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不安,暗自嘲笑自己嚇自己,看著花非淺目光陰狠,也失去了和對方糾纏的耐心,提起手中的大刀,對著花非淺便是一道揮下,「臭小子,乖乖跟老子回家吧!」
眼看著楚成的大刀落下,花非淺眼中寒光閃過,寬大的青袍微微一抖,周圍瞬間狂風大作,將楚成一行人全部吹得睜不開眼睛,腳下也搖搖晃晃的,險些摔倒,不少人手中的兵器更是被狂風吹起,掉落在遠處。
「嘖嘖……真是不聽話呢,都說了人家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小漓漓的,你怎麼能傷害小漓漓呢!」花非淺看著楚成狼狽的模樣,眼中滿是冷笑,聲音卻輕柔的讓人忍不住著迷,猶如一朵毒蘭。
「你們……」楚成看著完好無損的花非淺以及紫漓一行人,心中滿是驚駭,怎麼回事?剛剛挑眉不是還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嗎?為什麼現在變成這個模樣,這些狂風是眼前這個好看的男子弄出來的?
楚成等著花非淺,滿是不可置信,就算他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騙了,還是但成了猴子一樣的被人耍了,心中惱怒無比,但也知道眼前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大靈師就能撼動的,心有不甘,看著花非淺,大聲吼道,「你們究竟是誰?」
「唉……看來你不僅是不聽話,還聽不懂人話啊,早就告訴你了,我們小漓漓可是青狐傭兵團的團長呢!怎麼就是不相信呢!」花非淺看著楚成,一臉的笑意,眼中卻滿是寒光,剛剛這個楚成敢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對他生了別樣的心思,早就該死了!
「青狐……團長?!」楚成瞪大了眼睛,目光看向了紫漓,卻見紫漓躺在那個黑衣男子的懷裡,巧笑嫣然的看著自己,眼中戲謔的神情,明顯是在嘲諷自己自不量力。
「怎麼可能?不可能!」楚成驚訝的大叫起來,怎麼也不相信,青狐傭兵團的團長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小姑娘,目光惡狠狠的看著花非淺,滿眼的不可置信,「你說謊,第一傭兵團團長怎麼可能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
「噗……」一道幽黑的光芒閃現,楚成突然大吐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抬頭卻見冥君墨一臉危險的看著楚成,那樣深邃森寒的神色,只是遠遠的對上,卻讓他感覺如落地獄,那一瞬間,楚成清晰的感覺到死亡離自己的那麼近!
「真是不長教訓!」花非淺看著腹部被打穿的楚成,微微搖了搖頭,好奇的看著楚成的傷口,一臉探究的神色,「還真不是人做的到的,竟然打穿了腹部還能堅持那麼久,應該是那個面具男留你性命呢!」
留他的性命?他要做什麼?楚成聽了花非淺的話,非但沒有感覺到幸運,反而一臉驚恐的看著對方,沒有立刻將自己殺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絕對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想到這樣的結果,楚成心中滿是恐懼,最後竟然直接撿起身旁的一把刀,毫不猶豫的刺向了自己的心臟處,一瞬間,兩眼一瞪,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機。
「還真是膽小!」花非淺看著受不了心中的恐懼而自殺的楚成,無趣的撇了撇嘴,似乎並沒有玩夠,目光一轉,恰好瞥見了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李攀,眼中再度浮現處一抹笑意,抬腳緩步走到李攀面前,「還好,還有一個!」
李攀看著花非淺盯上了自己,想要紫漓昨天切手腕時的狠辣和絕情,眼中滿是驚恐,竟也不要命的一頭撞在一旁的柱子上,砰的一聲,整個地面都顫抖了一下,卻見李攀整個額頭已經血肉模糊,眼中滿是驚恐的倒在地上,不消一會,就失去了氣息。
跟著楚成和李攀前來的一群傭兵,看著兩個主心骨都已經自殺倒下,心中害怕花非淺等人的手段,便一個接著一個的自殺,或是撞桌子,或是抹脖子,全部人都好似趕著去死一般,一個比一個積極!
看著一瞬間時間,還沒有出手,所有人就一個個的自殺,紫漓有些錯愕,這些人究竟是寧死不屈呢?還是因為害怕生不如死而直接選擇自殺啊?
「這可不是我動手的!」花非淺看著紫漓眼中的錯愕,微微聳了聳肩,一臉不在意的說道。
紫漓嘴角微微抽搐,你是沒有動手,可是你動了嘴皮子啊!看著周圍倒下的全部屍體,紫漓無語,輕喃出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集體自殺的!」
「嘻嘻……也許是因為他們覺得愧對小漓漓,所以就一個接著一個去和閻王喝茶了唄!」花非淺笑嘻嘻的說道,眼中沒有絲毫在意。
「算了,還是趕緊去魔獸森林吧!」紫漓看著這一地的屍體,也沒有吃飯的心情,轉身看著佐逸晨以及冥君墨開口說道。
花非淺見狀,立刻走到紫漓面前,不斷的眨著狐狸眼,問道,「小漓漓,剛剛人家表現的好不好?」
「還不錯!」紫漓看著花非淺,難得贊同的點點頭,抬腳和冥君墨一起走出了客棧。
跟在紫漓身後的佐逸晨,看著紫漓就這樣離開,輕歎一口氣,看了一眼一旁戰戰兢兢的老闆,放下一袋子金幣,淡淡的開口說道,「找個人把這些屍體處理,另外,青狐早已搬到傭兵工會總部,這些人該死!」
說完,佐逸晨也沒有在理會眾人,一身白衣飄飄的朝著紫漓等人的方向走去,淡然的沒有一絲留戀,若不是之前紫漓用餐的桌子上泛著一袋子金幣,眾人都要懷疑剛剛的那個人是否只是他們說看見的幻覺,不然,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一塵不染的男子,即便身處一地的屍體之中。
「啊……還是森林裡的氣息讓人舒服點!」花非淺走進魔獸森林,原先被打擾的不快全都消失不見,一臉愜意的享受著周圍綠意盎然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