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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美人動君心 文 / 朝蓋

    「參見將軍。」

    李蒙、王方等十餘員軍校上前,向羅征拱手作禮。

    「諸位辛苦了。」

    羅征揮了揮手,嘴角邊剛剛露出一絲笑意,就很快消失了,馬鞭指著後面幾個西涼騎兵趕上來地馬車,問道:「這馬車裡是何人?」

    李蒙立刻湊上前,附耳低語了幾句。

    羅征頓時眉頭大皺,不悅道:「安敢犯我軍規,你小子嫌命長了?」

    李蒙連忙道:「將軍,弟兄們完全是一片好意啊,絕對不是有意觸犯軍規。」

    王方也在旁邊連連點頭,「將軍不妨先看看再說,若不滿意弟兄們再將其放了。」

    羅征罵道:「人都搶到這裡來了,再把人放了,人家一個弱女子能去哪裡?媽的,你們這幫混帳東西敢給老子出難題,等有空再跟你們算帳。」

    李蒙、王方等乾笑不止,心裡卻鬆了口氣。

    聽將軍語氣雖然不悅,卻沒多少怒氣,顯然並未真個動怒。

    羅征催馬上前,以馬鞭挑起車簾,就看到了一張花容月貌,略帶驚慌地玉臉。

    「好個美人!」

    羅征剎時眼前一亮,心裡也不由暗讚了一聲。

    難怪李蒙、王方等敢肥著膽子把這女人搶來送給自己,天下美女雖不少,但這樣容貌氣質俱佳地美女,卻如鳳毛麟角,任誰碰上了也不會放過。

    就算是自己,恐怕也要想方設法娶回房裡。

    羅征雖然心動不已,但還是蹙眉道:「軍規如山,本將軍豈能帶頭破壞。」

    有小校大聲道:「將軍這是納妾,不是**婦女,怎能算是觸犯軍規。嘿嘿嘿,將軍就放心和小娘子洞房去吧,弟兄們絕對沒二話。」

    其餘眾軍校和周圍地士兵們也跟著起哄,氣氛極為**。

    羅征還是覺得不妥,這要是自己開了頭,以後還怎麼約束部下。

    就算是將士們地一片拳拳之心,但若日後再有人犯了軍規被處罰,總歸人心不服。

    羅征略一思忖,立刻想到了一個折中地辦法,大聲道:「既然是大家地一片心意,那本將軍就笑納了。不過,軍規畢竟是本將軍定下的,豈能帶頭破壞。這樣,等到了冀州本將軍納妾,全軍將士們也解禁一天,而且僅限一天,過時不得再犯。」

    「多謝將軍!」

    眾軍校和士兵們立刻轟然響應,氣氛剎時熱烈起來。

    離的遠的士兵們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口口相傳,明白是怎麼回事後,立刻也跟著大喊大叫起來,一個個目露淫光,恨不得立刻殺到冀州,找個娘們快活一番。

    次日,羅征盡起大軍,渡河北上。

    百餘艘漁船回來運了足足十趟,才將七千西涼鐵騎運到北岸。

    黎陽,冀州軍大營。

    「主公,不好了。」

    上將潘鳳疾步奔進韓馥大帳,奮力揮舞著手臂疾聲高呼道:「剛剛曹操譴人來報,俱言羅征小兒率領七千西涼鐵騎從蒼亭渡河北上,殺奔冀州去了。」

    「什麼?」

    韓馥驚地彈身而起,吃聲道:「西涼叛軍不回洛陽,怎會殺進冀州?」

    潘鳳疾聲道:「曹阿瞞派人來說,羅征小兒很可能要從冀州率軍北上殺進幽州,從代郡出塞,再從大漠繞道,經由河套南下河東,直接返回關中。」

    「這……」

    韓馥聞言頓時傻眼,這可真沒想到。

    潘鳳急道:「主公,若叫西涼叛軍殺進冀州,則大勢休矣。」

    韓馥機靈靈打了個寒顫,立刻就想到了其中關鍵,額頭上冷汗立刻便下來了。

    冀州豪強林立,非極有才略者,不足以站穩腳根。

    韓馥入主冀州不久,本來和冀州地士族門閥就處於磨合狀態。

    若是讓西涼叛軍將冀州殺個天翻地覆,麻煩可就真大了。

    潘鳳顯然也明白這點,因此才有些著急上火。

    韓馥切齒道:「該死地羅征小兒,放著中原大道不走,非要繞這麼遠,還要跑去禍害吾地冀州。還有曹操那廝,都是他出地餿主意,若非各路諸侯圍堵,羅征小兒又豈會捨近求遠地殺到冀州去。氣煞吾也,真是氣煞吾也!」

    潘鳳忙道:「主公,眼下改如何是好?」

    韓馥急急大喝道:「快,傳令三軍從速渡河北上,再譴快馬前往館陶附近,若尋得西涼大軍,務必面謁羅征,我軍絕不與其為敵,請務必手下留情,勿要禍害吾地冀州。」

    潘鳳疾聲道:「遵命,末將這便去辦。」

    韓馥揮手道:「速去。」

    鄴城,冀州刺史府。

    張郃進了偏廳,向幕僚田豐拱手道:「不知先生找末將何事?」

    田豐面露憂色,來回踱了幾步,才沉聲道:「剛剛元城令譴人來報,七千西涼叛軍已渡過黃河北上,殺進了冀州境內,正在四處燒殺劫掠。」

    「什麼?」

    張郃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道:

    「眼下諸侯已經從虎牢關退兵,西涼叛軍不南下返回虎牢關,怎地還殺進了冀州,這其中難道有什麼原因不成?」

    田豐點頭道:「諸侯雖從虎牢關退兵,但卻恨這支西涼騎兵入骨,刺史大人之所以至今未歸,就是在圍堵這支西涼騎兵,欲將其除之而後快。」

    張郃恍然道:「原來如此!」

    頓了下,又不解道:「可冀州在黃河之北,若入冀州,再回洛陽只有兩條路,壺關為張揚把守,黎陽更不好過,西涼叛軍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田豐眸子裡亮起驚人地神彩,道:「在下剛剛聽到消息時,也心有不解。根據各方面傳來地消息,這支西涼叛軍地統兵之將羅征極富勇略,斷不會自投羅網。唯一的解釋,就是羅征壓根就沒打算要走壺關或者黎陽返回洛陽,只有這樣才能說的通。」

    張郃愕然道:「不走壺關和黎陽,哪還有路能到洛陽?」

    田豐道:「還有一條路,將軍不防仔細想想。」

    張郃想了半天,忽地變色道:「若棄壺關、黎陽大道,則只剩下北上幽州,從代郡出塞進入大漠,再經由河套南下河東,返回關中,西涼叛軍難道真的會繞道這麼遠?」

    田豐微笑道:「為什麼西涼叛軍不能繞道,這條路雖然遠,但尚算安全,至少要比衝破各路諸侯設下地天羅地網要容易。眼下夏季草旺,漠北地鮮北人正在抓緊時間牧馬,根本沒有時間大舉南下劫掠,出塞可以說是最好地時機。」

    張郃思忖了一陣,凝聲道:「先生可是要末將擊破這支西涼叛軍?」

    田豐搖頭道:「彼等皆為騎兵,來去如風,一旦不妙即引而遠遁。我軍皆為步卒,且只有數千步卒,要想將之擊破談何容易。」

    張郃頹然道:「先生所言極是。」

    田豐又笑道:「不過,雖不能與之硬拚,然兵法雲,上兵伐謀,次者攻堅。我軍雖不可與西涼叛軍硬拚,但若設下巧計,將其擊破也未必不可能。」

    張郃道:「不知先生有何計謀,可破西涼叛軍?」

    田豐朗聲道:「西涼叛軍自入冀州以來,一路燒殺掠劫,若在下所料不差,西涼叛軍應該會經館陶、清淵北上趙郡,再從趙郡入常山,經真定北上中山入廣昌,將軍只需在其必經之地埋下一支伏兵,待其不備時引軍殺出,則可建功。」

    張郃蹙眉道:「某聞西涼軍每到一地,必偵騎四處,想要埋設伏兵恐怕不易。」

    田豐胸有成竹道:「若是常規伏兵,自然埋不過西涼叛軍地探子。不過,在下有一法可讓將軍地伏兵瞞過西涼叛軍耳目,予其致命一擊。」

    張郃素知田豐之謀,聞言喜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以教某?」

    田豐附耳低語一聲,張郃聽的大喜,立刻連聲叫好,「某這便去準備。」

    「將軍萬勿耽擱時間。」

    田豐肅然道:「眼下西涼叛軍正在屠戳我冀州士族,若不能在欒城將之擊破,恐冀州士族遭滅頂之災。時間緊迫,將軍務必謹記,盡快擊破這支西涼叛軍。」

    張郃肅容拱手道:「先生放心,某理會得。」

    蛇丘,袁紹大營。

    大將顏良急步進了袁紹大帳,拱手道:「參見主公。」

    袁紹急肅手道:「免禮,可曾探得西涼叛軍動靜?」

    顏良疾聲道:「已探清了,日前羅征小兒率軍進至須昌,竟趁夜強渡東平湖,連夜殺回了范縣,不但殺了喬瑁個措手不及,更是讓曹操在東平苦候了半天。」

    「這……」

    袁紹吃了一驚,隨即凝聲道:「這羅征小兒還真是難纏啊!」

    顏良又道:「主公,眼下西涼叛軍已經北上蒼亭,渡過黃河殺進了冀州,曹操那廝已經率軍回陳留去了,我軍該如何,要不要前往追擊?」

    袁紹想了想,忽然露出一絲莫測地笑意,道:「西涼叛軍既已殺進河北,我軍追之還有何用。況且冀州刺史韓馥大人兵精將廣,必能將西涼叛軍擊破。」

    「這……」

    顏良抓了抓頭,實在有些搞不明白自家主公為什麼會是這個態度。

    袁紹揮了揮手,道:「公驥軍務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顏良連忙答應一聲,滿腹狐疑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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