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還真是好氣度,你若現在跟我走,我現在便放了他們!」天魔老祖說著,右手一揮,兩道人影瞬間出現在空中,被黑色霧氣包圍著。
隨遠在高空,但紫漓依舊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兩具宛如死屍的身影,定是蕭魂御和花非淺沒錯!
「魂御大哥!」蕭烈看著天空中的那道黑色身影,臉色大變,焦急的喊出聲。
紫漓不管蕭烈如何,面上依舊淡定,不卑不亢的說道,「我要確認他們是死是活!」
「桀桀……好骨氣,希望一會你的骨氣還能保持!」天魔老祖明顯被紫漓的傲氣給氣到了,身形顫抖著,連帶那皮包骨的枯皮都一陣顫抖,伸手一揮,有恃無恐的將蕭魂御和花非淺兩人周圍的霧氣散去,一瞬間兩人便呈自由落體,迅速下墜。
還是蕭烈和顏傾鳳上前,將兩人接住,相互攙扶著走到了紫漓身後,顏傾鳳細心的探了探對方的鼻息,對著紫漓點點頭,「都還好,應該只是昏過去了!」
「現在就跟我走吧!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放了蕭魂御和花非淺,天魔老祖一個閃身迅速落到紫漓面前,右手手掌直奔紫漓,手指彎曲,做勢就要將紫漓抓到身邊。
紫漓卻看著天魔老祖,嘴角微勾,眼中劃過一抹嘲諷,下一秒,不等天魔老祖反應,一道強橫無比的黑色靈力劃過,只一招,就將天魔老祖震退數十米。
「你是誰?」天魔老祖驚訝的看著紫漓身邊的黑衣男子,剛剛的黑色靈力,竟然比他的還要純淨數倍,不僅如此,就連其中蘊含的力量都讓他感到心悸,看著對方,面上冷然,心中卻無比懊惱,他怎麼就大意了,以紫漓的腦子,那麼輕鬆的答應,怎麼可能沒有問題!
「你不配知道!」冥君墨看也不看對方一眼,暗金色面具下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那模樣,那神情,竟然和紫漓並無一二。
紫漓回頭看著冥君墨,滿眼笑意,眼中流淌的是一種無形的信任,冥君墨回頭看向紫漓,眼中滿是寵溺和無奈,嘴角上揚,回一紫漓最溫情的笑意,那是一種愛到極致的濃情。
佐逸晨看著紫漓和冥君墨之前流淌的情愫,心中狠狠的一陣絞痛,伸手捂著左胸,滿目苦澀,眼眸卻一直盯著兩人,久久不肯挪開,那裡兩人的世界太小,容不下第三者的插足。
「混蛋!」一聲憤怒的吼聲打斷了著短暫的默契,天魔老祖看著冥君墨,一臉扭曲的怒意,那模樣讓本就猙獰恐怖的臉龐更加可怕,猶如地獄的惡鬼。
只見對方帶著滿臉不甘的怒意,高舉雙手,臉色突然變得虔誠起來,口中不斷的喃喃著,好似在召喚著什麼,「我偉大的魔神啊,請響應我的召喚,將眼前罪惡之人吞噬,我願獻出我的靈魂!」
一句話念完,天魔老祖的神色明顯蒼白黯淡了許多,天空中一道幽紫色的波動出現,猶如投入石塊的平靜湖泊一般,一圈一圈的漣漪慢慢擴散開來,越來越大,到最後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這是什麼東西?」紫漓皺眉,眼中一抹驚訝閃過,心中有一絲不安閃過。
冥君墨看著那漩渦,突然臉色冷然,沒有半分表情,一身肅殺猶如修羅的氣息自然流露,感覺到冥君墨突然的變化,紫漓心中的不安更甚,忍不住上前,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滿眼的擔憂和害怕。
第一次,第一次她產生了一種名叫害怕的情緒,面對死亡,面對數以萬計的化學藥劑她都沒有害怕過,只是這一次,這個莫名的漩渦,突然讓她產生一種感覺,一種她會失去冥君墨的感覺。
冥君墨感覺到紫漓心中的不安,伸手將紫漓攬在懷裡,緊緊的,毫無一絲間隙的貼近自己的胸膛,週身的氣息略微收斂。
也就在這個時候,幽紫色的漩渦中突然走出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滿身暗黑氣息的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三叉戟,週身佈滿了黑色的鐵鏈,好似來自地獄的索魂使者。
天魔老祖看著那人的出現,滿眼欣喜,連忙焦急的說道,「偉大的魔神,我願意奉獻我一生的靈魂和修為,請幫助將眼前的人處死!」
誰知,那人並沒有理會天魔老祖,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抬腳就朝著冥君墨的方向走去,就在天魔老祖以為那所謂的魔神即將動手斬殺冥君墨時,對方突然將武器放下,單膝跪地,神色間滿是恭敬,「魔尊大人,魔界混亂,天冥使希望魔尊盡快趕回魔界!」
「嗯!」冥君墨淡淡的點點頭,看了一眼驚恐中的天魔老祖,聲音冷淡無情的說道,「丟去冥池!」
「是!」那人恭敬的點頭,毫不遲疑說道,抬頭一雙灰色毫無感情的眸子看著天魔老祖,手中的鐵鏈嘩啦一聲,直接將天魔老祖禁錮,手中一拉一甩,乾淨利落的將天魔老祖丟進了漩渦內!
「不……」天魔老祖還來不及說完一句話,便帶著滿身的不甘和怨恨消失在漩渦之中。
紫漓看著原本強大的天魔老祖就這樣輕飄飄的甚至都不用冥君墨出手,就已經消失在天地間,心中卻沒有半分喜悅,從剛剛那個人的話中,她多多少少也能才到,冥君墨應該是所謂魔界的魔尊,地位絕對只高不低。
還有什麼魔界大亂,也就是說,冥君墨必須離開,甚至是離開好長一段時間,若說在冥君墨沒有進入她心底之前,對方離開,她最多也就是會想念一下,但如今……聽到冥君墨要離開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就是一千萬個不捨!
「漓兒……」冥君墨看著在自己懷裡低頭不語的人兒,無奈的出聲喊了一句,語氣中的深情任誰都能聽出來。
「嗯!」紫漓將頭埋在冥君墨懷裡,小女人一般,悶悶的出聲,就是倔強不肯抬頭。
「漓兒,我會盡快回來!」冥君墨安慰似得的將頭埋入紫漓的肩窩,附在對方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