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再給爸一次機會吧,我們回去吧。」溫怡倩看著母親,軟語哀求道。
心中若無觸動,那是假的,畢竟那人是她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而旁人始終都是旁人。
溫母聞言,悵然一歎,溫怡倩這道防線已經崩潰,她還有什麼可說的,就像是她所說的,「溫怡倩是她的命啊。」
「好吧,溫元,看在怡倩的份上,我原諒你。」付美鳳看著溫元冷冷的說道。
「嗯,」溫元不迭的點頭,眼中被一抹巨大的狂喜之色所取代。
「要走了嗎?」蕭凡淡淡的問道。
「嗯,」溫怡倩喊著淚水點點頭。
「以後有事,打電話給我。」蕭凡淡淡的說道。
溫怡倩聞言,嬌軀微微一顫,「這算是訣別嗎?」
若是沒事,那就意味著跟他斷了聯繫嗎?
事到臨頭,溫怡倩驀然感覺心中空落落的,點點頭,雙眼無神的走向溫元的車子,坐上了車子。
待溫怡倩上車之後,「這是你們的家事,我這個做外人的本來不該說什麼。」蕭凡看著兩人淡淡的說道。
「不該我勸你最好不要讓怡倩和怡倩的母親受委屈,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蕭凡看著溫元冷冷一笑。
隨即將目光看向溫母,「怡倩性子倔強,怕是不肯在聯繫我,若是有了事,您主動給我打個電話。」蕭凡摸摸鼻子淡淡的說道。
「嗯,」溫母點點頭,這個男人確實有情有義,可是響起溫怡倩,溫母心頭不禁瀰漫一股苦澀,只怕終究是錯過了啊。
「一路珍重,」蕭凡點點頭,話落,轉身,離開,不留任何眷戀。
溫怡倩看著蕭凡離開的背影,捂著嘴,流著淚,他的身影消失,淚水也已經模糊了視線。
滄瀾江畔,一男一女,站在江岸,女子雙十年華,眉目如畫,江風拂動,一襲白裙,飄逸如仙。
而那男子,正是與蕭凡有過一面之緣的蕭如道。
女子輕起檀口,「蕭如道,據說東北出了一個妙人,你知道嗎?」女子輕聲問道。
「知道。」蕭如道點點頭。
「你來是為了他?」蕭如道一挑眉,抱著肩膀,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說道。
「有些好奇,想見見。」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說道。
蕭如道聳聳肩,「那人我見過。」蕭如道淡淡的說道。
「可惜,當時,我不識的他,他也沒有認出我?」蕭如道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不無遺憾。
「為何他要認出你?蕭如道,你真的以為你已經名動天下?」女子問道,語氣卻是絲毫不給蕭如道留情面。
放眼諾大的華夏,敢對蕭如道這樣說話的,只有一人,北方的小公主,南宮若曦。
可惜終是女兒身,本方曾經有大佬,感歎道。
「在東北,若是你面對那樣的局面,你自問能破局而出嗎?」南宮若曦看著蕭如道問道。
「能,」蕭如道點點頭,卻是只回答了一個字,但是言語中的自信,卻是毋庸置疑的。
蕭如道從來不說謊話。
「那麼你可否做到像他那般,閒庭散步,最後還不沾因果?」南宮若曦在問。
「不能,」蕭如道搖搖頭說道。
以一己之力,策動整個東北風雲,最後卻能安然的置身事外,掀起東北亂局或許沒什麼,破局而出,只是稍微的驚艷了一點,而最終置身之外,這就讓人覺得恐怖了。
「多智近妖,」這是很多瞭解這場風波內幕的人,對其的評價。
「所以我不愛你,真的不愛,哪怕有一天你強如納蘭無道,我也不愛你。」南宮若曦輕起檀口,如是說道。
最痛地痛,注定不是那種撕心裂肺地疼,而是柔軟輕緩的,在你心口上劃開一刀,不深不淺,不輕不重,卻能夠讓你流血不止,偏偏不致命,於是疼痛一生。
蕭如道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看著南宮若曦。
他知道南宮若曦崇拜智將。
「可是,那不是愛。」蕭如道苦笑。
「那不是愛。」聽著蕭如道的低聲呢喃道,南宮若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什麼是愛呢?」南宮若曦問道。
蕭如道張了張嘴,自嘲一笑,卻是不知該作何解釋。
「你不懂,我也不懂。」南宮若曦輕聲說道。
「我南宮若曦會愛上的注定是一個得到江山,卻又能為我放下江山的男人。」南宮若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語氣輕柔。
「若曦,沒有這樣的人。」蕭如道苦笑著說道。
南方納蘭無道,慕容俊,都是意圖染指天下的梟雄,可是縱然他們得到了天下,又豈肯為女子放棄天下,南宮若曦縱然傾國傾城,不過,這天下漂亮的女子少嗎?
或許有人會為她放棄天下,不過,那人能得到天下嗎?
古往今來,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也只有那寥寥數人而已,華夏,燦若星辰的五千年歷史,英雄梟雄何其多,
只是也不過那寥寥兩三人而已。
「沒有,我便孤老此生。」南宮若曦淡淡的說道。
蕭如道摸了摸鼻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聰明絕頂的女人的性格。」
蕭如道覺得古人不許女子讀書,卻還是有些道理的。
看著波濤洶湧的滄瀾江水,蕭如道悵然一歎,他又何嘗不想得到這天下?
只是得到了,卻也放不下,若是放下了,他如何去救那個看著他長大的師傅,一個孤兒,能有今天,蕭如道對那人的感情,就如父親一般,雖說蕭如道沒有父親,但是他覺得師傅就是他的父親。
所以他潛心攀登武道巔峰。
這天下,不爭就是,不爭這天下,或許有朝一日,女子驀然回首,或許會發現,他的好。
這個機會或許微弱的可憐。
不過蕭如道還是選擇等下去,等著,只要她不嫁人就好。
「若曦,這樣不好,女人終究要嫁人的,」蕭如道淡淡的說道。
「誰規定女人一定要嫁人?」南宮若曦問道。
蕭如道張張嘴,卻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況且,南宮若曦又豈是尋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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