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半昏迷之中的夜寒闌聽到紫漓的聲音,突然停止了掙扎,儘管體內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吼,甚至是掙脫周圍的束縛,但從心底,夜寒闌就是相信了紫漓,將一切都交給紫漓。()
看著夜寒闌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卻也停止了掙扎,心中一股複雜的情緒升起,是欣喜,是心疼,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分不清是酸甜還是苦辣。
沒有心思多想,紫漓將心神再度凝聚在夜寒闌體內的火焰之上,配合著冰焰髓丹的藥力,將那些附著在骨骼之上的黑色固體慢慢的鍛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紫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維持了這個動作多久,只知道不斷的煉化,煉化,煉化……
昏睡中的夜寒闌,也在劇烈的疼痛中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暈死過去,卻在每一次想要暈死過去之時,都被紫漓給喝醒,如此反反覆覆,夜寒闌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痛了多久,甚至對於體內的疼痛都開始麻木了。
東方升起一絲溫暖的陽光,屋內夜寒闌和紫漓兩人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了又風乾了,風乾了又在度打濕,反反覆覆不知道多少次,也終於在陽光透過窗戶撒進屋內時,紫漓緩緩的睜開了眼。
一直抵在夜寒闌後心處的手,也在這個時候收回,面色虛弱蒼白,全身無力的紫漓收回了火焰,看到夜寒闌原本白色的褒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黑色的污漬給浸染,哪裡還看得出是一件白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就是黑色的。
微微休息了一會,紫漓也無心去理會夜寒闌此刻狼狽的狀態,緩緩的站起身,看了一樣來不及收回的血蓮混沌鼎,輕輕揮手,將之收回血鐲空間,轉身離開了房間。
豈料,剛一走出房間,便碰見了夜沐痕,微微一愣,也不管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開口便說道,「二舅舅,夜寒闌已經沒事了,麻煩你找人替他梳洗一下吧!」
「哦,好,好的!」夜沐痕看著紫漓從房間內走出,本事欣喜的想要詢問情況,卻不想看著紫漓一臉的疲憊之色,剛要問出的話,就這樣卡在的喉間,不想紫漓先一步說了出來。
得知夜寒闌沒事了,夜沐痕心中也是一陣驚喜,看到紫漓滿眼的疲憊,也沒有再說什麼,連連點頭,滿眼心疼的說道,「小漓,你也去休息休息吧,辛苦了!」
「嗯!」紫漓點點頭,也不和夜沐痕廢話,直接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不想在門口遇見了佐逸晨,無奈,紫漓只能打起精神,滿眼笑意的上前開口,「小四,你來找我?」
「小漓,夜寒闌好了?」佐逸晨看到紫漓的出現眼中一瞬間的喜意,卻在注意到紫漓眼眸深處的疲憊時,狠狠皺眉,看著紫漓,眼中儘是無奈之色,微歎了一口氣,再次輕聲說道,「明明累了就不要強裝,去休息吧!」
「我沒事,這是過了幾天了?」紫漓搖了搖頭,疑惑的問道,之前在夜寒闌房間內聞到一股難聞的惡臭,所以在看見夜沐痕的時候才會匆匆離開,這會遠離了夜寒闌的房間,倒是覺得空氣瞬間清新起來。
「差不多兩天吧!」佐逸晨對於紫漓這種沒有時間觀念的性質,已經見怪不怪了,只不過看著紫漓面容之中掩飾不住的疲憊之態,仍有一絲心疼,「快去休息吧!一切等休息好再說!」
「咳咳……那我這就去了!」紫漓臉色微紅,躲閃的不敢看佐逸晨,聽到對方說的話,連忙點頭,快速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內。
關上房門,紫漓臉色瞬間爆紅,不為其他,只因為剛剛在和佐逸晨說話的時候一陣清風吹過,她清楚的聞到了自己身上難聞的汗臭味,想到自己在佐逸晨面前若無其事的說話,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佐逸晨絕對是聞到了的,第一次,紫漓覺得自己那麼出糗過!
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紫漓顧不得尷尬,直接閃身來到了血鐲空間內,褪去了身上髒兮兮的衣衫,整個人躺在了小溪邊,感受著溪水帶來的清涼,紫漓舒服的呢喃了一句,瞇著眼睛,漸漸的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從小溪邊起身,隨意的選了一套紅色簡單的衣裙穿上,一頭青絲直接用靈力烘乾,將之梳順,用一根白色的髮帶簡單的紮起,兩邊的髮絲鬆散自然的垂下。
整體顯得隨性大方,別有一番慵懶的嫵媚,一切梳洗完畢,紫漓這才走出了血鐲空間,打開了房門,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微微瞇了瞇眼,一身清爽的踏了出去,朝著夜寒闌的房間走去。
來到夜寒闌的房間,還沒有踏進院門,就聽到風舞涵嘰嘰喳喳的聲音,談話內容卻是當日在山谷內的情況。
輕笑一聲,踏進了院門,遠遠的就看見夜寒闌和風舞涵兩人坐在小椅上,悠閒的曬著太陽,身旁站著一臉笑意的夜顏汐以及黑著一張臉的夜沐痕。
「紫漓姐!」夜寒闌第一個發現了紫漓的到來,眼中欣喜,立刻站了起來準備讓座。
紫漓也不客氣,直接就著夜寒闌原先的座位坐了下來,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放於唇邊輕抿了一口,抬頭看著夜寒闌問道,「身體好多了?」
「嗯,完全好了,不僅如此我還感覺到那一層壁障,相信很快我就會突破靈王了!」夜寒闌看著紫漓,開心的說道,今天一大早他就已經醒來,不僅覺得渾身清爽,甚至還感覺到體內的靈力精純了不少。
「那就好!」紫漓笑著點點頭,對於夜寒闌能夠突破卻也沒有多少意外,冰焰髓丹本來就是易經洗髓的功能,將體內囤積的雜質排除體外,修為自然會有所提高。
「小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小小年紀見識到不少,對於喪屍這種東西我以前連聽都沒聽說過!」夜顏汐看著紫漓,眼中一道精光劃過,看語氣卻好似隨意的那麼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