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想要攻克,難!」慕清歌快速的反應過來,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如果是你,在偷襲的情況下,有把握嗎?」紫漓轉頭,目光對上慕清歌,挑眉問道。
慕清歌皺眉,他知道紫漓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問出這樣的問題,難道……看了一眼場上變成岩石人,卻依舊行動靈活的范宥,再次看向紫漓,自信的點點頭,「可以!」
聽到慕清歌肯定的回答,紫漓滿意的一笑,目光回到了場上,她相信,慕清歌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花非淺就站在紫漓身後,清楚的聽到紫漓和慕清歌兩人之間的談話,微微挑眉,滿眼笑意的看著紫漓,如三月桃花。
「天狐颶焰!」
廣場上,花千玉無視所有人的議論,張開雙手,左手火焰,右手颶風,一身藍袍無風自動,面色冷然,絲毫不見平時嘻嘻哈哈的模樣。
隨著聲音落下,周圍青色的火焰,以及颶風,相互纏繞在一起,漸漸的分不清是火焰還是青風,張開的雙手快速的合在一起,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起……
周圍一瞬間風起火湧,青色的火焰形成一個巨大的颶風,借助風勢,快速的蔓延開來,朝著范宥轟去……
然而,范宥一身岩石如銅牆鐵壁,哪怕是在如此恐怖的颶焰之中,仍視若無物般,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花千玉接近著,每踏出一步地面就狠狠的一震,所踩中的地面,也出現絲絲裂痕……
「怎麼可能?」花千玉滿眼的不可置信,他晉級剛剛領悟的技能,怎麼會一點作用都沒有?
「桀桀……小子,我說了,你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我的巖身可不是那麼好破的!」范宥看到花千玉眼中的不可置信,發出一陣得意的怪笑。
「不可能!」花千玉看著漸漸逼近的范宥,仍舊不相信,手中一簇一簇的青色火焰夾雜著絲絲風力,不斷的朝著范宥巨大的岩石身體砸去!
然而,不管花千玉砸多少遍,也沒能在那堅固的岩石上留下任何痕跡,對別人來說溫度高的可怕的青焰,在岩石面前,就好似一小簇火焰投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一般,根本起不到絲毫效果。
眼見范宥越來越近,已經抬起了粗重的岩石臂,花千玉眼中閃著驚恐,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靈宗強者到底有多麼強大。
范宥看著花千玉眼中流露出來的恐懼神色,心中更是得意,忘記了防備,似乎預見了花千玉被他一掌拍成碎肉的模樣,右手凝聚出一絲靈力,抬起手,臉色扭曲的恨意猶如猙獰的魔鬼。
「去死吧!」范宥臉色扭曲,大吼一聲,粗壯的手臂就要落下,花千玉條件反色的閉上了眼,將頭扭過去……
「啊……」預想之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到來,反而響起范宥痛苦的大吼聲,花千玉緩緩的睜開眼,抬起了頭,看向范宥……
卻見范宥身上包裹著的岩石突然變成一片一片的碎塊,轟然落地,濺起一地灰常,視線往上,只見范宥面部的岩石已經褪去,右眼處生生插著一把小巧的匕首,不斷有鮮血流出,雙手顫抖的放在頭部周圍,想要觸碰,卻害怕更加痛苦。
這是怎麼回事?花千玉褪去害怕,疑惑的看著范宥,那匕首哪裡來的?岩石身的弱點居然是在眼睛上!
管不了那麼多,花千玉一見范宥受傷,立刻釋放火焰,對著范宥轟去……
沒了岩石護體,一隻眼受傷的范宥一時間也沒有防備,炙熱的火焰瞬間衝向了范宥的另一隻眼睛……
「啊……」又一聲痛苦的嘶吼,范宥左眼被火焰熏烤,生生的將之燒爛,周圍的皮膚一片焦黑,冒氣一絲青煙。
整個人不斷的顫抖著,在廣場上胡亂的的碰撞,右眼被匕首生生刺穿,左眼被火焰烘烤燒焦,范宥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痛,無止境的痛,強烈的痛意叫他沒辦法思考,週身的靈力暴動,隨意的轟炸著周圍。
花千玉本就距離范宥不遠,加上施展威力巨大的靈技,體內的靈力也所剩無幾,因此也不免被范宥胡亂的爆發的靈力給擊中!
身子倒飛出去,花千玉只感覺腦海中一陣眩暈,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喉間湧上一股腥甜的氣息,卻沒有忍住,直接噴了出來,鮮紅的液體滴在藍色的衣袍上,分外鮮明。
「混帳!著分明就是犯規!會長,難道您仍有這場戰鬥繼續嗎?」一旁端坐著的賀蘭休看著場上的狀況,終於忍不住出聲,說話間更是直接一拍座椅,整個人閃身,走到了廣場上!
康東海皺眉,目光看向了紫漓,剛剛那一隻突然射出的匕首,顯然是紫漓這邊動手的,場中那麼多人,就算是他想要偏幫紫漓,也不可能,只是心中卻是疑惑,紫漓並不是這般愚笨之人,如何會做出這番舉動?
就在康東海疑惑之時,紫漓淡然的緩緩走上場,神色一派泰然自若,「賀蘭團長,剛剛可是說我們青狐犯規?」
「難道不是麼?約戰之中哪有旁人出手的道理,難不成你連最基本的規則都不知道嗎?」賀蘭休居理不讓的瞪著紫漓,滿眼的怒意,紫漓犯規,那麼這一場便是算他龍傲贏!
「哦?原來兩方對戰的時候,旁人不得插手呀!」紫漓彷彿沒有看見荷蘭休眼中怒火和得意,恍然大悟的說道,好似真的只是現在才知道這個規矩一般。
就在賀蘭休得意之時,紫漓卻好奇的看著對方,開口問道,「那如果犯規,要怎麼算呢?」
「一方犯規自然算另一方勝,青狐團長還真是無知啊!」賀蘭休不加思考的脫口而出,語氣中滿是諷刺,然而就在對上紫漓眼中的戲謔之時,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怎麼感覺就好像是紫漓故意挖坑讓他跳?
「康老,是這樣嗎?」紫漓無視賀蘭休的反應,轉身從容不迫的看向了康東海,彷彿這一切不過是大家在嘮家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