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爺子聞言,眼神卻是一動,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或許,凡兒已經做到了最好,」蕭老爺子低聲喃喃道。
蕭縱橫聞言,卻是冷笑,「若不是這一次凡兒北上至尊閣,將自己置於必死之局,你們只怕還不會出手吧?老是想要看看凡兒的底線究竟在哪,你們圖的是什麼心思?怕出現難以掌控的事?我告訴你,我的兒子,不是棋子,」蕭縱橫冷哼一聲。
蕭老爺子聞言,卻是苦澀一笑,指望這個離經叛道的兒子,會遵守規則辦事,無異於天方夜譚,知子莫若父,自己的這個兒子,什麼性格,他最是清楚不過了。
「老頭,我在京城收拾幾個人,想來你還罩的住吧?」蕭縱橫看著自家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聞言,蕭家老爺子的嘴角劇烈的抽搐了一下,蕭縱橫說收拾幾個人,絕對不僅僅是收拾幾個人這麼簡單,他說話,從來都是這般風輕雲淡,就如當年年少時,去軍區玩,回來說把一個當兵給揍了,蕭老爺子若無其事的擺擺手,一個當兵的罷了,打了就打了,蕭家雖然不仗勢凌人,但是,打了一個當兵的,還不至於出什麼亂子,結果,被揍的那個當兵的是京華軍區的政委。
雖然沒有捅破天,但是引起的風波也不小,晚輩,對長輩出手,蕭縱橫是破天荒的第一個,但是唯一讓蕭老爺子欣慰的是,那件事,自始至終都是蕭縱橫自己擺平的,當然,在背後,蕭家老爺子出了一些力,但是終究要比惹了禍躲在家族的羽翼下的要強的多,男人,總要有點擔當的。
「老頭,既然你沒有說話,我便當你答應了,當年設計我兒子的幾個小子,總要去問候一下的,設計我兒子?哼,這筆帳總是要討回來的,當年,你聽之任之,不代表我這個當老子的不介意。」蕭縱橫冷冷的說道。
「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這些當長輩的,若是動了那幾個小傢伙,他們背後的家族,難免不會出來攪弄風雨,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畢竟,現在的京城,需要穩定,不然,凡兒早就已經踩下了那個圈子,凡兒能看透,你這個當父親的怎麼就看不透。」蕭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
「收起你政客的那套嘴臉,穩定不穩定,管我屁事?我只知道有仇必報,欺負了我兒子,不去算算賬,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至於他們背後的人,若是出來唧唧歪歪,一併滅了就是。」蕭縱橫看著蕭老爺子咧嘴一笑。
蕭老爺子聞言,苦笑的皺了皺眉頭,他對蕭縱橫不是不欣賞,而是適應不了他的處事方式,在這一點上,蕭縱橫卻是不如蕭凡。
對於這個兒子,他不是不懂,而是看不清他的血腥雷霆手段。
「你不說,我便當你答應了。」蕭縱橫淡淡的說道。
話落,起身離開。
「凡兒在京城有佈局,我不希望你打亂了他的佈局。」蕭老爺子對著蕭縱橫的背影喊道。
「什麼事都你做了?凡兒做什麼?難道你想讓你的兒子死在溫柔鄉里?」蕭老爺子對著蕭縱橫背影沉聲道。
「現在的凡兒,火候尚淺,還需要磨練,還沒有真正到放歸天下的那一步,你也是男人,你該清楚才是。」蕭老爺子一連說了三句話,話落,一口氣將杯中的茶飲盡,這是他第一次喝茶如此之快。
「我只做這一件事,做完之後,我便去陪煙容,欠了她的,我總要彌補一下才是,以後,飲酒狂歌度日,這個江湖,不再有我。」蕭縱橫背對著蕭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蕭老爺子聞言,卻是微微一陣,眼中流露出一抹痛心,還有怒火,若是別的兒子,敢跟他這麼說話,早就一個耳光上去了,但是對蕭縱橫?他清楚,這樣做,除了讓他的心更堅定以外,沒有其他的任何作用。
他的行事風格,就是那麼偏激,前半生為武道,後半生為情,蕭老爺子苦笑一聲,剛剛重逢又要走,還有一個孫子,成天跟他鬧,而另外一個孫子,竟然還有同室*戈的心,「我這輩子做的什麼孽啊。」待蕭縱橫離去之後,蕭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老淚縱橫。
老僕的身影出現在蕭老爺子的身後,「老爺子,縱橫少爺剛剛脫困,火氣大一些,難免的事,您不要為這事傷了身體。」老僕對蕭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呵呵,生氣?生什麼氣?此後飲酒狂歌度日?這是什麼混帳話?我這個當老子他不管,就算了,我還有別的兒子給我送終,難道他自己的兒子他也不管了?」蕭老爺子自嘲一笑,面色蒼涼。
老僕聞言,微微苦笑,縱橫少爺是至情至性之人,他這是為著當年的事,憋著氣呢,是在故意其您呢,」老僕笑呵呵的說道。
「好了,老傢伙,不要給我吃寬心丸,一輩子,大風大浪,見的太多了,這點事,還不至於讓我失態,那個逆子,要做什麼,由他就是,不過,張建東這個人必須保住,這關乎這凡兒日後的佈局。」蕭老爺子囑咐道。
「少爺要殺誰?誰能保住?」老僕苦笑,軒轅連城,姬家家主,再加上至尊閣的老傢伙三人同時出手,尚且沒能奈何蕭縱橫,這世間,還有誰能奈何他?
「你給張家的小子通個話就是,能不能活著,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蕭老爺子說道。
「好,」老僕躬身應是。
當天,一場風波席捲京城,葉青雲,京城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神秘死亡,同時死亡的還有燕家大少,齊家大少,唯有張建東僥倖逃過一劫。
本來暗潮湧動的京城,風波皺起。
「這個小子剛剛離開至尊閣,就如此的迫不及待針對京城?這樣做,可是徹底的觸怒了四大家族,到時候,京城這局棋,如何收官?」北大校園裡,
,兩個老人正在對弈。
執白子的老人,皺著眉頭淡淡的說道。
對於蕭凡的這一手段,顯然不欣賞。
對面的賈姓老人聞言,卻是搖頭一笑,「那個小子,不是這般衝動的人,」賈姓老人淡淡的說道。
這樣的手筆,顯然不是出自蕭凡,已經勝券在握,根本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b四大家族針對他。
「你是說,這事另有其人?」北大的校長問道。
賈姓老人高深莫測一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