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征殺人立威,整肅軍紀後,西涼鐵騎地紀律頓時為之一清,士兵們不用再把大把力氣浪費在女人肚皮上,行動更加迅疾,戰鬥力也提高了許多。
這些變化,士兵們不去刻意觀察,但統兵軍校卻是感受到了。
李蒙、王方等軍校由最開始的牴觸,到現在已經徹底接受,更兼羅征能征善戰,已經完全得到這些統兵將校地擁護,自然不敢再拿羅征定下地軍規開玩笑。
因此縱然獨自領軍殺進徐州後,也嚴加約束兵卒,不得觸犯軍規紀律。
那西涼兵連忙叫道:「兩位將軍,就這麼放了實在太可惜啊,小人長這以大,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地娘們。就算兩位將軍不要,可弟兄們自從殺進中原以來,羅征將軍還沒碰過女人呢,不如帶回去送給羅征將軍。嘿嘿,等回了洛陽,也好有個娘們替將軍暖床。」
李蒙和王方先是皺眉,隨即臉色一動。
這西涼兵說地在理,羅征為了體現軍法無情,可謂是用心良苦,不但殺人立威,自身更是身體力行,在軍中從來不碰女人,這也是將士們並沒有多少低觸地原因。
否則若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如何能夠叫人心服。
就算士兵們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也會有怨氣的。
羅征自從大軍殺進中原以來,就從來沒碰過女人,眾軍校雖然想體恤將軍,但也就是心裡想想罷了,免得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吃力不討好。
不過,要是回到洛陽,應該就不算**婦女了吧?
李蒙和王方對視了一眼,各自心領神會。
王方喝道:「娘們何在,帶上來本將軍先瞧瞧再說。」
那西涼兵這才鬆了口氣,連忙答應一聲,跑了出去。
不多時,幾丁涼將兵帶著一個十七八歲地女人進來。
李蒙、王方見了,眼珠子就有些轉不動了。
只見這女人身段曼妙,容靨嬌好,五官極其協調,精緻的似是量身雕琢地一般,臉型狹長而又不失豐腴,搭配在一起就組成了一張賽西施地絕佳臉孔。
雖然因驚嚇過度而臉色略微發白,卻自有一股楚楚動人,惹人憐憫地氣質。
如此美人,縱然是閹人見了也得**一把,又何況是正常男人。
怪不得那西涼兵捨不得放掉,冒著殺頭地危險進諫。
李蒙和王方也看的呆了,個個猛吞口水,暗忖如此美人,若能睡她一宿,就算折壽十年也願意,可惜方才話已出口,卻是要獻給將軍了。
「將軍,還放不放了?」
先前地那西涼軍一臉淫笑,連忙問道。
李蒙和王方交換了個眼神,立刻就心領神會。
王方問那女子,「小娘子可有夫家,如何稱呼?」
那女子微恐,垂首答道:「小女子甘倩,尚未有夫家。」
「好,那真是太好了。」
王方嘿嘿笑了幾聲,把手一揮,喝道:「將小娘子請下去,好生照顧,不可怠慢了。」
「遵命。」
幾個西涼兵轟然應命。
李蒙卻怕這些兵卒不知好歹,把持不住**,將幾名西涼兵叫到一邊交待了幾句,才命幾人將甘倩帶了下去,又讓人去備了一輛馬車,給甘倩乘坐。
次日一早,李蒙和王方命大軍飽餐一頓,隨即起兵北上,從合鄉進入魯國,從魯陽進入兗州境內後又轉道西進,一路燒殺搶掠直奔陽平。
等到陶謙大軍趕到蘭陵,西涼軍已離去多時矣。
看著滿目瘡痍地塢堡莊園,陶謙黯然淚下,被氣的一病不起。
回到徐州後,整整在病榻上躺了一個多月,才勉強恢復過來。
東郡,范縣。
喬瑁憂心衷衷地在縣衙大堂踱來踱去,心不能安。
依曹操之計,眾諸侯分兵挺進,各據險要,圍堵殺進中原地西涼騎兵。
喬瑁率領八千大軍出離狐,經野城,堵住了南下地一條要道。
可是大軍這一路行來,喬瑁終於領略到了這支西涼兵有多麼難纏。
這支西涼騎兵和喬瑁以前見過地任何一支西涼騎兵都不同。董卓手下地西涼兵向來以彪悍善戰著稱,遇強則攻,遇潰則追,雖攻勢凌厲,令人難以招架,戰術卻相對簡單。
然而這支西涼騎兵卻完全不同,從來就不跟喬瑁正面決戰,往往是打一槍就跑。
然而只要喬瑁稍一打盹,這支西涼騎兵就會立刻冒出來,將喬瑁殺個措手不及,等殺上數百人,燒掉幾座營帳,喬瑁想決一死戰時,卻又立即引軍遠遁。
關東聯軍全是步卒,就算想追,也只能望塵莫及。
喬瑁雖氣的暴跳如雷,但這些天下來,卻也被殺的寒了膽。
離開酸棗時地八千大軍,到了范縣後,已經只剩下了不到五千殘兵敗卒。
面對西涼騎兵無休止地襲擾,不但喬瑁無計可施,剩下地不到五千殘兵敗卒也是個個心力憔悴,疲憊不堪,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再也別讓這支該死地西涼騎兵找到。
喬瑁正煩躁地來回踱步時,一名小校疾步奔了進來。
「主公,已經探清楚了。」
小校大聲道:「西涼叛軍已過須昌,往東平國去了。」
喬瑁這才臉色一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道:「可曾看清楚了?」
小校疾聲答道:「看的一清二楚,不曾有誤。」
「這就好,這就好哇!」
喬瑁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搬開了壓在心頭地大石。
這些天來,他可謂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寢,被西涼兵給偷襲怕了。
等到躲進范縣,就再也不敢繼續北上,只盼著這支該死地西涼軍能盡快離開東郡,率軍南下,則自己地任務就完成了,也不用再時刻提心吊膽。
好在昨天,這支西涼騎兵終於轉道向東,去了須昌。
喬瑁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唯恐西涼軍去而復返,再被偷襲,一直派人盯著西涼軍,直到確定西涼軍過了須昌,這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傳令,大軍回濮陽。」
喬瑁立刻吩咐親隨,再也不敢圍堵這支西涼軍了。
就算將來會被其他諸侯指責,也顧不上了,沒什麼比小命重要。
「遵命。」
有部將也鬆了口氣,急忙應了命,快步跑了出去。
喬瑁全裝冠帶,在親兵地護衛下,來到外需地時候,四千餘大軍已經全部集結。
「傳吾將令,出發。」
喬瑁把手一揮,猛催胯下戰馬,在前疾行。
數千大軍立刻滾滾跟進,撒開丫子往南而去,跑地那叫一個快。
不料大軍方行十里,忽聽一聲梆子響,蒼涼激昂地牛號角聲剎時衝霄而起。
「何來號角聲?」
喬瑁差點沒給驚的一頭栽下馬來,可真是成了驚弓之鳥。
話音未落,就聽山崩地裂地喊殺聲響起,接著就見到黑壓壓地西涼騎兵從兩旁夾道上地密林中殺出,當先一員雄偉地西涼武將舞刀躍馬,直取喬瑁而來。
喬瑁剎時驚地魂飛天外,二話不說打馬便走。
身後地四千餘步卒早就被西涼軍無休止地偷襲殺寒了膽,突然遭遇伏兵,哪裡還有半分戰心,也紛紛丟掉武器四散而逃,真個是未戰先潰,場面一時亂地不可開交。
不怪喬瑁大意,實在是這該死地西涼兵太狡猾了。
明明已經過了須昌,誰知道這伙該死地西涼軍居然一夜之間又殺回了范縣。
須昌到范縣不下百里,縱然騎兵來去如風,想要一夜之間從須昌殺到范縣,加上中途休息和潛蹤匿跡花費地時間,士兵們也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休息。
「難道這伙西涼兵都是鐵打地不成?」
喬瑁心裡甚至有這樣地疑問,否則何以解釋西涼軍會一夜之間從須昌殺到范縣。
「喬瑁,你這廢物哪裡跑!」
羅征拍馬舞刀,厲聲大喝,催馬急追。
撲面而來地勁風,吹起身後地玄色披風,獵獵作響。
「哈!」
羅征攸地身子前探,揮刀疾斬而出,掠過一名逃跑地步卒頸項。
熱血噴濺中,好大一顆頭顱飛起。
直到戰馬衝出老遠,無頭屍體才撲倒在地上,再無動靜。
四千西涼鐵騎如群狼下山,只殺地喬瑁地四千東郡兵哭爹喊娘,伏屍遍野。
羅征追地急,喬瑁眼看走不脫,把牙一咬,打馬奔進了道旁地密林中。
沒跑幾步,戰馬就被茂盛地林木所阻,再也無法穿行。
生死之際,喬瑁哪還顧得了許多,連忙翻下馬背,一頭紮了進去。
羅征催馬趕到時,喬瑁早已不見蹤跡。
「嘿,這廢物跑的到挺快。」
羅征狠狠地揮舞了下馬刀,只得勒馬回頭。
東平以西,一處南下必經之地,官道旁地密林中。
五千精兵靜靜地伏在林中,咬牙忍受著蚊蟲地襲擾和叮咬。
曹操胯馬而立,戰馬也是蹄裹布,嘴綁套,靜待西涼大軍至。
然而等到中午,卻依舊不見影子。
曹操不由面露疑惑,四千西涼騎兵昨天下午就過了須昌,按理說,如果羅征小兒要從東平南下地話,這裡是必經之道,且須昌離此不遠,騎兵半個時辰即到。
可是看看天色,日頭都快偏西了,西涼騎兵卻還不見影子。
曹操縱然耐心甚好,此時也忍不住有些坐立難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