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草根的趙虎生,並沒有那麼強的上下觀念,對於上位者,譬如溫志高,他可以冷嘲熱諷,但是對待這些下面的人,他一樣可以坐在一起喝酒。
在他心中,永遠欣賞有血性的漢子,眼前的這三個傢伙,都是出身底層,比之趙虎生,中間隔著好幾個等級,但是,昨夜的一戰,幾個傢伙表現出來的血性與強悍,卻是落入了趙虎生的眼中。
開始的時候,跟這位南方黑道的傳奇人物喝酒,還有些放不開,但是,隨著酒過三巡,這些人也就放開了架子,在深秋的天,赤著膀子,大呼小叫的喝酒。
喝酒嗎,就是要一個氣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喝酒方式,絕對不是他們所能適應的,在他們看來,喝酒,只有敞開的喝,才痛快,這一點,無疑很對趙虎生的胃口。
時間,悄然溜走,對於這些常年混跡黑道的人來說,若是沒有個十多瓶啤酒加上一斤白酒的量,會被人恥笑的,直到午夜時分,街上人聲寥寥,四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常年混跡在街上的攤販,從幾個大漢的猙獰紋身上就看的出來,這些人,只怕都是道上的人物,雖然已經到了收攤的時間,但是卻在一旁不敢張口,沒辦法,這些人得罪不起,一旦惹的人家不痛快,掀了攤子都是輕的。
當然,老闆卻是看錯的人,做那些事的人,都是一些游手好閒的小混混,真正在道上的人物,從來都不會為難他們這樣的人。
「幾位,天冷,要不要到店裡喝。」老闆看了一眼時間,上前笑著說道。
「不必了,結賬吧。」趙虎生擺擺手,乾脆利落,就剩他們一撥客人了,都是開門討生活的,不容易,沒有必要為難人家。
「就當是我請幾位了,不用給錢了。」老闆乾笑著說道。
尤其是面對三個大漢的目光,老闆都快要哭出來了。
趙虎生搖搖頭,「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不容易。」隨手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塞到老闆的手裡,對著三個人一點頭,其中一個大漢在老闆的肩膀拍了一巴掌,「真以為我們是出來吃霸王餐的?」大漢看著老闆錯愕的樣子,哈哈一笑。
隨手拿起衣服,披在身上,一行四人,向不遠處停放車子的地方走去。
昏暗的路燈下,幾道身影,緩緩出現。
趙虎生停下腳步,與對方對峙著,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州城如今已經在趙虎生的掌控之下,對方只出動五六個人,顯然不會是善茬,趙虎生,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想動的。
江湖仇殺,是常有的事,剛剛慶幸送走了這幾位爺的老闆,在第一時間關緊了店門,躲起來。
「yn幫的人?」趙虎生看著對方淡淡的說道。
沒有回答,每個人手中出現一把烏黑的三稜軍刺,眼中冰冷一片,迅速向趙虎生的方向的殺來。
從對方的眼神,腳步和表現出來的素質,趙虎生發現,對方絕非是尋常的黑道人物,yn,那個嚷嚷著擁有世界第一陸軍的自大國家,最不缺少的就是一種人,那就傭兵。
yn叢林中傭兵的基數,更是達到恐怖的程度。
這些針對趙虎生的人,絕對是傭兵出身。
其餘的三人,在看到對方出現的時候,酒就醒了一半,三人,站在趙虎生的身邊,等待著對方。
趙虎生卻是第一時間將三個傢伙丟在車子裡,對方是高手,還不是他們三個能應付的,沒有必要白白犧牲性命。
五人,迅速的衝至趙虎生的身前,三稜軍刺,在黑夜下散發著幽幽寒光,傭兵,是不會講江湖規矩的,他們只以完成任務為目標,五人聯手攻擊趙虎生一人,若是不出意外,五人應該算是一個小傭兵團。
趙虎生,這位南方第一戰將,何曾畏懼過戰鬥,若說溫志高奠定地位是來源於陰謀與韜略,那麼趙虎生這個在南方與溫志高齊名的霸主,其地位的奠定,就是血腥與殺戮。
出道以來,身經百戰,每戰必身先士卒,這位面對慕容家的八百鐵騎依舊能殺出一條血路來的猛人,還不至於把眼前的幾個傭兵放在心上,雖然對方都是高手。
壯碩的身形,表現出出人意外的靈動,迅速避開一枚軍刺的突襲,一隻鐵拳,卻是如影隨形,趙虎生出手,從來都是以殺人為最終目的。
六條身影,在夜空下迅速戰至一處。
一座大樓之上,蕭凡居高臨下,淡淡的看著下面的一幕,沒有讓蠢蠢欲動的聶臣出手,這些人,還奈何不了趙虎生,若是趙虎生這位南方第一戰將,被這幾條阿貓阿狗幹掉了,那未免有些名過其實了。
「還以為對方能出動神什麼人,原來是這樣幾個垃圾。」蕭凡看著下面越戰越勇已經佔據絕對優勢的趙虎生,不屑的撇撇嘴,面對下面那幾個圍攻趙虎生的傢伙,他連出手的興趣都沒有,至於趙虎生,解決戰鬥,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原本以為,yn那個所謂的武道宗師會出現,再不濟,服部和風魔的兩個宗師,也要來一個吧,」蕭凡摸了摸下巴,咂咂嘴。
「太看不起我們這位南方第一戰將了。」蕭凡淡淡的說道,頓時感覺有些無趣。
「嗯?」蕭凡輕帶著疑惑的聲音從口中發出,目光看向一個方向,「總算來個有點意思的傢伙。」蕭凡眼神微微瞇起。
輕視趙虎生的代價很慘,下面這些垃圾,還談不上威脅趙虎生,一聲長嘯,一拳,無法匹敵的一拳,快若極致的落在一個傢伙的胸口上,中了趙虎生的一記重拳,
那人的身影,在趙虎生的目光的注視下,緩緩倒下,一記凌厲的鞭腿,將一個靠近身前的傢伙踢飛,一式貼身靠,外加一式肘擊,五人一去其四,當然趙虎生也付出了打架,拳頭上,一道數厘米的口子的,汩汩的流著鮮血,趙虎生將手放在唇邊,伸出舌頭,在傷口處滑過,對著剩下的那個傢伙猙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