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老太太喝了一聲:「不好,高人來了。」
說完,她嗖的一下從我的身體裡傳了過去,如同被從頭到腳澆了一桶冰塊,我打了一個激靈,立馬把身上的被子裹了裹。
這時,門外進來兩個男人,可我明明記得我鎖了門!
「承哥,我就在這看到的殭屍。」
我抬眼,只見禹思瀚正畏畏縮縮的站在一個男人的身後,而那個男人,不就是我之前在洗腳店遇到的那個!
那男人瞇眼笑著,那模樣好像再說:小樣,冤家路窄啊。
禹思瀚確認沒有危險了之後,才敢哆哆嗦嗦的朝我走過來,一過來,就拉著我的手問道:「瑤瑤,你怎麼樣了。」
我使勁的把手從他的手裡拽了出來,不帶好臉色的說:「滾開!」
「你怎麼了?我這不是找人來救你來了嗎?」
「禹思瀚,比起你找人來救我,我更希望咱倆能一起死。」我面無表情的說,冷硬的態度,把禹思瀚嚇了一跳。
他還想說什麼,被我給制止了:「好了,我們分手吧。」
禹思瀚盯著我看了半天,才說:「好,分手是你提的,你不要後悔。」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我不會後悔。他氣得使勁踢了一下我的床腳,在經過那男人身前的時候苦笑著對他說:「承哥,看來我找你是多此一舉,我先回了。」
那男人點了點頭,禹思瀚便走了,走之前,還把門摔的梆梆響。
我盯著那男人,冷冰冰的問:「你們怎麼進來的?」
「奧、、、」他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我身邊,把我零碎的劉海用手裡的一字卡別了起來,我實在不敢相信,他竟然用手裡的一字夾開了我們家的防盜門!
「你是小偷?」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笑著對我說:「我們還真有緣,只不過是孽緣。」
他的表情隨著語調冷卻下來,手快的像離弦的箭一樣,一瞬間攥住了我的脖子,用力掐了三下之後便鬆開了,他剛一鬆手,我就猛烈的咳嗽,咳出一灘一灘的黑色液體,奇臭無比。那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黃色的錦帶,在裡面抓了點白色的粉末灑在了黑色液體上,掩蓋了臭味。
我皺著眉頭,感覺胃裡酸酸的,我指著地上的不明物體問道:「這是什麼?」
「穢氣,我要是不來,你明天說不定就死了。」
「你是誰?」
「我啊,我叫寧承凰。」
我看他擺明著在裝傻,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岔開了話題:「你似乎有點本事,那你能不能幫我抓住那個老太太。」
「老太太?」他疑惑的說:「我開了眼,並沒有看到不乾淨的東西。」
「是一個長了一張狐狸臉的老太太,她說我糊弄她,所以要給我點顏色看!」
寧承凰臉色一變,似自言自語:「狐家人不太好處理啊,你一定是不小心觸犯了她。」
觸犯……我直到現在都無法回想起自己究竟哪裡出了錯,竟讓我倒了這樣的霉。
「那我該怎麼辦?」
「解鈴還須繫鈴人,狐家人特別執著,不鬧死你誓不罷休,所以她明天晚上還會來找你。你明天晚上買上紙錢,就在這個房間,往頭上頂塊紅布,邊燒紙邊問問她緣由,然後按照她說的做就行了。記住,中途紅布不能掉,等最後一沓紙錢燃完在掀掉紅布。」
我點了點頭,冷的在被子裡縮了起來。
寧承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綿裡藏針的說道:「問你一個問題。」
見我點頭,他接著說:「你跟那殭屍什麼關係,你的反應,不應該是正常人的反應。」
我笑笑,揶揄道:「他不過是我遠房親戚,我讓他扮鬼嚇嚇禹思瀚,看看他會不會丟下我,結果,你也看到了。如果真的是殭屍的話,別說他,我早都被嚇死了。」
他的那雙桃花眼裡盛滿鋒利,和陰險:「如果是這樣,最好。」
他掏出一張名片對我說:「殭屍是死物,就和猛獸一樣,級別再高的殭屍也隨時喪失理智,特別是——他餓的時候。殭屍以血為食,以怨為力,你好自為之。」
眼見著他就快走了出去,我叫住了他:「寧先生,我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從我房間走了出去。