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此刻正值午夜，賈老六在完成了交易之後，與賈老六在一起的依然是小馬，靜靜的跟在賈老六的身後，他能感覺到，今夜的賈老六心情有些複雜。
不明白賈老六複雜的心情從何而來，只是靜靜的跟著，不說話，賈老六對他很好，什麼事很少瞞他，除了一些最核心的問題以外，上一次賈老六喝醉了酒，話中漏了一些邊際，幫主已經讓人去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清楚了賈老六的身份來歷之後，小馬覺得，也就沒有必要在留在賈老六的身邊了，他是竹聯幫的人，從生下來那一天就是了，他是竹聯幫養大的，但是身份，在竹聯幫除了蔣金城以外沒有人知道。
小馬這樣的人，自然不止他一個，這也是盤踞在tw數十年的巨大幫派的底蘊所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很有可能是竹聯幫的臥底。
就如小馬，在沒有跟賈老六之前，他只是個游手好閒的小混混，欺負一些攤販，混點小錢，這樣的人，沒有人想到他會是竹聯幫的核心人員。
這些人，總是帶著不同的面具，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活在世界上，而且彼此卻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一個人失敗，牽連一大群人這樣的蠢事，竹聯幫不會做。
小馬低著頭不說話，賈老六也沒有開口，兩人就這樣走在夜空下。
出賣一個對他好的人，心中難免愧疚，只要沒有被洗腦，沒有冷血到一定程度，是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小馬想要快一點知道賈老六的底細，也好離開這個對他很好的中年人身邊。
若是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夠幫助賈老六一把，別人他不管，他很希望這個人能夠活下去，所以，小馬此刻對於賈老六的心理是很複雜的，這或許是竹聯幫訓練成果的失敗，其實則不然，一個人，必須要有自己的思想來支配自己，若是都被洗腦，訓練成機器，是難以取得別人的信任的。
無論如何，小馬對於竹聯幫的忠誠，還是沒有改變過。
「小馬，想來你一直好奇我的來歷吧。」心中正在掙扎的小馬，驟然聽到賈老六的話，心中一驚，隨即平靜，「我很好奇六哥你的來歷，不過你不說，我也不問，」小馬一臉坦誠的說道。
賈老六背對著小馬，看不到表情，或許如小馬想像的那樣，一如平常的時候，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小馬的注視下，賈老六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惋惜還有一抹痛心之色。
不可否認，賈老六對於小馬的欣賞，但是，奈何各位其主。
小馬沒有讀懂賈老六臉上的表情，倒是對賈老六的來歷，好奇的緊。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瞞你的，我來自己大陸，曾經是滬海青幫四大戰將的一員，後來青幫為人所滅，我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就在街邊賣小吃為生，直到前些日子，我遇見一個男人，一個跟你差不多年輕的男人，只是他的成就可比你要大多了，他是如今整個南方底下王朝的執掌者，然後，我就到這裡來了，相比你現在清楚我的身份了吧。」賈老六看著小馬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六哥有如此大的來歷。」小馬看著賈老六平淡的說道，雖然內心有窺視到秘密的激動個，但是小馬還是面色如常。
「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賈老六看著小馬淡淡的說道。
「六哥受那個男人之命來tw，所圖為何？」小馬看著賈老六問道。
「自然是圖謀這片土地，竹聯幫的叛亂已經不可避免，很多被竹聯幫壓制的幾乎沒有生存空間的小幫派，如今已經被我納入囊中，一旦竹聯幫分裂，那麼這片土地上就會出現第三股力量。」賈老六看著小馬淡淡的說道。
「嘶，」小馬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賈老六的圖謀如此之大，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乾笑一聲，「小馬原來還以為六哥是個生意人，沒想到六哥圖謀如此之大。」
「呵呵，」賈老六淡淡一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賈老六看著小馬問道。
「沒有了。」小馬淡淡的搖搖頭，這一刻，若是還不清楚賈老六為什麼與他說這些，那麼就真的太蠢了，這個世界上，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六哥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小馬看著賈老六問道，他自以為掩飾的天衣無縫，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出現了破綻。
「你在出現我身邊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了。」賈老六看著小馬淡淡的說道。
「我自問沒有破綻，六哥如何得知的？」小馬笑著問道，既然賈老六已經知道了，那麼他今天斷然沒有活著離開的理由，索性，將疑惑弄清，免得做個糊塗鬼。
「猜的，」賈老六看著小馬淡淡的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得意，反而有種淡淡的傷感。
「以蔣金城的為人，不會放棄對tw的監控，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是一個梟雄最基本的野心，我的出現，沒有打算瞞過蔣金城，但是蔣金城卻對我不聞不問，這就有些怪異了，然後你就出現了。」賈老六看著小馬淡淡的說道。
「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可惜了，各為其主。」賈老六看著小馬有些傷感的說道，單單是這份面對死亡，還能談笑的氣度，已經為很多人所不及。
「能跟在六哥身邊數日，是小馬的榮幸，」小馬笑著點點頭。
「若是有來世，倒是希望能夠和六哥並肩作戰。」小馬淡淡一笑。
「若是真有來世，不要走上這條路。」賈老六拍拍小馬的肩膀，淡淡的說道。
「我會讓你走
的痛快一些，」賈老六深深的看了小馬一眼，話落，轉身。
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小馬的身後，一把暗黑色的匕首，除了刀刃散發出些許光芒以外，刀身幾乎跟黑夜融為一體。
一聲輕微的刀刃和皮膚的摩擦聲響起，接下來是小馬急促的喘息聲，很快，重物倒地的聲音傳來，賈老六疲憊的揮揮手，示意將小馬的屍體處理掉，身影緩緩的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