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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活捉張合賞百金 文 / 朝蓋

    黑壓壓地箭雨傾瀉在兩百西涼騎兵頭上,竟發出一陣『叮叮叮』的聲響,好似射在了精鐵上面。別說射翻人馬了,連西涼騎兵的一根毛都沒有射掉。

    「這……不好!」

    張郃瞬間想到了什麼,頓時臉色大變。

    「快,長槍兵上前,列拒馬陣。」

    張郃扯開嗓門,淒厲地大吼一聲,終於明白了哪裡不對勁,切齒吼道:「好個奸詐地羅征小兒,怪不得臨敵變陣,原來隱藏了這樣一支騎兵,這是要詐某變成圓陣防守,然後再以這支騎兵從正面突破啊!好賊子,快,長槍兵上前,列拒馬陣。」

    淒厲地大叫聲震人耳膜,還有一種氣急敗壞。

    張郃在看到這支西涼騎兵不懼勁矢後,終於明白了西涼軍的戰術。

    就是要以這種扇形包圍襲擾的戰術,騙的他列成圓陣守護四面,然後再強行突擊。

    拒馬陣雖然利守正面強攻,但卻無法面面俱到。

    圓陣雖然能守的面面俱到,但卻不利防守騎兵正面強行突破。

    羅征正是利用冀州軍不知鐵甲連環騎兵的存在,以欺騙戰術,騙的張郃變陣,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亮出殺手鑭,實施正面突破,以減少傷亡。

    否則若是強行突破冀州軍的拒馬陣,兩百鐵甲連環騎兵怕是會所剩無幾。

    張郃目光獨到,在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所以才急令槍兵長前,以拒馬陣拒之。

    然而,這個時候再變陣,又哪裡還來得及。

    更要命地是,這出主動追擊西涼軍大軍都是輕裝疾進,根本就沒有帶多少輜重,否則只要將輜重車輛擺成一圈,便可有效地阻擋騎兵強行突擊。

    已經將馬速提至極限,縱馬突進的第一排鐵甲連環馬狠狠撞上了冀州軍前陣。

    血花飛濺,殘肢拋飛。

    淒厲的慘叫聲,戰馬的長嘶聲,喊殺聲,筋骨斷裂聲剎時匯成一幅死亡交響曲,守在陣前的櫓盾兵就好像脆弱的紙牆,在鐵甲連環馬地衝擊之下,一觸即潰。

    五百槍兵根本來不及趕過來列陣,鐵甲連環騎兵就已經擊潰了冀州軍前陣。

    「啊!氣煞我也!」

    張郃氣的鬚髮皆張,大吼一聲,挺槍縱馬,殺了過去、

    然而才掄起鐵槍砸飛了兩名鐵甲騎兵,胯下戰馬就被鐵連鎖成一排,滾滾而進地連環馬直接撞翻,將張郃從馬背上掀了出去,差點被戰馬踏死。

    所幸此人武藝十分高強,就在一滾躲開之後,掄起鐵槍又掃翻了三匹連環馬。

    淒厲地馬嘶聲中,三匹連環馬被掃斷馬腿,轟然倒地,第一排一百鐵甲連環馬的前衝之勢立刻受阻,但在其他戰馬地拖拉下,依舊靠著慣性向前直衝。

    就在這時,第二排鐵甲連環馬殺到。

    危機時刻,張郃以鐵槍拄地,猛地借力躍起,合身撲了過去,將一名鐵甲騎兵從馬背上撲了下去,落地之前,就用力擰斷了鐵甲騎兵地脖子。

    這個時候,第二排鐵甲連環騎兵已經殺了過去。

    張郃回身望去,七千大軍已經被徹底衝垮了陣型,潰不成軍。

    士兵們無所適從,亂哄哄地東躲西竄,或丟掉武器抱頭鼠竄。

    就在這時,最致命地一擊到了。

    從兩側繞過去地西涼騎兵衝到土丘之下後,立刻掉頭折了回來,在鐵甲連環騎兵衝垮冀州軍軍陣後,宛若兩口剔骨尖刀,從兩翼狠狠地插進了混亂地冀州軍之中。

    「完了。」

    張郃瞬間臉色煞白,嘴皮子都哆嗦起來,是氣的。

    小山包下殺聲驚野,沸反盈天。

    西涼鐵騎折返殺過來之後,亂成一團地冀州軍頓時被殺地人仰馬翻,本來就缺乏訓練和實戰地士兵們立刻丟盔卸甲,發足狂奔,四散逃命去了。

    「噗!」

    羅征縱馬疾進,俯身揮刀,斬殺一名丟掉武器準備逃跑地冀軍州小校後,扯開嗓門厲聲長嚎起來,「傳我軍令,活捉張郃者賞百金;取得人頭賞五十金。」

    「嗷嗷嗷!」

    三千餘西涼騎兵立刻兩眼通紅,興奮地嗷嗷直叫起來。

    「罷了!」

    眼看事不可違,張郃長歎一聲,立刻混在潰卒中逃命去也。

    三千西涼鐵騎尾隨追殺,直追出四十餘里,方才收兵。

    羅征蹙眉問左右,「可曾擒斬張郃?」

    有小校答道:「沒看到張郃,讓那廝給跑了。」

    羅征重重悶哼一聲,「真是便宜了這廝,戰果如何?」

    值令官答道:「我軍陣亡十二人,輕傷五十八,重傷三人。連環馬折二十五匹,鐵甲騎兵折十六人。斬殺冀州兵四千八百五十一人,餘者皆散,沒有俘虜。」

    羅征以馬鞭敲擊手掌,道:「好,即刻救治傷兵,處理善後。」

    「遵命。」

    值令官答應一聲,立刻傳下軍令。

    半個時辰後,大軍進駐就近的一座莊園,開始救治傷兵,處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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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院,一間寬闊地廳堂內。

    羅征環顧堂下眾軍校,緩緩道:「今關東諸侯已經退兵,我軍出征關東地任務,也已經完成了。此番擊破張郃大軍,以血欒城偷襲之恨,是時候回洛陽了。」

    眾軍校一個個紅光滿面,齊聲稱讚,「將軍英明。」

    此番出征關東,成功逼地關東各路諸侯退兵,可謂立下了大功。

    等率軍回到洛陽,或個一兩級還是不成問題的。

    大伙提著腦袋來當兵,可不就是為了撈些軍功,好立一番功業。

    當然,大伙心裡也清楚,最大的功勞屬於誰。

    沒有將軍地指揮有方,別說功勞,能不能逼諸侯退兵都是問題。

    羅征把手一揮,「休整兩日,三日後率軍北上,盡快離開冀州。」

    「遵命。」

    眾軍校齊聲領命,

    襄國。

    傍晚時分,韓馥率領兩萬大軍,急趕慢趕,到了襄國。

    眼看天色已晚,韓馥只得下令大軍暫駐襄國,待明日再繼續北上。

    襄國令擺下筵席,為韓馥和一眾上官接風洗塵。

    席間舞樂交響,推杯換盞,氣氛好不熱烈。

    韓馥正盯著一名美貌的舞姬看的心癢難耐時,忽有小吏匆匆奔了進來,在謀士田豐耳邊附耳低語了一陣,田豐臉色一變,立刻起身走到韓馥身邊,低聲匯報。

    「什麼?」

    韓馥還沒聽完,就大吃一驚,「此話當真?」

    田豐臉色凝重道:「諒無差錯。」

    韓馥頓時臉色轉青,再由青轉白,氣的猛拍桌案,怒道:「都是你們不聽吾言,才有今日之禍。還有張郃是怎麼帶兵的,一萬兩千大軍竟只剩兩千殘兵敗卒,氣煞吾也。」

    此話一出,頓時滿堂皆驚。

    沮授連忙揮手將舞姬趕了出去,又命衛兵關上了門。

    田豐歎氣道:「西涼叛軍還在燒殺劫掠,唯今之計,大人只有盡快率軍北上,將這支西涼叛軍逐出冀州,否則拖的越久,對大人越是不利。」

    韓馥臉色陣青陣白,自然知道其中地利害。

    氣脹了好一會,才怒聲喝問,「張郃人呢,為何不來見本官?」

    田豐答道:「就在門外。」

    韓馥怒道:「召其上堂。」

    田豐答應一聲,立刻吩吩衛兵帶張郃。

    平棘以北,五里處的一座莊園內。

    昏暗的屋子裡,熱氣蒸騰。

    羅征赤條條地躺在一條大木桶內,閉著眼睛假寐。

    甘氏玉臉緋紅,拿著一塊抹布,正在給他擦拭身子,動作十分輕柔。

    然而很快,等那條原本在後背活動地大手毫無羞恥地鑽進雙股之間後,甘氏原本就緋紅地玉臉立刻變的鮮艷欲滴,連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後悔嗎?」

    羅征忽然睜開眼睛問道,眼神平靜。

    甘氏低下頭,吶吶地道:「亂世人命如草芥,能侍候將軍,是奴家地福分。」

    羅征問道:「心裡真是這麼想的?」

    甘氏點點頭,語氣更有一點羞赧,「將軍雖然什麼也不說,但奴家能感覺到,將軍非是殘暴之人,也沒有把奴家當作玩物。既然如此,奴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那你準備怎以報答本將軍?」

    羅征就笑了,笑的有點邪惡,賊手更加不老實起來。

    甘氏玉臉燒地厲害,羞羞地偷瞥了他一眼,慢慢伸出顫抖地手,去握鐵槍。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匆匆腳步聲。

    「站住。」

    接著是許褚地斷喝聲,隨後又是低聲交頭接耳。

    很快,許褚就敲響了門,大聲道:「主公,韓馥大軍已過高邑,正星夜往平棘趕來。」

    「唔,來地好快!」

    羅征皺了皺眉頭,隨即強按耐住已經燃起地邪火,起身跨出木桶。

    甘氏急忙跟了出來,替他擦乾身子,伺候穿衣。

    羅征看的就有些口乾舌燥,在甘氏如玉般地**上抓了兩把,才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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