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蕭凡的身後,憨厚的臉龐,肅然一片。
一場殺戮,在夜空下,緩緩的拉開帷幕,隨著蘭博基尼的離開,蕭凡和聶臣已經出手,人是誰派來的,毋庸置疑,除了竹聯幫以外,別人還沒有那個膽子,來刺殺他這個南方霸主。
至於何韻顏,蕭凡自然不擔心,作為何天生的掌上明珠,身邊沒有一點守衛力量,又怎麼說的過去,今夜,他與何韻顏發生的事,只怕早就已經傳到了何天生的耳裡。
今夜,注定是流血的夜晚,來殺蕭凡的人,自然是竹聯幫的精銳部隊,當家的少主被人廢了,竹聯幫沒有理由不找回這個場子。
蕭凡和聶臣兩人,面對竹聯幫潛伏在ao門的精銳。
人數上,竹聯幫佔據優勢,不過實力上?卻是呈現一邊倒的形式,他這個嗜血修羅,即便有傷在身,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
蕭凡率先出手,一出手,便扭斷了一個竹聯幫幫眾的脖子,殺人,當然用最簡單最直接最高效的辦法,蕭凡手上的人命,多的他自己都數不過來,近乎麻木的眼神,近乎機械般的出手,每一次,都會有一條生命在蕭凡的手中消逝,終究是太弱了一些,蕭凡甚至不需要用腦子去殺人,只需要憑借本能殺過去就是。
須臾之間,喪生在蕭凡手中的人命,已經超過兩位數,第一次見到蕭凡出手的聶臣,除了瘋狂的崇拜,沒有別的想法,以前,沒有跟蕭凡交過手,心中,還有些不服,但是真正的見到蕭凡出手之後,這個外表憨厚,骨子裡驕傲的傢伙,在生不起一絲一毫的不服之心。
蕭凡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刀,大概是用手殺人太累了,沒有用刀來的痛快,至於黃泉,蕭凡沒打算用,對付這些傢伙,是對黃泉的侮辱,聶臣,依舊是那一雙拳頭,猶入無人之境一般,很快,兩人的身前,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
看著站在場中,如浴血魔神一般的兩人,竹聯幫的幫眾,再也沒有戰下去的心思。
儘管都是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但是,面對毫無反手之力的屠殺,除了恐懼,他們生不出第二種感覺。
戰鬥,僅僅持續了五分鐘,竹聯幫的精銳,如潮水一般褪去,蕭凡制止了想要去追的聶臣,沒有趕盡殺絕的必要,這些人,不過是竹聯幫丟出的棄子罷了,即便活過今夜,到了明天,在這個城市,也會成為無根無憑的一群人,一些小角色,蕭凡沒有必要趕盡殺絕,他們也沒有能力給蕭凡造成什麼麻煩。
當然,今夜的麻煩,自然不止這麼一點,不過,那不是蕭凡的麻煩,而是何天生的,蕭凡剛剛接手的賭場,會平靜才怪了,竹聯幫若是只折騰出這點動靜,那就不是竹聯幫了。
待竹聯幫的幫眾消失在蕭凡的視線中之後,蕭凡輕咳一聲,他現在這副身體,終究是太過孱弱了一些,與納蘭無道一戰,傷還沒好,便大戰至尊閣,元氣傷的厲害,要恢復到巔峰,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竹聯幫的手筆終究是小了一些,我以為,怎麼也要僱傭幾個國際殺手才對呢,」蕭凡輕咳一聲,面露笑意,看著一臉謹慎,如臨大敵的聶臣,笑著擺擺手,「沒出息的樣子,剛剛要出賣本公子的硬氣勁兒哪去了?」蕭凡沒好氣的罵道。
「記著,你連我都不怕,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沒有必要怕別人,」蕭凡淡淡的說道。
聶臣聞言,憨厚的笑笑,感覺蕭凡說的對,似乎又不對,終究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話落,蕭凡自顧的向前走去,回頭,卻見聶臣在發愣,轉回來,沒好氣的踹了聶臣一腳,「走了。」
「去哪?」聶臣憨憨的問道。
「當然是回去睡覺,不然睡大街啊?」蕭凡撇撇嘴,「還有今晚睡覺警覺點,別被人割了喉,傳出去,本公子還不夠丟人錢的。」蕭凡沒好氣的說道。
聶臣咧嘴一笑,「你是在故意罵我。」聶臣看著蕭凡說道。
憨厚的人就這點好,有什麼事,不藏著。
「這都看出來了,挺聰明的。」蕭凡淡淡的說道。
「公報私仇。」聶臣沒好氣的嘟囔一聲,之後,便跟在蕭凡的身後,一路上任由蕭凡如何挑釁,也不開口。
一夜,對於蕭凡來說,倒是很平靜的一夜,不過,對於ao門,卻是一個充滿波折的夜晚,在昨夜,ao門有七家賭場被人襲擊,傷亡慘重,被襲擊的全部是以前竹聯幫的產業,還有游離賭場,這件事,無疑在ao門引起了軒然大波,下面的人,已經亂成一團,紛紛猜測著,不過上得了檯面的人都知道,這幾家賭場背後的主人是誰。
睡了一覺,早早的何天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接通電話後,蕭凡帶著聶臣,去何家。
何天生打電話,無非是跟蕭凡訴苦,昨夜,死傷的都是他的人,蕭凡自然清楚何天生的意思,這是要補償呢。
而經過昨夜,竹聯幫在ao門的勢力,算是被徹底瓦解,即便有些殘餘,也掀不起任何風浪,只怕,都在這位賭王的掌控之中,蕭凡從來沒有輕視過這位賭王對這座城市的掌控力。
清晨,蕭凡和聶臣兩人來到何家莊園,「昨夜,沒事吧?」何天生一臉關懷的問道,對於何天生虛偽的作態,蕭凡除了不耐以外,沒有別的感覺,不過,這些情緒,自然不會表現在明面上。
淡淡一笑,「勞何先生掛念,有些波折,不過索性有驚無險,倒是昨夜的事,讓何先生吃虧了。」蕭凡說道。
「呵呵,無妨,都是朋友嗎,」何天生笑著擺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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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蕭凡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這是對昨夜死傷的兄弟的補償,」蕭凡看著何天生說道,該有的道義,還是要有的。
「怎麼能讓蕭公子破費,何某自掏腰包就是了。」何天生擺擺手。
「呵呵,何先生客氣了,該做的事,在下還是要做的,一點小錢,請何先生笑納,算是對何先生的一點補償,既然是合作,不能讓何先生吃虧不是。」蕭凡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