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時女子出嫁,需要辦完許多道手續。
特別是大戶人家的女子,手續更是繁瑣的沒邊,從上門提親到換貼下聘,中間至少有五道程序,把媳婦娶到家裡,最快也要一年,慢的甚至兩年。
羅征顯然等不了這麼久,別說兩年,十天都不行。
連媒人也不請,回到府中,就準備了一番,披紅掛綵地帶了幾名親隨,到司徒府逼著王允換了貼,也就是俗稱的定了婚,把成婚的日子定在了隔日。
王允不同意,羅征哪管他的意見。
反正董卓已經點了頭,就算強娶也沒人敢說什麼。
回到府中,又連夜發請貼,遍請西涼諸將。至於以呂布為首地并州軍將領和朝中大臣則是一個都沒請,免得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惹的董卓猜忌。
次日一早,便帶著許褚、趙雲等數十親隨,到司徒府迎親。
不料到了司徒府,卻吃了閉門羹,司徒府大門閉的緊緊的,啥動靜也沒有。
羅征臉色一沉,喝道:「去,把門敲開。」
「喏。」
許褚答應一聲,立刻奔過去叫門。
砰砰砰!
這惡漢也不知道什麼叫溫柔,掄起蒲扇般地巴掌,重重就拍在了司徒府地大門上。三寸厚地木門被拍的震天響,似是要被生生拍爛,一眾親隨看的直抽冷氣。
就連趙雲都臉色抽搐,暗忖許褚這傢伙也太不廝了。
「開門!」
許褚一邊使勁拍門,一邊大叫。
連叫了三聲,也沒有動靜。
羅征臉色更沉,王允這老傢伙可不怎麼識趣啊!
許褚回頭問,「主公,咋辦?」
羅征獰聲道:「破門。」
許褚立刻答應一聲,退了十幾步,爾後猛地衝了過去,如同下山地猛虎般,和身猛地撞在了司徒府大門上,卡嚓聲中,大門被撞的四風五裂。
慘叫聲中,躲在門後面的兩個家丁被撞飛數丈,頭破血流地昏死過去。
羅征把手一揮,帶著親隨直奔後院。
司徒府的家將擁了過來阻攔,被許褚這惡漢瞪了一眼,立刻駭的心膽俱裂,哪裡還敢阻攔這群凶神惡煞,拿著棍棒退到一邊,不敢上前阻攔。
「放肆,誰敢擅闖老夫府邸?」
王允匆匆奔了過來,厲聲訓斥,氣的臉都綠了。
羅征冷然道:「司徒大人好悠閒吶,昨日說好了今日迎娶紅昌,司徒大人不準備嫁妝也就罷了,府上竟無絲毫喜慶,卻是為何?」
王允怒不可遏道:「老夫貴為當朝司徒,嫁女豈可如此草率。若不依足禮數,豈不叫天下人恥笑。你且回去,待補齊了禮數,再議成親之事。」
羅征哈哈笑道:「本將軍聘禮一下,一天也等不及了。」
把手重重一揮,「許褚,去給小姐裝扮,爾後馬上接出府過門。」
許褚答應一聲,立刻帶著幾名僕婦和親衛直奔後院。
王允哪裡攔的住,只氣的鐵色鐵青,渾身發抖。
十幾名彪悍的家將持刀往這邊衝了過來,想要擒下羅征。趙雲冷目如電,拔出隨身配劍像頭獵豹般衝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將十餘名司徒府家將放倒了大半。
速度之快,身手之乾淨利落,讓稍慢幾步的家將們看傻了眼,再不敢動彈。
幾名親兵則看的目眩神馳,忍不住大聲叫好。
許褚剛猛霸道,氣勢懾人,出手若泰山壓頂,令人無從反抗。
趙雲雖不似許褚般剛烈霸道,但氣勢卻毫不遜色,出手之間快如閃電,更多了幾分瀟灑和凌厲,令人看的賞欣悅目。與之交手,連還手地機會都沒有。
等了大約小半個時辰。
環珮叮噹聲中,幾名健婦半挾著貂蟬從後院出來。
貂蟬已經換上了大紅喜服,頭上也蓋了大紅頭蓋,都是羅征命人準備的。
前來迎親之時,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哪能不做準備。
羅征把手一揮,許褚立刻帶著幾名親隨和僕婦出了院,將貂蟬架上馬車。
王允眼見攔不住,狠狠地把袖一甩,鐵青著臉回內院去了。
羅征哪有功夫理他,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迎親隊,招搖過市回府去了。
等到了府中,羅府早已是賓客滿堂。
李儒、郭汜、樊稠、張濟、段煨及數十名西涼軍中大將齊聚一堂,正在高談闊論。除了軍師李儒。剩下地人和羅征沒有什麼矛盾,又想拉攏羅征,能來的全都來了。
就連徐榮等幾員出身北軍的將領,也都來了。
至於李儒、李傕、牛輔等,羅征自然也下了請貼。
畢竟現在還不想跟這幾人撕破臉色,該維持地面子還是要維持的。
羅征原以為李儒多半不會來,沒想到李儒居然來了。
牛輔和李傕不出意外,都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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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衣食父母董卓,請貼自然是第一個送到的。
董卓沒來,不過卻是譴人送來了一份厚禮。
府中羅鼓喧天,爆竹陣陣,好不熱鬧。
李蒙、王方等幾名將領正在張羅伺候前來地西涼眾將,忙的焦頭爛額。
羅征命人將貂蟬送入後院,隨即團團作揖,招呼賓客,禮數周到。
郭汜哈哈大笑道:「聽說王司徒義女有國色,昇平何必急著金屋藏嬌,不如讓新娘子揭了頭蓋,讓某等一睹王司徒義女芳容,豈不更好。」
「此言極是!」
西涼眾將齊聲贊同,鼓噪起來。
羅征嘿嘿笑道:「小娘子怕見生人,今兒人多,就不敢獻醜了,改天某單獨宴請眾位再睹小娘子芳容不遲,今兒就免了罷,嘿嘿嘿!」
「這也太不厚道了!」
郭汜等人大聲笑罵,到也不放在心上。
羅征使個眼色,僕婦們立刻將蓋著紅頭蓋的貂蟬扶進了內院。
喧鬧了大半天,前來吃席酒的賓客才漸漸散去。
羅征忙的爛頭冒汗,直到這時才暗暗鬆了口氣,賞過下人親隨,這才回了內院。
呂府。
「嘿!」
呂布重重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面色極是不悅。
部將成廉道:「將軍,聽說李儒、郭汜、樊稠、張濟等都去了羅府吃席酒,羅征這廝把所有的統兵將領都請了,唯獨沒有將軍,實在欺人太甚。」
呂布沉著臉道:「被請的軍中將領全都去了?」
成廉答道:「牛輔、李傕和一小半將領沒去。」
呂布冷笑道:「牛輔肯定懷疑牛金是羅征小兒殺的,數日前論功行賞,牛輔就曾提議徹查此事,李傕也附議。這兩人沒去,和他們一黨的將校自然也不會去。嘿,羅征小兒以為立了些功勞,就能高枕無憂了,牛輔和李傕不會放過他的。」
成廉陰聲道:「將軍,羅征小兒不把將軍放在眼裡,我們要不要……」
呂布又拍了一下桌案,冷笑道:「這無毛小兒,以為立了些功勞,就敢不把本將軍放在眼裡。若有機會,本將軍自然要讓他好看。不過,掄不到我們收拾他了,牛輔和李傕早已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肯定會想辦法弄死這無毛小兒。」
成廉道:「我們要不要加把火?」
呂布想了想,道:「有什麼好辦法?」
成廉道:「將軍何不派人在洛陽城中散佈謠言,就說牛金是羅征小兒殺的。
「不錯,此計可行。」
呂布剎時眼睛一亮,暗忖這計謀可真夠毒的。
成廉這廝打仗雖不怎麼行,偶爾耍耍陰謀詭計到是頗有兩下子。
呂布笑道:「牛輔和李傕本來就想給羅征小兒使絆子,要是這謠言傳開了,不管牛金是不是羅征小兒所殺,牛輔為了面子,也絕對再裝不下去,必然會設法除掉羅征。」
「將軍所言極是,只要牛輔和李傕對付羅征,西涼軍內亂。如此一來,我并州軍自然坐山觀虎鬥,他們斗的越凶,對將軍越有利!」
成廉連連點頭,不免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