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與溫志高商量好一些事之後,溫志高便離開了,這個時候出來的時間久了,難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蕭凡倒是有些慶幸,埋下溫志高這枚棋子,不然,他的這一次南下之旅,絕對不會這般輕鬆。
成敗只待明日一舉。
而蕭凡要面對的將是整個南方,還有納蘭無道這個天榜第一人。
納蘭無道,這四個字,猶如壓在華夏武道的大山一般,沉重的幾乎讓人窒息,而蕭凡明日就要挑戰這個神話。
午夜將至,蕭凡卻是沒了睡意,靜靜的看著窗外,對於明日,他亦憂心忡忡。
這個時候,他很想去見見溫怡倩,只是,為了明天的計劃,理智終於戰勝了衝動,他確實不宜露面。
至於家中,蕭凡其實很想打去一個電話,只是想到三女在一起,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蕭凡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也無法面對三人的追問。
蕭凡怕他會不小心,把事情說了。
在他腦子裡一團亂麻之際,電話鈴聲卻是在這一刻響起。
紀若嫣的電話,蕭凡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這事,大抵是瞞不過紀若嫣的。
儘管這個女人,現在對他展現出強大的依賴性,但是她的智慧,還是不容小視的。
紀家,一個日薄西山的家族,憑借她的智慧,苟延殘喘的八年,問京華年輕一輩,誰能做到?
雖然這與紀若嫣的姿色有關,但是也很大方面反映了這個女人的智慧。
「蕭凡,你在哪?」紀若嫣的聲音帶著一抹令蕭凡心疼的彷徨無措。
「告訴我啊,你是不是去南方?」紀若嫣的聲音,隱隱帶出了一抹哭意。
「是,」蕭凡終於還是點了一下頭,不過,卻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怎麼這般糊塗?」紀若嫣氣惱道。
「她是我的女人。」蕭凡低聲說道,但是語氣的嚴肅,卻不容置疑。
紀若嫣卻是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的理由,也就用於紀若嫣,若是對葉傾城說,只怕葉傾城會告訴他,「蕭凡,你混蛋,立刻給我滾回來,本小姐才是你的女人。」想及此,蕭凡不禁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偏偏,紀若嫣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蕭凡。
無聲的沉默。
電話裡,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良久,紀若嫣輕輕歎息一聲,「你若有事,我便陪你。」紀若嫣輕聲說道。
這話,卻是讓蕭凡原本嚴肅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
掛斷電話之後,蕭凡悵然一歎。
無論如何,他都要活著回去,見他們。
眼中的那抹溫柔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無匹的戰意,焚燬一切的戰意,一切只待明天。
溫家,溫怡倩看著天空的一縷彎月,身後站著一個男人,正是慕容俊。
這個年輕人,優秀的當真無可挑剔,但是溫怡倩不喜歡,甚至連好感都欠奉。
「或許是因為他的存在。」溫怡倩如是呢喃道。
想起他的壞,溫怡倩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隨即,卻是悲從心來。
「他大抵還不知道吧?」溫怡倩心中如是呢喃道。
「若是他知道,只怕會不顧一切的趕來吧?」溫怡倩心中想著。
「還是不知道的好。」溫怡倩的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弧度。
轉身,看著慕容俊,那個在月光下,眼神安靜,嘴角掛著一抹淺笑的男子。
「怡倩蒲柳之姿,竟然能入男方第一俊傑的法眼,實在惶恐至極。」溫怡倩看著慕容俊淡淡的說道。
「呵呵,」慕容俊輕笑一聲。
「女人,收起你拙劣的偽裝吧,你知道我的目的。」慕容俊開口,卻是絲毫不留情。
溫家竟然選擇,將她嫁給這樣一個男人?曾經,對肖家如是,如今,對慕容俊亦如是,對家族,溫怡倩的希望,已經降到了冰點。
面對慕容俊,溫怡倩真的無力反抗,因為還有付美鳳,她的母親,若是僅僅她自己,溫怡倩倒是想要一死了之。
溫怡倩花容失色,看著慕容俊,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是如此直觀,甚至連掩飾都不屑。
「待明日之後,你死你活都與我無關,你最好祈禱,他明天會來,他若不來,那麼你就只會淪為一個玩物。」慕容俊看著溫怡倩冷笑著說道。
「你本是個妙人,可惜,對於把心許給別的男人的女人,我慕容俊沒興趣,若你不是他的女人,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不過,是他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慕容俊,看著溫怡倩,輕笑道。
用指尖,勾起溫怡倩的下巴,在溫怡倩屈辱的目光中,慕容俊淡淡一笑,「卿本佳人,奈何從賊啊。」慕容俊感歎一聲,卻是負手自顧離去。
看著慕容俊離開的背影,溫怡倩眼中流露出一抹絕望之色。
「這一次,他會來嗎?」溫怡倩輕聲呢喃道。
她想他
來,卻又不想他來。
她永遠不會忘了,那日,她和葉傾城被小混混圍上的時候,他出現的那一刻,告訴她,「讓開,我來。」
也不會忘了,在面對肖家少爺,她心中無比絕望的那一刻,他的出現。
他告訴她,「我不想你受委屈,僅此而已。」
回想起那一幕,溫怡倩卻是潸然淚下。
第一次,她怨自己。
怨自己當日的倔強,為何,要回來,若是不回來,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是非。
對那個是她父親的男人,溫怡倩,已經恨的無以復加,若不是他的出現,她又怎麼會回來?
她有怎麼會看不到,在她離去時,蕭凡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苦澀笑意。
溫怡倩這一刻,心中的悔意已經到了無可附加的程度。
怨,只怨她當日的倔強,當日的不可理喻。
「自己為自己釀下了一杯苦酒啊。」溫怡倩眼中珠淚漣漣,輕聲呢喃道。如今,卻是到了自己品嚐這杯苦酒的時候。
看著亭下的湖水,那張佈滿淚痕的臉龐,卻是清晰的緊。
「溫怡倩,你該啊。」溫怡倩指著水中的刀影,啜泣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