽出魂魄也應該是同一個法子才對。

    但是它上面的辦法比較詭異,我愣是看了半天,不太敢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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