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的情況基本上都是一邊倒,那些屍傀縱然厲害,卻終究是沒有思想的傀儡,只會一些簡單的攻擊,在佐逸晨等人的攻擊之下接連敗退,也就在這個時候,十具屍傀突然統一的腳下一頓,空洞的眼中銀光閃動,竟是自喉間發出一道低沉的吼聲。
隨即,腳步整齊的移動著,帶著某種規律,很快便形成了一個奇異的陣形,銀色的光芒不斷的閃爍著,一股宛如銀蛇的的能量,凝成一股細線,自體內爆射而出,相互只見竟然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縱橫交錯,複雜的陣圖。
「卡!」「卡!」
當那些銀色的能量細線連接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屍傀突然發出一聲聲的卡嚓聲,就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之中,身上的銀光漸漸消弱,一點點的金色光芒足尖浮現,不過眨眼的時間,那些金光,便徹底取代了屍傀身上的銀光。
「嘖嘖……想不到這些屍傀竟然還能進化!」
見到這一幕,花非淺突然瞳孔一縮,不斷的搖頭說道,對於這些屍傀他並不是很熟悉,但也不陌生,銀色的屍傀不過是靈宗左右的修為,而現在變成金色的屍傀,實力就相當於靈尊強者,十具靈尊強者的屍傀這般陣式,完全就是要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的局面啊!
「應該是剛剛那個莫名的陣**效,屍傀進化本就不易,其中所需要的能量更是龐大,想要一起將十具屍傀一起進化,幾乎不可能!」猿老看著眼前的十具屍傀,心中滿是震驚,是在想不到究竟有什麼陣法竟然能在一瞬間的時間將十具屍傀進化。
「嗤!」
場中,那些金色的屍傀,完全進化之中,爆發力明顯變強了不止一個檔次,腳下輕輕一跺,強大的力量,直接讓地面上出現些許裂縫,絲絲裂縫蔓延,其中的力量更是透過那些裂縫直接攻擊眾人腳下,所有人無內債察覺到腳下的危險時,皆是一驚,快速的後退。
其中蕭烈更是自喉間傳出一道悶哼,一絲血跡自嘴角浮現,腳步踉蹌的爆退,然而,就在蕭烈的身形爆退十丈左右的距離是,那具屍傀卻是收回了拳頭,身形一閃,退回了廣場對面的一道石門面前,眼中空洞,再次守護著石門。
紫漓在一旁看著蕭烈這邊的變化,眼中神色一閃,連忙大聲吼道,「全部退回來!」
所有人在聽見紫漓的話時,也同時注意到蕭烈的情況,皆是迅速收回了攻擊,快速後退,走到了紫漓面前,而那些屍傀在攻擊到一定的距離之後,皆是統一的收回攻擊,身形猛地後退,全部退回了石門面前,安靜如一個雕塑。
紫漓看著場中已經安靜下來的畫面,目光看向了一直躲在角落裡的青蘿和月芽兒兩人,眉頭微皺,微微抬腳上前幾步,走向了青蘿的方向,輕聲喚了一句,「青蘿!」
卻見對方渾身一緊,似乎有些緊張,而身旁的月芽兒,也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安靜的站在青蘿身旁,警惕的看著紫漓。
紫漓眉頭微皺,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青蘿,你怎麼了?」
「姑娘,你認錯人了!」對方帶著斗笠,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聲音卻有些低沉,似乎是故意裝出來的。
「認錯人?」紫漓看著眼前急著想要和她撇清一切關係的青蘿,冷笑一聲,「青蘿,你當我紫漓是什麼人?你身上的銀蘊焱火的氣息我會認錯?」
聽到紫漓的話,對方一陣沉默,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辯解,蛇姬等人看著兩人,大概也猜出對方很可能是紫漓的故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與紫漓相認,卻也不好發言。
「小漓漓,你確定她真的是青蘿,不會是認錯了吧,那個青蘿仙子身邊不是有一個成天就知道笑的傻妞嘛!」
一旁的花非淺卻看著兩人的模樣,站了出來,青蘿他也是認識的,當初對於青蘿的印象還不錯,雖然不知道如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你個死人妖,你才是傻妞呢!」
果不其然,月芽兒一聽到花非淺的話,瞬間原形畢露,對著花非淺怒氣沖沖的說道,還作勢就要上前打他。
紫漓挑眉看著月芽兒的反應,目光灼灼的看著青蘿,「你還不承認麼?」
這個時候,就是月芽兒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收回了手,低著頭躲在青蘿身後,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姐姐……」
卻見青蘿看著月芽兒,輕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緩緩伸出手,將頭上的斗笠摘下,紫漓等人看著青蘿動作,有好奇,有緊張,有激動,其中紫漓卻是最為平靜,然而,在看見青蘿那張臉的時候卻充滿了震驚,「這是怎麼回事?」
「體內的毒氣根本難以壓制,劇毒已經將我的臉破壞,就連身上也……」青蘿輕聲說道,臉上風淡雲輕的表情,卻讓人看上去更加苦澀。
「你還是選擇修煉了至毒體?」紫漓看著青蘿,微微皺眉,對於青蘿的變化,有些無奈,卻也有些意料之中。
「嗚嗚……紫漓姐姐,你幫幫青蘿姐姐吧,這些年,青蘿姐姐和我到處躲避神女宮的追殺,青蘿姐姐為了保命,不得以才去吃毒藥的!」這個時候,一旁的月芽兒看著青蘿身份已經曝光,也沒了隱藏,走到紫漓面前,大聲的哭了起來。
這些年一直東躲西藏,幾次險象環生,可不管她們躲到哪裡,神女宮的那些人就像附骨之疽,怎麼樣也擺脫不了。
「是神女宮的人!」紫漓聽到月芽兒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月芽兒,突然出聲問道,「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之前那三個人是神女宮的人沒錯,但是,青蘿兩人為了躲避神女宮,就不應該到這裡來,而現在出現在這裡,恐怕只有一個原因……
「青蘿姐姐聽到這裡有府邸現世,所以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抑制至毒體的辦法!」月芽兒看著紫漓,伸手邊擦著眼淚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