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凡看著明顯受傷了的紫漓,眼中滿是疑惑,抬頭看著威力大減的四獸陣,心中頓時有了一絲頭緒,只怕這紫漓並沒有完全學會四獸陣!
南世凡看著紫漓,冷眼嘲諷的一笑,「偷學來的東西,終究不得全面,如此四不像的四獸陣根本不配叫做四獸陣!」
「呵……我何時說過這是四獸陣了?」紫漓不屑的看著南世凡,心知對方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然而自己現在卻已經千瘡百孔了,暗自憂慮,表面上卻依舊不落下風!
「哼!以你目前的修為也只能勉強使出壬水白虎,只怕你現在已經外強中乾了!」南世凡不屑的看著紫漓,心中卻不由佩服,使出如此強大的技能卻依舊能面不改色和自己談話,絲毫不讓人覺得自己已經極為虛弱,不得不說,這個紫漓絕對是一個人才!
「要戰就戰!廢話什麼,我是不是外強中乾,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紫漓冷眼看著南世凡,袖手一揮,一顆丹藥不知不覺的進入口中,略微平復了體內的傷勢。
紫漓心中發狠,她就相信,她能對付得了巔峰靈王,還打不敗眼前這個四階靈王!
「好!接下來我可就不留情了!」南世凡秀氣的臉龐上滿是認真,看著紫漓的眼神中劃過一絲狠色,黑蟒雖然幫他頂住了朱雀白虎的攻擊,但是朱雀和白虎畢竟是神獸,黑蟒能抵擋的了一時,也沒辦法將兩大神獸消滅,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了!
想到這裡,南世凡袖手一揮,一根古樸簡單的法杖出現在手中,只見那法杖上,鑲嵌著一顆巨大的水屬性魔晶,水藍色的模樣,散發著溫和的氣息,想必其中的狂暴因子已經使用某種特殊的鍛造手法剔除出去了。
南世凡借助著法杖,雙手舞動,似乎是在空氣中刻畫著某種神秘強大的圖案,一筆一劃間皆帶著一絲水藍色的靈力。
隨著圖案越來越繁瑣,越來越複雜,南世凡的臉龐也開始顯得蒼白起來,顯然這項工程極其消耗靈力。
紫漓皺眉,眼神凝重,藏在袖中的纖手,緊緊的握著,看著南世凡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絕對是一個恐怖的靈技,她甚至能感覺到,周圍空氣的凝固!
這是要有多麼恐怖龐大的靈力消耗,才可以形成這麼一個靈技,只怕靈技已經達到了地階中級的水平了吧!
紫漓無奈,憑著她現在的水平,想也知道不可能接下這一招,這個南世凡是下了狠心要殺了她的!
這一刻,她突然期望冥君墨會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替她當下這強大的一擊,然而就在今天早上,她剛剛對冥君墨說了那些話,只怕現在冥君墨恨不得殺了自己吧!
「冰河世紀!」隨著南世凡畫完最後一筆,周圍空氣的溫度突然下降,冷風陣陣催動,好似要將空氣也一起凍結一般。
紫漓看著巨大的陣法裡變換出來的無數冰柱,不斷的朝著自己射來,漫天的冰柱,連躲閃的地方都沒有。
她勉強的催動著體內僅剩的靈力,在自己面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火幕,以圖依靠這些火焰來融化不斷射來的冰柱。
卻不料,冰柱在距離火幕只有一寸之時,突然爆裂開來,變成了一粒粒細碎如針尖一般的冰晶,直接穿透了火幕,朝著自己刺來。
紫漓心中驚訝,身體迅速的倒退,就在她退到了武鬥場邊緣退無可退,打算直接承受這一擊時,一個純白的身影突然擋在了自己面前。
緊接著一陣強大的白光覆蓋了整個武鬥場,刺激的在場所有觀眾以及裁判,包括紫漓在內都閉上了眼睛。
白光消失,南世凡驚恐的看著對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佐……佐……」
紫漓感覺到強光消失,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擋在自己面前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心中疑惑,直到對方轉身對著自己,笑得一臉純真,「小漓,有沒有想小四啊?」
「歐陽逸?!」紫漓瞪大眼睛看著眼前有著謫仙般容貌,卻笑的如同五歲孩子一般的人,眼中滿是詫異和驚喜。
「小四想小漓了!」歐陽逸委屈的看著紫漓,眼中滿是哀怨,似乎是在抱怨紫漓那麼晚才來學院報道。
「小四,你這麼會在這裡?」紫漓驚喜的上前使勁的捏了捏對方的臉頰,以確定這不是做夢!
卻不知紫漓這一翻舉動徹底嚇傻了在場所有人,周圍不斷的吸氣聲,每個人眼中都好似見了鬼一般,不斷的揉著眼睛,來確定眼前場面的真假!
所有人在這一刻心中都升起同一個疑問,這個紫漓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那麼親近他們心目中的神,那個一直淡然飄渺,空靈絕塵的男子,居然對著紫漓笑的一臉燦爛,就連紫漓上前捏了他的臉蛋,也不予計較!
今天真是驚心動魄的一天,無比精彩的決鬥,最後還出現那麼一幕,這是要碎了多少少女的心啊!
「我們一會再說,現在,解決對面的人再說!」歐陽逸溫和的揉了揉紫漓的頭髮,眼中滿是寵溺,似乎和以前大有不同。
紫漓看著歐陽逸,挑了挑眉頭,好像現在的小四多了點人氣啊!之前在皇都內,歐陽逸安靜的時候是空靈無神的,彷彿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就連癡傻的模樣也都有些呆滯,生澀。
而如今竟然讓她感覺到了歐陽逸身上的溫暖,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歐陽逸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南世凡?」歐陽逸轉身看著對方,不再是面對紫漓那般溫和,彷彿一瞬間變回了大家熟悉的冷清謫仙。
南世凡雙腿顫抖的看著對方,哆哆嗦嗦的開口,「佐逸晨,我,我可是南家的人,你,你不要太,太囂張了!」
「南家人又如何?」歐陽逸看著對方全身顫抖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冰冷無情的弧度,低頭間,眼中劃過一絲煞氣,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仿若跌進了寒窖,觀眾席上的眾人,也在這一刻禁聲,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可見歐陽逸在這個內院的影響力的有多麼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