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第一次殺人啊呢,」何韻顏看著蕭凡展顏一笑。
蕭凡看著何韻顏有些蒼白的臉色,「想吐出來,就不要強撐著。」蕭凡淡淡的說道。
話落,卻是主動的牽起了何韻顏的手,「第一次殺人吐出來沒什麼稀奇的,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吐的昏天暗地的,丫頭,不要想著融入我的世界,真的,以前溫溫柔柔的樣子多好,你看看現在。」蕭凡為何韻顏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跡,「人說你最邪惡的時候,其實離純潔最近,你是無法融入我的世界的,我的世界裡,不僅僅有殺戮,有著太多的法則,每一個法則,幾乎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真的,不要這樣,女孩子還是乾乾淨淨的好,這樣下去,只會讓我們越走越遠。」
「你知道剛剛殺完人的那一刻,在我面前給我什麼感覺嗎?那種反差,幾乎讓我無法相信,這種兩極不該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的,累嗎?累了就乖乖的洗個澡,去睡覺,醒來時,就當剛才是一場夢,」蕭凡拍了拍何韻顏的小腦袋柔聲說道。
「你憑什麼認為我不能融入你的世界?」何韻顏仰起頭看著蕭凡,一臉倔強。
「也許如你說的,我們會越走越遠,但是你勸服不了我的,無論如何,我總要到我愛的男人的世界去看一看,他的世界是怎樣的。」何韻顏仰起頭,看著蕭凡,臉上在笑,只是眼中卻帶著淚。
似乎感覺天上的眼光有些刺眼,何韻顏揚起手,遮住陽光,不留痕跡的抹了一把眼中的淚水,看著蕭凡,臉上的神色倔強的一塌糊塗。
「這只是一個開始。」何韻顏看著蕭凡,輕聲呢喃道。
「無論如何,好好的活下去,或許,學學這個世界的法則,對你並沒有什麼壞處,因為它更有利於你的生存,記住,這個世界,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蕭凡看著何韻顏,輕聲說道。
「你是在擔心我?」何韻顏看著蕭凡問道。
「不是。」蕭凡輕輕搖搖頭。
「有夢想的人是值得尊敬的,無論這個夢想是美好的還是罪惡的,我不想你中途夭折,若是有一天你真的讀懂了我的世界,我會把你留在我身邊。」蕭凡看著何韻顏柔聲說道。
「若是有一天我真的讀懂了,恐怕那個時候,我未必還愛你。」何韻顏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聞言,蕭凡無言。
「無論如何,我總要去你的世界看看的,我父親那裡不要去了,從今天開始,ao門何家的決策人是我。」何韻顏看著蕭凡,淡淡的說道。
聞言,蕭凡淡淡一笑,何天生那樣的人,怎麼會這麼早的將權力交給何韻顏,恐怕還是心疼這個女兒的成分多一些,將人家的女兒b成這樣,確實沒有什麼顏面去見何天生,既然如此,那麼不去也罷。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很快你就會知道的,我把我父親的那些子嗣全殺了,那麼何家的繼承人就只有我一個人,我會告訴他,誰更適合在這個世道上生存下去。」何韻顏仰起頭,看著蕭凡,嘴角勾起一抹妖異的弧度。
「你走偏了。」蕭凡聞言,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這樣的女人,他要不得,也不敢要,因為為了得到一件東西,她太執著了,即便有一天,何韻顏對自己身邊的女人出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話落,蕭凡轉身離開,在沒有看何韻顏一眼。
何韻顏看著蕭凡離開的背影,蹲在地上,捂著臉,泣不成聲。
「我只是想要融入你的世界而已,只是想要如此而已啊。」何韻顏哭泣著呢喃道。
啜泣良久,何韻顏抬起頭,蕭凡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目光柔和的看著她。
一陣冷風拂過,何韻顏冷冷的打了個寒顫,蕭凡脫下外套輕輕為何韻顏披上,一隻手放在何韻顏的香肩上,攬著何韻顏的嬌軀,輕輕邁開步子,「韻顏,知道人為什麼稱之為人嗎?」蕭凡看著何韻顏輕聲問道。
「正是因為人有底線,所以才稱之為人,不要被自己的**迷惑了,當慾望支配你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你,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甚至連畜生都不如,這個世界上,值得讓我們珍惜的東西本就不多,家人算是其中之一,當有一天,你能對你的家人揮出屠刀的時候,那麼,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你不能出賣的,也沒有什麼值得你珍惜的,那種感覺會遠遠勝過你今天的痛苦,不要在犯傻了,將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都散了,想折騰,就折騰一番,你父親都不攔著你,我自然也不會,但是,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線。」蕭凡看著何韻顏柔聲說道。
「那你有你底線嗎?」何韻顏看著蕭凡問道。
「我啊,當然有。」蕭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我的底線就是我身邊的人,利益這東西縱然重要,但是永遠不要和感情混為一談,**這東西,是沒有止境的,捫心自問,當有一天你真的坐上你父親的那個位置,難道你就不想爬的更高嗎?人啊,可以平庸,可以懶惰,但是就是不能被迷惑,若是被迷惑了,就真的找不到自己了。」蕭凡淡淡的說道。
「不要想著對你的家人怎麼樣,能擁有家人本就是一種幸福,而且他們都還那麼疼你,你不可以這樣做的,知道我嗎?我出生在京城蕭家,從小受的就是蕭家的教育,因為父親早早丟下了我,母親又走的早,而我每天都要被那個老頭子灌輸一些生存法則,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清楚他的想法,他在鍛煉我的狼性,他想要讓我對那些欺負我的家人出手,他告訴我這個世界只有自己擁有的東西才是最真實的,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其實,很早我就懂得這個道理,但是,我卻沒有去做,因為
為,即便我得到了,我也不會開心,儘管,他灌輸的東西,更適合我在這個世界好好的生存下去,但是,連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縱然君臨天下又能如何?」
「所以很小的時候,我便被趕了出去,他繼續將他的理論灌輸給別人,我的堂兄恨不得我死,我的弟弟,對我恐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